第九十六章傻子家來找人算賬,安眠藥
早飯結束後,許春雨挑著扁擔就準備跟著董家母女一起去上工了,經過白家門口的時候,聽到白家院子裏鬧哄哄的。
湊上前去,還能聽到裏麵有爭吵和謾罵聲。
“你說的是啥的鬼話啊,我們家好好的閨女嫁給你們家了,這才過了兩天,你們現在竟然跟我說丟了?”
這是白嬸子的聲音,聽上去氣憤中還帶著點著急和擔心。
“啊呸!你不提這茬我還不生氣呢,你竟然提了,那咱們就好好的掰扯掰扯。保軍,過來。”
傻子媽指著傻子臉上的過了兩天,依舊青黑的掐痕,憤怒的瞪著白嬸子。
“你們家教出來的好閨女,不僅偷走了我兒子的錢,還打我兒子,今天你們家要是不給我們家一個說法,那我們家隻好報警,把你們一家都給送進公安局了。”
傻子媽強兩天一直在忙別的事兒,今天早晨才有功夫歸攏禮帳,想起兒子手裏還有紅包也需要登記在禮帳上麵,就去找了兒子要,這一找才發現,兒子錢都被白萍萍給拿走了。
傻子家人立即不幹了,這不一大早晨殺上門來要錢來了。
“你,你血口噴人。我,我們家好好的閨女嫁到你們家,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看,沒準就是被你們給賣了!你個黑心爛肺的老,女表,子,老娘跟你拚了。”
接著就是一陣劈裏啪啦聲,估計是一言不合打起來了。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很快,白家院子外麵就圍滿了人。
大隊長,副隊長和李老五也在千呼萬喚中,被大家夥兒簇擁著敲響了白家的大門。
這白家也真是夠讓人大隊長他們幾個鬧心得了,這才安靜幾天兒啊!
這白萍萍幹的那些事兒,本來就不地道,人家傻子家人來給傻子討公道,大隊長一行人,得知了一切的來龍去脈後,就算是想站出來,幫白家說兩句好話,都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最後大隊長索性也不費那個腦細胞了,直言,清官難斷家務事不管了。不過,帶人離開前,大隊長說了,討公道可以,在他們生產大隊欺負人,打人不可以。至於他們和白家的恩怨,大隊長表示,生產大隊是不會幹涉的。
連大隊長他們都不管他們了,白家人還能咋辦,最後隻能忍著肉疼的賠錢了唄。
攢給兒子結婚的彩禮錢,一下子損失掉了一大半兒,可把白嬸子給心疼壞了。越想越心疼的她,氣惱的衝到白萍萍屋裏,準備看看白萍萍屋裏有沒有什麽可以賣掉換錢的東西。
一通亂翻亂找,被她找到了一包安眠藥。
自家人睡眠杠杠的,可沒有人需要吃這個藥。而且,這幾天為了預防閨女搞事情,他們可是看死了她,根本不讓她離開家門的。那麽,那這個藥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呢?
白嬸子不傻,很快想到了傻子背媳婦兒上車的時候,她閨女一點沒鬧,蓋了塊紅蓋頭,就被背走了的事情。
她閨女為了嫁給隔壁那瘸子,有多瘋狂,她可是親眼看到了的。按照她閨女的性子。絕對不可能這麽乖順的嫁給傻子的。
白嬸子覺得自己找到真相了,拿著那半包安眠藥直接衝向了衛生所。
衛生所裏的藥瓶取用,都是有記錄的。白嬸子隻需要讓小大夫,幫忙查一下,就能查到,這安眠藥到底咋回事了。
事實證明,白嬸子這難得上線的智商,還挺好用的,真的被她查到了取用記錄。
記錄上顯示,那天是許大丫來買的安眠藥。
白嬸子覺得自己好像是抓到了什麽了不起的把柄了,扯著小大夫就殺到了地裏。
許大丫今天依舊和往常一樣在上工,白嬸子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和自家男人一起幹活。
白嬸子自覺自己找到了證據,抓住了許大丫的小辮子,囂張的不行,衝過去就抓住了許大丫的頭發,抬手對著許大丫的臉就是兩個大巴掌。
許大丫的男人沒想到這白嬸子這麽不講道理,上來啥也不說就打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自家媳婦兒被打了,他趕緊過來將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保護了起來。
“躲,你還有臉躲。你說,你到底把我們家萍萍弄到哪裏去了?”
白嬸子情緒十分的激動,音量直接開到了最高,扯著大嗓門子,就是一通吼。
許大丫被吼的一頭霧水,麵對丈夫詢問的目光,她隻能無辜且無奈的搖搖頭。
“白嬸子,您,您是不是誤會啥了啊!我,我和你們家白萍萍從來也不在一塊兒玩啊,我,我哪裏知道她在哪裏啊!”
白萍萍結婚當天,打了人,搶了錢跑了的事情,十裏八村已經傳遍了,許大丫自然也是聽說了的。一聽白嬸子要把白萍萍跑了的罪名扣到自己的頭上,她慌了,趕緊解釋。
“放你娘的屁!我都去小大夫那裏查了,你在我閨女結婚的前一天買了安眠藥。我閨女第二天結婚的時候,我就看著不太對勁兒,肯定是你給她下了藥,然後,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把我閨女偷走了對不對?”
白嬸子的思維能力,怎麽說呢,還是很強大的。
憑著腦補,人家就能腦補出了一半的真相,也是很能耐了。
圍觀了全程的許春雨,不由得在心裏給白嬸子,點了一個讚。
許大丫這邊,聽說安眠藥三個字的時候,下意識的往人群裏找了一圈,當看到自家三妹的身影,她的心裏一個咯噔。
三妹,三妹的給白萍萍下藥了?
許白露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許大丫,眼裏全是警告。
該死的,怎麽就忘了,這個許大丫就是個人家說什麽就信什麽的傻,逼。不行,得說點什麽,不能讓她把自己給抖摟出來,她經營了這麽多年的好名聲,不能就這麽被毀了。
許白露眼神在亂瞟,不經意間對上了許春雨那似是看穿了一切的眼睛。
許春雨,對了,她們那天是去了許春雨的院子裏,然後什麽都不知道的。
許春雨見許白露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就知道這女主,又想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了。
她雖然不懼她的那些不入流的手段,那也會覺得膈應和厭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