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老太婆幹架
來人是顧雪的四嬸，李杏兒。
她跑到顧雪跟前，焦急地哭訴：“雪兒，你快過去看看，思思她……嗚嗚。”
顧雪起身，朝著四叔家的馬車跑去。
顧四叔抱著女兒，驚慌失措。
兒子顧大永，見大人的模樣，被嚇得哭出了聲。
顧雪看了眼，顧思思憋紅的小臉，喘不上氣的模樣。
旁邊還放著一個碗，裏麵有鹿肉。
顧雪一下子明白過來。
她從四叔手裏接過顧思思，站在思思背後。
雙手環抱住女孩，左手握拳，抵在了她兩側肋骨交匯的位置。
右手包裹住左手，用力撞擊，將女孩頭朝下。
一下，兩下，三下。
一塊不大不小的鹿肉，從顧思思喉嚨裏飛出。
“哇……”
嘹亮的哭聲響起。
“沒事了，沒事了，是吃東西嗆住了，剛才吃鹿肉，被卡住了。”顧雪兒解釋並安慰。
李杏兒接過孩子，一陣後怕。
顧四叔，緊繃的弦放鬆下來。
村民發出一陣陣喝彩。
“哎，雪丫頭真厲害，之前在鎮上，我就看到有個小孩被噎住了，都到了醫館門口，大夫說治不了，那小孩活活憋死了。”
“真是神了，治好了。”
“是啊，太快了，那些大夫都不如雪丫頭。”
“雪丫頭有本事啊。”
顧四叔回過神：“三哥，雪兒，謝謝你們。
要不是雪兒，這孩子……”
顧大伯順便安慰了一下：“老四，孩子沒事了就好。”
顧二伯，也拍了拍顧江流的背。
顧老太翻了個白眼：
“都別嚎了，這不是沒事嗎，一個丫頭片子，至於嗎，沒見識的東西，一口肉都能噎住了。”
顧江流聞言，頓覺心寒：“娘，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思思是我閨女，是您孫女。”
顧老太撇了撇嘴，沒說話。
楊樹村的李菜花，看熱鬧不嫌事大。
之前還擠兌過顧雪的姥姥，想讓她家柱子坐人家的板車。
今天李菜花又有了用武之地。
“哎呦，老太婆，孩子沒吃過好東西，是你這當家人不行啊。
你要有本事，家裏子孫還不是吃香喝辣的，又怎麽會被一塊肉給噎住了。”
顧老頭，頓時臉色鐵青，太丟人了。
顧老太則是倏地站了起來，扯著嗓子：“你個死老太婆，黑心肝的，千人枕萬人騎的，我家的事，用得著你管？
你個外村人，跟著我們村逃荒，沾光還沒夠，哪兒顯出你個大頭菜來了。”
李菜花聽了，唾了一口，就撲上去和顧老太打了起來。
兩人你掐我，我掐你，扭打在了一起。
顧雪心裏默默鼓掌。
幹起來！
心中的小人兒，不斷呐喊。
李菜花加油啊，不能輸啊。
盡管被拉開了，兩人還是掛了彩，臉上都被彼此劃了一道又一道血痕。
頭發也跟雞窩一樣。
顧老頭，不得不說了兩句：“別丟人現眼了。”
李杏兒抱著女兒，氣鼓鼓地瞪著婆婆，又對和稀泥的公爹暗自埋怨。
心中已然有了分家的打算。
四房，雖然不像三房曾經那樣，被婆婆視為眼中釘，卻也被家裏不喜。
兩個孩子，也時常被大房，二房的孩子欺負。
她男人沒有人家老大，老二會哄兩個老人。
自然，婆婆對老四沒那麽喜歡。
看到四叔四嬸在商量事情，顧雪借袖子遮掩，打開一瓶某哈哈AD鈣奶。
將吸管插入，然後放進了堂妹顧思思嘴裏。
小女孩倏地睜大了眼睛。
用力地吸著。
顧雪又把4歲的顧大永摟住，姐弟兩人在顧雪懷裏，一左一右，喝著AD鈣奶。
顧雪摸摸兩人的頭，像狼外婆一樣，眯著眼說了句：“真乖。”
等眾人都吃了飯，還把沒吃完的肉，都分好，打包好。
同時將水桶，水囊，也都裝滿了。
所有人開動馬車，再次踏上征程。
直到夕陽西下，大夥兒找了個山洞過夜。
很多人，吃鹿肉，已經吃得飽飽的，晚上便沒怎麽做飯。
不少人都是煮了一鍋粥，完事。
山洞裏，大家鋪好幹草，褥子，躺上去，蓋上被子，安心休息。
守夜的人，在洞口巡邏。
一夜，相安無事。
隻有燒著的柴火，劈啪地發出聲響。
等顧雪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對上了一對黑瞳。
眼前的小臉被放大。
奶唧唧的一聲“姐姐”傳入耳中。
顧雪微眯著眼，嘴角上揚，對著站在她眼前的小人兒道：“是大永啊。”
然後一把摟住顧大永，將小孩塞進被子，蓋好繼續睡。
顧大永咯咯笑了兩聲。
又過了不知多會兒，李杏兒著急忙慌地喊著“大永”。
顧雪聞聲，翻了個身，坐了起來。
顧大永也坐了起來，朝著一個方向喊：“娘！”
等李杏兒聽到聲音跑過來，看到便宜兒子，在顧雪這裏。
哭笑不得：“你怎麽跑這兒來了？”
“跟，姐姐睡。”顧大永用手指了指顧雪。
李杏兒要把兒子領回去，大永不肯走。
程茹道：“就讓他先在我家這裏吧。”
李杏兒隻好作罷。
顧雪忍不住，捏了捏小孩子的臉。
嘖嘖，小孩兒就是好騙，給好吃的就可以了。
太陽的光，照進洞裏，人們開始洗漱做飯。
顧四叔朝著媳婦問：“大永呢？”
“在雪兒那邊，喊不回來。”
“就連小孩子都知道，跟誰親，誰對他好，他就跟誰親。”顧四叔邊說邊收起了被褥。
“你兒子不傻，精著呢。”李杏兒用手肘，捅了捅顧江流的胳膊。
顧江流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就瞧見，顧雪拿著一個勺子，正在投喂他家崽子。
那是顧雪從空間拿出的蛋撻，給弟弟妹妹們當早餐吃。
“好吃！”
顧大永拍著手鼓掌。
等他吃不下了。
顧雪又給了他一個布包，裏麵放著一堆蛋撻，交代道：“去，把這個拿回家，給姐姐吃。”
顧大永道謝後，屁顛屁顛跑回了家。
把布包塞給了李杏兒，又指了指顧思思：“姐姐，吃。”
李杏兒摸了摸兒子的頭。
打開布包，拿出蛋撻，遞到了女兒嘴邊。
夫妻兩人嚐了一口，都表示沒吃過這麽好吃的糕點。
等吃過飯，收拾妥當，眾人再次上路。
顧雪心中計劃著，要怎麽樣，才能讓大家進了堯城後，不著急出發呢。
一定得讓大家避開地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