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鹽荒就來了?

皇家當然不會有休妻這種說法,妃子入了宮,這一輩子通常就隻剩下三個結局。

要麽博得皇帝寵愛,安穩到死,要麽就是陪皇帝殉葬,要麽,就在冷宮孤獨的過完這一生吧。

現在張昊所說的休了她,顯然讓淑妃誤以為是要弄死她,她怎麽能不慌?

“陛下恕罪啊,妾身知錯了!”

看著她渾身顫抖的樣子,張昊本來有的一點好心情全給毀了。

妃子之間爭寵,他心裏是有一定預期的,但淑妃這樣的就很惡心。

當初柳雲煙可是實打實的提著劍擋在自己前方,你就憑說兩句好聽的話就想和她比?

你也配?

還是你把我當傻子?

“之後沒有要事,就不要找朕了。”

張昊倒不至於因為這個就懲罰她,但確實沒有再待下去的心情了。

說罷,便起身離開,沒有半點遲疑。

離開了禦花園,王修自然緊跟了上來,在旁邊低聲問道:“陛下,準備歇息了嗎?”

張昊點了點頭,準備回去睡覺。

至於柳雲煙,之後再說吧,反正那個淑妃,他是不想見了。

第二天一早,張昊就先去找了柳雲煙,柳雲煙看著還正常,對昨晚的事情好似沒有往心裏去。

見此,張昊也就放心了不少。

一直到幾天後。

鍾明珠匆匆忙忙的進宮,她有張昊給的特權,畢竟是堂堂一個部長,直接就趕到了禦書房。

進來之後關上門,行禮都顧不上了,便幾步上前,滿臉的凝重。

“陛下,不好了,出事了。”

“南方多地已經開始出現鹽荒了,原本負責販賣食鹽的李家,突然之間說缺貨,不賣鹽了。”

“至於剩下的那些散戶,之前也被人把存貨全都買走了。”

鹽這個東西,雖然不是經常買,但南方的總人口那麽多,直接互相錯落,每天都會有進城買鹽的。

剛開始停一天,可能就一百人沒有買到,可隨著日子漸長,沒有賣到鹽的人肯定會越來越多。

他們之前那麽趕,就是怕發生這樣的事情。

“鹽荒?”張昊頓時皺起了眉頭,罵道,“曹家是怎麽辦事的,剛把鹽總使給了他們,轉頭就爆發了鹽荒?”

鍾明珠輕輕搖頭,道:“這件事情也不能怪曹家,他們剛拿到鹽引,這邊又是新官上任,需要處理的程序不少,沒那麽快。”

“本來應該是能支撐到的,但李家突然停止售鹽,實在是讓人措手不及。”

張昊起身來回踱步,鹽這個東西,一天不吃心頭就慌,可拖不得。

“目前的開采進度怎麽樣了?”張昊問道。

鍾明珠臉色愈發難看,道:“時間太短了,才剛剛開始開采,想要投入市麵,起碼還需要個五六天吧。”

五六天不吃鹽不會死人,但卻壓不住百姓之間的恐慌,大危機算不上,但若是真拖到那個時候,南方怕是一地雞毛。

正在張昊頭疼的時候,王修匆匆趕了進來。

“陛下,方百民求見!”

張昊頓時皺起了眉頭,他應該能猜到方百民是來幹什麽的。

想了想,先讓鍾明珠下去等他消息,隨後就讓王修把方百民帶了過來。

方百民悠然走進,為了防止被張昊挑刺,這次禮節上倒是做得無可挑剔。

“草民,叩見陛下。”

張昊揮揮手讓王修出去,順便帶上門。

等王修走後,張昊看著方百民,冷笑道:“方百民,這麽急著就過來敲竹杠了?”

方百民不愧是老狐狸,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草民聽不懂陛下在說什麽。”

張昊深吸了一口氣,道:“哦?聽不懂?”

“那你說說吧,你今日過來,又是為了什麽事呢?”

方百民又拜了一次,坦然道:“陛下,草民得知齊王殿下還未死去,齊王幼年時,和草民也多有交集。”

“草民,懇求陛下,能讓草民再見齊王一次。”

張昊就這麽盯著他,稍微沉默之後,才道:“他早就不是齊王了。”

“不過你既然要見他,自無不可。”

“他現在就在刑部監牢內,你拿著朕的手諭,自然可以去見他。”

說罷,張昊很快寫好了手諭,遞給了他。

齊王的確一直生活在監牢裏麵,畢竟他犯的可是造法的大罪,眼下的生活已經相當不錯了。

“叩謝陛下,草民告退。”

方百民接過手諭,沒有絲毫耽誤,起身離去。

等他剛走,張昊就連忙起身,悄悄跟了過去。

開玩笑,他怎麽可能就這麽放心讓方百民去見張晨,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他這回去肯定是想要教唆張晨造反。

張晨如今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張昊覺得他大概率是不會答應的,但凡事就怕個萬一。

所以他肯定是要跟著了。

一路跟著來到監牢,張晨現在住的地方很有講究,正上方就是一個可以偷聽的密室。

也別怪張昊太狠,張昊那個人他是肯定不會放心的,而且他一早就說過了,張晨餘生都隻能在他的監視下度過。

這密室就是用來監視用的,雖然看不見的密室就能聽到。

他和方百民基本是前後腳進來的,因為位置的關係,反倒是他先抵達密室。

張晨正在裏麵和自己的王妃下棋,突然有人到訪,讓他有些驚訝。

看清楚來的人是方百民後,他就更為驚訝了。

“方師?您怎麽來了?”

他這麽叫也沒錯,他和張昊幼年的時候,都曾經得過方百民的教導,張昊其實也能這麽叫。

不過鑒於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些僵硬,張昊肯定不會開這個口就是了。

“殿下,你受苦了。”

方百民眼含濁淚,張晨連忙過去將他扶住,接了進來。

“方師,我早就不是什麽王爺了,你也不必叫我殿下。”

“方師以後,還是叫我的名字,張晨,就好。”

方百民抹了一把眼淚,點了點頭。

張晨又問道:“自當初一別,好像和方師已經十餘年沒見了,再見之時,沒想到我已身在牢獄。”

“方師,不知找我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