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開醫館
“沒錢!”顧荷吐出兩個字。
“沒關係,要買房嘛,理解。我很便宜的,你包我一日三餐就行。”
薛絳亦步亦趨跟在顧荷身後,頗有種她不答應就一直跟下去的勁兒。
“而且你看我醫術還行,一定能得拿到醫師證,你也多個助手不是?”
顧荷不勝其煩,終於停下:“那說好了,隻包一日三餐。”
“好嘞,老板。”
一日三餐換個打工人,顧荷賺了。
繼續沿街找房子,卻發現並不好找。有些房子在牙行手裏,需要傭金,有些房子主人看她年輕,故意提價。
最後沒法,她隻能來匯聚樓找袁老板幫忙。
“姐,姐,咱們房子還沒著落呢,節約點,”薛絳見她往匯聚樓跑,連忙拉住她,“我說的包三餐不需大魚大肉,平常百姓吃啥我就吃啥。”
“想什麽呢?”顧荷哭笑不得,“這酒樓老板是我朋友。”
薛絳不信,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後,隨時準備被掃地出門。
“顧姑娘許久沒來了,”小二見到顧荷,笑臉相迎,“可是找咱們東家?”
顧荷點了點頭,在薛絳驚歎的目光中,隨著他入內。
“厲害了,姐,”薛絳興致勃勃,“沒想到抱了個大腿。”
賺了!
袁老板很快下來,“你這些日子去哪裏了?好幾次去祝府,也沒見著你。”
“家裏出了點事兒,”顧荷說。
“已經解決了吧?要大哥幫忙不?”袁老板問,又見她身後跟著年紀相仿的少年,問道,“這位小哥是?”
不等顧荷說話,薛絳便搶先回答,“我是她弟。”
顧荷白了他一眼,“同我一起參加醫師證考試的學生,不過現在已確定在我藥鋪打工。”
“妹子開藥鋪了?位置在哪兒?怎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去送禮。”
“還沒呢,”顧荷搖頭,“今日來找大哥,就是想讓你幫個忙。”
她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些銀子,約摸二十來兩。這是她跟係統換的。
一點生存值100文銅錢,但若自己換肉賣,則一點120文。
顧荷不想引起懷疑,就直接換了銅板。
“我隻有這些錢,大哥可以幫我在附近租個適合開醫館的商鋪嗎?”
“自然可以,”袁老板道,“你這些銀子都夠買一小處宅子了,我這就讓人去問問。妹子若是沒去處,今晚可以住匯聚樓。”
顧荷這兩日考試,在城裏租了房間,因此搖頭。
薛絳厚著臉皮舉手:“我可以住在這裏嗎?幫刷碗。”
沒辦法,錢被騙光了,全身上下隻剩塊祖傳玉佩。
“這小兄弟,”袁老板哈哈大笑,“還挺有趣,你要住就住吧,刷碗就不必了。”
他見多識廣,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出薛絳來曆非凡。恐怕是哪家不聽話的小公子出來曆劫。
“哎,好,謝謝哥。”薛絳從容道。
他細皮嫩肉,長相清秀沒有攻擊性,加上刻意討好,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顧荷原以為租房需要好幾天,不想第二天一早,袁老板就說幫她拿下了。
“妹子好運氣,祝兄弟剛好有家商鋪要出租,聽說是你要,直接二十兩賣給你了。”
顧荷猶豫,“這……他不會吃虧吧?”
她不想欠人情,也不像挾恩求報。
袁老板擺了擺手,“虧我以前還誇你性情中人,怎現在變得婆婆媽媽的?”
“祝兄弟與我一樣是性情中人,不計較這些,再說你還救了他家老爺子呢。”
顧荷暢然而笑,“如此,那小妹就卻之不恭了。”
她原本以為隻是個尋常商鋪,見著房子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那是一處一進兩層樓房,一層為商鋪,商鋪後麵有三處單間並一個後院,可用來當廚房、廁所和安置病人。二樓則是三間空房,可住人或者堆放藥材。簡直為顧荷量身定做!
這房子沒有四五十兩根本拿不下來!顧荷驚歎。
“妹子可還滿意?”袁老板問。
“滿意,滿意極了,”顧荷說,“隻祝老爺吃了大虧。”
“房子給顧大夫怎會吃虧?”正在這時,祝老爺走了進來,“咱們跑鏢的,一年到頭身上都是傷,有顧大夫在,以後咱們兄弟看病也方便。”
顧荷抿嘴一笑。
祝鏢師又道:“顧大夫若不嫌棄,也跟袁兄一般,喚我聲大哥。”
他其實四十多歲的樣子,輪廓堅毅,五官大氣硬朗,滿臉帶笑。
顧荷從善如流,“祝大哥。”
薛絳見她轉眼又認了個大哥,震驚地瞪大眼睛。
好家夥,這交際能力比他還牛。
姐,這是親姐呀。
他發誓,從今往後一定死心塌地跟著她。
讓老爺子知道,沒有他們,他一樣能養活自己!
顧荷在樓裏轉了一圈,確定了每間房子的作用,就想著打掃和裝修的事兒。
袁老板見他們都是十五六歲的孩子,提議:“房子大,你們兩個清理不過來,我讓酒樓的夥計過來幫忙吧?”
多的忙都幫了,顧荷自然答應,約定藥鋪開起來,請兩人吃飯。
下午他們將房子打掃幹淨,顧荷在樓上和樓下各安置了一張床,供兩人暫時歇息。
時間已到春日中下段,天氣開始暖和起來,隨便蓋個薄毯子就能過一夜。
顧荷想起她剛來那會兒,夜裏冷得睡不著,還跟蘇案染要被子!
“今晚終於有地方住了,”薛絳興高采烈,“姐,以後我就跟你了,當你的小跟班,你說東我絕不往西。”
顧荷從回憶中醒來,搖了搖頭,“早點睡吧,明日一早咱還得上街買東西,裝修店麵。”
說著她抱著薄被上了樓。
真好,有了自己的房子。
安平縣·李氏醫館。
“她過了?”坐診李大夫驚得睡不著覺。
“識別草藥和望聞問切都過了。”門徒說,“今天下午小李大人本打算為難於她。但藺縣令突然到訪,錯過了機會。”
他說完見師父神情凝重,有些不解,“不過一個小丫頭而已,師父是不是太高看她了?”
“你懂什麽?”坐診李大夫額氣得拍桌子,“那丫頭醫術好著呢,失去嗅覺都能認出一日桃花醉,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嗎?”
桌子嘩嘩作響,門徒有眼色的閉嘴。
“得想個辦法別讓她通過才行,”李大夫不停搓手,來回踱步,他有預感讓那丫頭獲得醫師證,一定不是件好事。
“有了!”好半天他高興起來,“卷子的成績不是還沒出嗎?你去醫官署告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