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是神醫
顧荷聽著係統播報,心中大喜,盤算著怎麽弄到那一點醫療值。
酒樓東家趁機安撫好客人,隨後帶著錢財向顧荷致謝,“多謝姑娘相助,這是姑娘賣羊肉的錢,姑娘且拿著。我姓袁,姑娘以後有什麽困難,但凡我能幫上,一定盡力而為。”
羊肉本三兩,他給了五兩,多的二兩為感謝費。顧荷推辭不過,隻得收下。
懷揣巨款出門,顧荷首先來到安平縣賣棉被的地方,準備給蘇家兩兄弟和自己各買一床棉被。
如今初春,天氣逐漸轉暖,棉被店的生意並不好做。
“老板,棉被怎麽賣?”
老板空守幾天,好不容易等來人,立刻起身熱情招待,“那要看您要多大的,6斤棉一兩四錢,7斤棉一兩六錢……”
“這麽貴,”還沒聽他講完,顧荷就忍不住出聲。
她統共就五兩銀子,買三床棉被就差不多用完了。
“嗨,現在棉花就兩百文一斤,我也沒多賺你的,”老板低頭打量了她一眼,“我看姑娘的穿著,家裏並不富裕。不如看看我們店裏的其他被子。”
“像這種棉花混合柳絮的被子,就便宜,6斤的隻要五百二十文。馬上天氣轉涼暖,姑娘買回去還能用上一段時間。”
顧荷搖了搖頭,“你這裏有五斤被和四斤被嗎?”
“有是有,就是有點少,五斤還剩兩床,四斤隻有一床,還是李家小姐訂了沒要的。”
“這三床我都要了,”顧荷道,“給你二兩六錢,如何?”
“哎喲小姑娘,你不隻手工費,連成本都給我省了。”老板驚叫,“這樣吧,二兩八錢,你都拿走,手工費我就不要你的了。”
顧荷搖頭,“兩百文一斤是冬日的市場價,如今都春天了,而且你們到村裏去收肯定不是這個價錢。至於手工費,這被子如果現在不賣,後頭返工還是要重新彈,說不得還得少二兩棉。”
“你這姑娘懂些門道,算得也精細,”老板笑著搖頭,“現在生意也不好做,二兩六錢就二兩六錢吧,當交個朋友。”
如此顧荷花了一半的銀子購買三床棉被,出門又給婆母林氏買了兩套衣服,給沒見過麵的小姑子買了些零嘴,其餘剩下的錢都換了米和肉。
買完這些已經過了晌午,顧荷雇人將東西送到與蘇案染約定的地方。
對方早已經不耐煩等在那裏。
“二哥說君子守信於言,聖人守信於心,你不講誠信,果然……”蘇案染吊著眉頭埋怨,抬眼見她後麵大包小包,不由咋舌:“你從哪裏弄來這麽多東西!”
這些東西,大包小包加起來要不少銀子,而她離開時,自己並未給她錢財。
她從哪裏弄來的銀子?
昨晚睡前,她好像去見過娘親,兩人說了好些話。
聯想以前每次兩人談話後,娘親就會少些首飾,難道……蘇案染忍不住猜測,麵色不善。
“別亂想,”顧荷一看他表情就知沒啥好想法,她指揮人將東西放他跟前,“清清白白掙的,沒拿家裏一針一線。”
蘇案染被她戳破想法,麵色一紅,隻心裏仍不相信她能無端生出錢財來。
顧荷笑嘻嘻道:“剛在酒樓治了個病人,老板大方送了些錢財於我。”
說罷衝他燦爛一笑,揚眉吐氣:“我之前承諾過要將拿的東西還給蘇家,如今說到做到。這就是我先還的。”
雖然還差了些,但用不了多久就能還完。
蘇案染原以為那是她為了留在蘇家,隨口而出的謊言,沒想她來真的,一時有些恍惚。
“誰要你還了?”他擰眉,東西拿走就拿走了,讓她還倒顯蘇家人苛刻。
“得了吧,矯情,”顧荷不以為然,朝他丟出一物,“吃塊兒燒餅。”
這是她方才在路上買的,兩人未吃午飯,早就餓了。
蘇案染撇頭,“不吃。”
不受嗟來之食。
“嗤,”顧荷冷笑,“你不會是怕我給你下毒,不敢吃吧?”
“誰說不敢?”蘇案染一激就急,拿著燒餅當她的麵大咬了一口。
吃過才發現自己中了激將法。
顧荷忍不住笑出了聲,“快點吃,胡家的馬車就要來了,咱得搬東西。”
蘇案染抿嘴,聽她說起胡家,麵色有些陰晴不定。
就說她怎如此大方,說不得這些東西,是她故意買給胡大郎看的。
還有早上的鞋底,結婚這麽久就沒見她給二哥做一雙。
正想著,胡大郎驅車而來,兩人各懷心事,將東西搬上了牛車。
“喲,蘇家的,買這麽多東西呢?”
車上同村人見狀,一邊替兩人挪位置,一邊豔羨的開口。
蘇案染沒說話,顧荷則笑著解釋:“婆婆典當了公公留下的舊物,讓我們買些糙米和柳絮被回去。”
“是糙米和柳絮被啊?”
村裏人聲音拉得老長,糙米如其名,味道粗糙難以下咽,村裏人隻有窮的揭不開鍋的人,才吃糙米。
柳絮被就不用說了,買不起棉被就隻能買這個,不暖和不說,蓋上還跑絮,就是個欺頭玩意兒。
這麽一想,眾人心頭的豔羨消失不見,甚至還隱隱帶有幾分憐憫。
蘇案染被這些人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他大致明白顧荷說謊的目的,不過很意外她能這麽做。
她不在胡大郎麵前表現了?
“你婆婆又將首飾典當了?”
車上有位大嬸問,她歎了口氣,蘇家非東岩村本地人,是五年前搬來的,原是村裏中等人家。
蘇家大郎當兵有軍餉,母親林氏繡得一手好針線,倒過得比村裏人好上一些。
隻不過這些年為了給蘇二郎和蘇小妹看病,掏空了家底,逐漸入不敷出。
半年前,蘇大郎去世,林氏一病不起,蘇家徹底沒落。林氏典當了許多亡夫留下的東西,才撐過來。
“這不沒辦法嗎?”顧荷攤手,“相公病重,小妹年紀小,婆婆又……好在前日來了個神醫,說相公的病能治。”
“是嗎?”蘇家為人和善,與村裏人並無太多矛盾,大家聽後由衷為之高興,“那你今後別坐這山望那山,好好照顧你相公才是正理。等你相公好起來,你也算熬到頭了。”
顧荷和善的笑了笑。
那婦人也是嘴快,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連忙找補:“你們聽說了嗎?方才匯聚樓出了命案,有人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