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走訪玲瓏山莊

徐耀辰箭步衝進醫院,直奔病房的方向,中間護士攔了他兩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從哪個病房發瘋跑出來的病人。

“給我打開!裏麵的人有危險!”徐耀辰厲聲道,樣子的確把醫生護士嚇了一大跳,趕緊打開了蔣離離的房門。

田欣幾乎快要被掐斷了呼吸,麵色脹得通紅,發不出任何聲音來呼救,徐耀辰嚇壞了,衝上去一下子把蔣離離拉開,直接推倒在一旁的地麵,幾個醫生護士連忙上去查看,田欣大口喘氣,好像要把所有的氧氣都吸入身體裏。

她四肢發軟的順著牆麵癱倒下來,徐耀辰半跪立著讓她的身體微微依靠,他低頭看田欣脖頸處的紅色痕跡,深深一條,可見剛才多麽驚險,這文文靜靜的蔣離離身體裏還住著一個魔鬼。

“沒事吧?”徐耀辰問道。

“嗯,我們先出去吧。”田欣看了一眼還在**掙紮的蔣離離,在徐耀辰的攙扶下走出病房。

“你們知道過年的時候,蔣曉曉把離離接出去過嗎?”田欣開口問道,確實讓徐耀辰有些驚訝。

“不知道啊。”徐耀辰在辦公室亮出了警官證,要求查看蔣曉曉來接離離的準確時間,根據記錄,是大年三十的前一天下午,以及送回他的時間是年初三。

“你們這裏的病人是可以隨意出去的?”徐耀辰問護士。

“過年期間,如果親屬來接是可以的,而且蔣離離他比較特殊啊,隻要在他病情穩定的情況下,我們不能限製他的自由,這是當時他爸媽送他來說好了的。”護士回答道。

田欣扯了扯徐耀辰的衣角,湊近了說,“蔣離離的爸爸,不僅支付了高昂的住院費用,每年還以各種名義給醫院捐了不少錢,他在這兒就是妥妥的關係戶。”

徐耀辰把情況反饋給了劉大明,劉大明讓他先不要回局裏,還是順道再去走訪一下玲瓏山莊,就算山莊裏監控有問題,那鄰裏之間包括那個保姆孫阿姨,或許還能再問出點東西。

“我們得把重點放在蔣曉曉開車回到清遠市後都做了什麽,見過哪些人上。”劉大明在電話裏囑咐。

徐耀辰聽到“車”,突然想起了什麽,問劉大明,“劉隊,那個黑車行怎麽樣了?查清楚了嗎?”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店裏幾個工人承認幫人非法改裝這類的,套牌也認了,但是關於保時捷跑車的改裝和套牌,現在沒人承認。”劉大明說。

徐耀辰若有所思,進而再問:“那銀行卡呢?”

“那二十萬還在他賬上,沒動過,我已經請求銀行協助了,一旦這筆錢有什麽動向,立刻告知我。”

徐耀辰帶著田欣一起去了玲瓏山莊,首先問到了小區門口的保安,不保安說他對蔣曉曉真的沒什麽印象,說她一年到頭回來的不多,隻知道是住在裏麵的富家小姐。

接著徐耀辰又去了小區的花園廣場,下了大半天的雨終於停了,有幾家的保姆推著嬰兒車出來散步,還有出來遛狗的。

“阿姨,您認識蔣家嗎?就是最近出了點事情的那家。”田欣仔細觀察了一下幾個出來的阿姨,隻有一個阿姨眼神飄忽不定,一直在看向她和徐耀辰的方向,可能是女人的直覺,讓她主動上前去打招呼。

“你們是警察吧?”到底是在有錢人家做事的阿姨,眼力勁兒都不一樣。

徐耀辰點了點頭,給她看了自己的證件。

阿姨手推車裏的小嬰兒睡得正香,她好似猶豫了一下,還是慢吞吞的說:“這小區裏,誰不羨慕她家孫阿姨?一年到頭自己住著大別墅,卻一個人也不用伺候,還拿著工資。可現在,沒人羨慕咯,畢竟死了人,還是那樣死的,晦氣。”

“阿姨,你知道她是怎麽死的?”田欣問。

“不都說被人強奸然後殺了嗎?說是沒穿衣服,躺在**的。哎呀,她家這個主人吧也是,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喜歡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玩,嗯,我記得過年前幾天吧,我東家買了很多東西回來,讓我去地下車庫幫她拿,我就看到有三個小混混跟著她上樓回家了。”

“阿姨,您確認嗎?還能幾點是哪天什麽時候看到的?小混混的年紀和長相能看清楚嗎?”徐耀辰突然發現了重要線索,這位阿姨的口供很可能指向了凶手,會不會就是蔣曉曉把人帶回家玩,然後被其中的人殺害了呢?

“應該是二十九吧?下午,具體幾點我記不清楚了,我有老花眼,還有點近視,那天我匆忙下去拿東西,沒戴眼鏡,真是看不清楚長相。”

徐耀辰趕緊打電話回了局裏,讓郭襄再看看地下車庫的監控,哪怕是一兩個可能的畫麵都不能放過。

接著徐耀辰和田欣還是前往了蔣曉曉家中,是孫阿姨來開的門,別墅裏的一切好像都恢複了正常,唯有那間屬於蔣曉曉的房間,還被封著。

“隻有你一個人在家嗎?”徐耀辰問,畢竟蔣飛和宋美心都在清遠市。

孫阿姨點了點頭,把兩人迎入了客廳,倒上茶才歎了口氣說道:“先生和太太覺得家裏不幹淨,都去住酒店了。”

“哼”徐耀辰實在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句,自己的女兒被人謀殺在家中,身為父母竟然還要嫌女兒晦氣。

“孫阿姨,是這樣,我們想來多了解一下關於蔣曉曉的情況,我是她弟弟,也就是蔣離離的心理顧問,我叫田欣。”田欣試著往孫阿姨的方向坐了坐,她並沒有排斥。

“哦,你是小少爺的醫生?”孫阿姨問。

“嗯,算是吧。”田欣回答。

孫阿姨不知道如何說起這些被塵封在歲月裏的往事,外人看盡了蔣家的風光無限,隻覺得他們家有錢有地位有人脈,卻隻有她這樣的老人看到這個家裏每個人的悲劇。沒有人獲得了幸福,每個人都在尋找自己的救贖。

“我其實在蔣家很多年了。”孫阿姨慢慢打開了話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