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騙人師姐

莫明月嘻嘻一聲道:“還不是彪哥說出來的?彪哥自以為他投奔了張家,就不用怕陳老四追殺了。可他也太大意了,居然一個人去鎮上的娛樂中心瀟灑,不料讓陳家人發現了。”

“陳老四見彪哥孤身一人而回,而且還沒向他複命,氣得當時就要處理彪哥。彪哥自知鬥不過陳老四,隻得向他坦白了這一切。”

我想了一下,接著莫明月話頭道:“我想,彪哥應該沒什麽事,對於陳老四來說,彪哥關不重要,那五塊炭牌才是最有價值的。因此,隻要陳老四重新得到那五塊炭牌,彪哥就可不追究,所以彪哥才向陳老四吐露了這一切。”

莫明月向我翹起了大拇指。

莫明月爽快地向我承認,她其實也是北派陳家人。

在她加入考古隊後,北派陳家就注意上了她,慢慢地,她就被吸引進了陳家。

所以,她壓根就不知道張教授也要那四塊炭牌的事。

“師姐,你到底是什麽人?你說你是陳家的人,那你手腕上怎麽沒有他們的紋身標識?”

莫明月一瞪眼道:“師弟,你這就不知道了。陳家這麽多年能在北方立住腳跟,做事謹慎也是他們成功的原因之一。想要加入陳家,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像我現在的身份,最多算是陳家外圍人吧!隻有真正幫陳家立過功的人,才能算陳家人,可在手腕上刻上骷髏標識。”

她說著擼起了衣袖,手腕上果然沒有骷髏。

莫明月說道:“像我們學考古這一行的,不是吃公家飯整天泡在荒郊野嶺中,就是找不到工作而改行。可我喜歡考古這一行,陳家答應我,隻要我立過功,他們就讓我去陳家的拍賣行當鑒寶師。”

我“哦”了一聲道:“這麽說,你是想讓我把五塊炭牌交給你,你可去陳老四那兒立功了?”

莫明月“嗯”了一聲道:“隻是陳老四清楚,找到五塊炭牌並不是我的功勞,那是你的能力。我能立的功,就是不讓那幾塊炭牌落於北派張家之手。”

我不敢相信她的話,二月這時悄悄拿出了一隻靈音筆。

她告訴我,她在找到我前,正想進我房間,忽然發覺那個王掌櫃有些古怪,帶著兩人進了一間房。

莫明月悄悄地尾隨了過去,聽到他們在房間內說話,趕緊用錄音筆記錄了下來。

我細細地聽了兩遍,沒錯,真的是王掌櫃的聲音。

王掌櫃和那兩人正在商議,怎麽樣才能騙到我身上五塊炭牌。

可他們知道,我見不到真正的陳老四前,是不可能會把炭牌給其他人的。因此,他們三個人密謀等我酒醉後,強行闖入我房間搶走我的炭牌。

我呆了半晌,從身上摸出那五塊炭牌,遞到了莫明月手上,鄭重其事地對她說道:“師姐,你趕緊帶著那五塊炭牌去找陳老四,讓他帶人去張家要回楚雅和胖哥。這兒,我盡量拖著,隻要我不睡著,他們想從我這兒得到好處,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莫明月仔細地看了看那五塊炭牌,輕輕地“嗯”了一聲,甩下一句“師弟多保重”就推門揚長而去。

送走了師姐,我心潮澎湃,既擔心楚雅和胖哥的安危,又對可能闖入我房間的三個歹徒感到緊張卻又期待,好想試試我的身手對付三個人是不是能行。

可是,一夜無事。

第二天早上,我有點不耐煩了,從聚鑫旅館出來後直接來到了王記典曲當行的吧台上。

王掌櫃見到我,他一臉驚訝,推了推眼鏡道:“年輕人,陳家讓你在聚鑫等消息,你怎麽到處走動?”

我冷笑一聲道:“王掌櫃,我昨天可是等你一夜,你那兩個幫手呢?”

王掌櫃一楞,一臉茫然地瞧著我。

從他的神情上,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我默默地摸出莫明月給我的那隻錄音筆,“啪”地一聲砸在了王掌櫃的麵前。

他疑惑地瞧瞧我,見我不像是抵押,慢慢地按下了播放鍵。

聽了幾句錄音的內容,王掌櫃一臉驚訝地道:“蕭忘川,什麽炭牌?陳老四隻是讓我通知他並接待你,並沒說起這事呢?”

我心中咯噔一下,趕緊問道:“王掌櫃,說話的不是你嗎?”

王掌櫃一跺腳道:“蕭忘川,你以為是我在說話?你聽聽我的聲音,那很普通啊,你大街上隨便拉個差不多年紀的人來試試,還不都是和我差不多樣子嘛!”

糟糕!如果王掌櫃沒撒謊,那就是莫明月設了個局來騙我的五塊炭牌。

我想了一會,對王掌櫃道:“借用一下電話。”

我拔通了張教授辦公室的電話,張教授在電話那兒聽見我的聲音,他顯得很欣喜:“忘川啊,你打電話我,是不是你找犬戎王墓已經成了?”

我的心情更壞了,理了一下思路才緩緩問道:“張教授,莫明月來拿我的炭牌,是不是您讓她來的?”

“莫明月?”電話那頭張教授的口吻好象很迷惑。

他支吾了一會道:“忘川,是不是那個個子較高,左臉有一塊黑痣的?”

他這一句給了我一點僥幸,立即“嗯”了一聲。

張教授“唉”了一聲道:“我的學生中是有過這麽一個人,可她犯了校規,早就被學校開除了。怎麽,你遇到了她?是不是她還對外宣稱是我的學生?哼,這種人就是在外打著我旗號招搖撞騙壞我名聲。”

我也沒告訴張教授,莫明月現在是考古隊的,隻是向張教授提出疑問,是不是他讓莫明月在火雲山坤離村等著接待我的?

張教授在電話中的聲音很吃驚:“忘川,你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我連她是誰都快記不得了,怎麽會和她聯係?還有,你一直在外沒聯係我,我怎麽會知道你會去哪兒?”

有王掌櫃在邊上,我沒說我提前作好準備拍下了炭牌照片的事,而是不理張教授在電話那頭的“喂、喂”,“啪”地一聲掛上了電話。

“王掌櫃,我要立即見到陳老四,他已經派人拿走炭牌了,我想知道他什麽時候放人。”

我知道王掌櫃這種小角色不可能知道得太多,就半真半假地唬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