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炭牌寶石

我盯著胖哥的眼睛道:“胖哥,你給我說句實話,你確實沒說出陳教授和我們的約定?”

胖哥“嗯”了一聲,我沉吟了一下道:“既然陳家人認定是雅園主人讓我們找西王母大陵的,炭牌也是雅園主人讓我們找的,那我們就順著他的意思。胖哥,你能答應我,不要說出陳教授之事好嗎?”

胖哥一臉羞愧地道:“忘川,我胖哥發誓,決不再做坑害你的事。要是連這個我都不能做到了,那可真是禽獸不如了。”

彪哥在一邊不耐煩地催促我們,我默默看了胖哥與楚雅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我不擔心楚雅和胖哥是不是有生命危險!至少暫時不用擔心,陳家人在沒達到利用我的目的前,他們不會出任何事。

我摸了摸身上的四塊炭牌,開始集中精神在地圖上定位第五個犬戎王墓葬所在地。

也真是辛苦我了,這次再也沒人幫我開車,分別時,胖哥把他的車鑰匙扔給了我。

這家夥也真有一套,我意外地一陣驚喜,原來胖哥還在後備廂中多備了一套工具和裝備。

最後一個犬戎王的屬性應該為火,我很快便在地圖的東北角標出了它大致的方位。

還算順利,在驅車一天後,我終於在標明方位的地方發現了一座很特別的山。

說它特別,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這兒一帶的山基本都是青石山,唯獨此處是黃石山。

黃石黃泥,看上去不就是火的屬性嗎?雖然我內心覺得這個解釋有點牽強,但還是充滿了期望。

我沒有住店,而是坐在車上默默地望著那座黃石山發呆。

想到了很可能得到最後一塊炭牌,完成了張教授與我們的約定,而胖哥楚雅此刻卻失去了自由,我心中不由得一陣難過。

我下意識地摸出了四塊炭牌,擺在儀表台上發著呆。

車窗打開了一條縫,山裏的飛蟲真多,飛進了一隻蒼蠅一直在耳邊嗡啊嗡。

我打開了車窗,開始驅趕那討厭的蒼蠅。可是,這壞家夥不論我怎麽趕,就是不從窗戶中飛出去。

奇怪,我明明沒見它飛出窗戶,怎麽忽然沒了嗡嗡聲,還不見了蹤影?

找了半天,也沒發現,我也懶得去管它,反正這車又不是我的,就讓它在胖哥車上做個窩又能咋樣?

我決定去附近的山村轉轉,找打人打聽下是不是能發現什麽線索。

可當我一發動車子,那蒼蠅瞬間又飛了出來。

這次我瞧得明明白白的,蒼蠅是從儀表台上飛起來的。

剛剛我找了一遍,怎麽沒在儀表台上發現?

眼光瞥到那塊在龍王廟找到的炭牌上時,我忽然心中一動:“這塊炭牌讓透明四腳蛇啃咬過,有些破損,難道蒼蠅是躲在炭牌裏的?

趕緊拿起那塊炭片仔細看了一會,我的心也猛然激動起來。

炭牌一片烏黑,不細心瞧,還真發現不了上麵有個不規則的小孔。

小孔應該是在炭牌上天然生成的,不規則,是因為孔口讓透明四腳蛇啃咬過,這也導致我當初沒發現這個小孔。

我小心地拔弄了一會,竟然從裏麵摳出了一粒細小的寶石。

寶石通體晶瑩,呈現出誘人的湖藍色光芒,可惜的是,寶石並沒我想象中那麽規則。

受到這啟發,我很快從其他三塊炭牌中也挖出了寶石。

那顆透明無色的,正是從屬性為金的犬戎王那兒得到的;黑色的那塊,或許就象征土的屬性呢;剛剛從蛇窟中得到那塊,從裏麵摳出一粒青色的寶石,這不正代表屬性為木嗎?

我立即想到,最後一塊犬戎王墓中的炭牌,裏麵隱含的寶石既然是火屬性,那應該是一粒紅寶石。

激動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我把四粒寶石小心地用紙卷成一小塊,偷偷地塞進汽車座椅的卡縫中,又把那四塊炭牌,挨個拍了個照。

既然北派陳家勢力那麽大,又是特別霸道,我不把炭牌交給他們,胖哥和楚雅就不可能獲得自由。可張教授也需要炭牌,我怎麽也沒辦法做到兼顧兩家。

還好我聰明,張教授不隻是要炭牌從而辨認出當代的地貌與古時的共同之處嗎?那給張教授炭牌的照片,效果是一樣的,這實物的炭牌,我就拿去和北派陳家做交易。

前麵出現了一個山村,這山村頗為奇特,村子中各戶從山腳開始依次建房,直到半山腰。

雖然道路不大好走,可駕駛著胖哥的吉普車玩把超時的癮,還是頗刺激的。

在一大群古色古香的老屋中,赫然出現了幾個帳篷,不知道是管啥用的,我也沒心思去留意。

車子開到半山腰,一塊巨石賭住了去路。

我的心都快要涼了,在這個地方,車子已經沒法過去,想調頭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倒車退回去?我可膽沒這麽肥!在這樣的山道上要是倒車,一不小心就能翻入山穀車毀人亡。

聽到我汽車的轟鳴聲,巨石邊上最後一戶也是地勢最高的那戶人家終於有人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瘦小的老頭,但眼神中閃著精光,他腰裏還別著一把砍刀。

老頭打量了一會我,也不吭聲。

我趕緊停車,和那老頭打了個招呼,老頭卻愛理不理的。

瞧到他那一口烏黑的牙齒,我趕緊機靈地摸出香煙,恭敬地給老頭遞了過去。

香煙果然能縮小男人間的距離!

老頭聞了一下香煙,露出了笑容:“好煙!也隻有你們城裏人才抽得起,我這兒的人都是自己卷的土煙。”

老頭既然搭上了話,那我就有指望了,因為我早就瞧見,老頭家的小院子就是我調轉車頭的最佳處所。

我從包裏摸出一包沒開封的煙,直接扔給了老頭,老頭一見大喜咧著嘴道:“你第一次來這次吧?不知道前麵是斷頭路?嘿嘿,要想把車開回去,也隻有到我院子中調個頭,上半年就有人這麽做過。”

收了我的煙,老頭全然沒了剛開始出現時的冷漠,不但說話很熱情,還主動把他曬在門口的山貨收了起來,讓我把車開過他家院子。

我在倒車的時候,漫不經心地問道:“老伯,你這兒地方叫什麽名啊?山腳下那些帳篷是防地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