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屍香反噬

我們當時進墓也疏忽了,忘了找找村長開的秘密通道,而村長卻發現了我們留下的盜洞。

時間緊迫,他可能還沒猜想到是我們,而且還疏忽了我取走的那支“辣椒”。

直到他來到為民家,見我和楚雅都在,村長才犯了難。

杜鵑娘娘廟中,我聞到了屍香丸那定是村長暗中放的。

我產生了幻覺,楚雅卻沒什麽事,而且還是她救了我,村長可能並不知道摸金和發丘傳人的特殊血脈,隻要配上摸金符與發丘印就能抵禦屍香丸。

他認定是杜鵑鬼魂顯靈,所以杜鵑的腐屍形成的屍香丸對楚雅無效。

雖然我和胖子還有帶路的村民與為民一家人多勢眾,可一眾凡軀,在屍香丸麵前算個鳥,村長壓根就沒把我們放在心裏。

可村長並不知道我是摸金後人,還在杜鵑墳得到了祖傳的摸金符,已經不怕屍香丸了。

村長離開了八仙桌,眼光陰森森地掃視著我們每一個人。

除了我和胖哥,其他人明顯都害怕得在打顫。

村長從背著的挎包裏摸出一件東西,慢慢地套在了頭上。

那正是我們在他臥室發現的小鬼子當年留下的防毒麵具!

為民家的小兒子嚇得大哭起來:“爹,豬鼻妖,瘋子說撞見豬鼻妖就要死人!”

山民們沒見到過防毒麵具,那個木匠建國又瘋瘋顛顛的,誰也不知道豬鼻妖是怎麽回事,直到村長戴上防毒麵具,所有人才明白過來。

村長摸出了一粒屍香丸,麵目猙獰地狂笑幾下,把屍香丸砸在了地上,又狠狠地用腳碾了幾下。

一股奇特的香味飄了開來,我瞧見胖哥的眼神開始迷糊,趕緊甩了胖哥一記響亮的大耳光。

胖哥甩了甩頭,這次沒問我為什麽打他。

這麽胖的豬腦倒也不笨,胖哥沒等我吩咐,對著為民全家和帶路的村民挨個“啪啪啪”一輪巴掌。

眾人的眼神全都恢複了正常,瞧見站立著的村長,胖哥掄起屋角的鐵鋤就要上前拚命。

我趕緊一把奪下:“胖哥,你幹什麽?怎麽著也得讓豬鼻妖自己嚐嚐屍香丸的滋味啊!”

胖哥還楞著,我哈哈大笑道:“胖哥,那豬鼻中的濾芯已經讓我抽掉了,屍香丸的氣味恐怕這當兒已經在他全身遊走了。”

村長忽然一把掀下了防毒麵具,哈哈狂笑:“全死光了,全死光了!”

他瘋了,已經瞧不見麵前站著的一幫活人。

村長蹦蹦跳跳地往回家跑,為民一家人嚇得癱倒在地,我和胖哥趕緊追著村長出了門。

村長跑到了自己家,這家夥中了邪,連活人都分不清了,卻記得那個開礦的人。

他一把抓住開礦的胸,大吼道:“全死光了!全死光了!我的錢呐,給我錢!”

金錢的魔力竟然這麽巨大!

胖哥也哀歎道:“果然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曆史老師當年沒說錯。”

開礦的見到村長這樣,他也莫名其妙,對著村長亂罵起來。

村長也不含糊,竟然從兜裏又掏出一粒屍香丸。

“老板,你真是好人,給我這麽多錢,來,弄粒糖嚐嚐。”

村長瘋顛地說著,手卻毫不含糊地把一粒屍香丸塞進了開礦人的嘴。

眾人目瞪口呆之中,開礦人竟然飛身跑向了門前停著的挖掘機,火速發動了起來。

他開著挖掘機,撞塌了村長家的院牆,一鏟把正手舞足蹈的村長拍成了肉泥。

大夥的尖叫聲中,挖掘機又載著開礦人瘋狂地衝進了村長門前的深水潭中……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卻沒見楚雅露麵。

擔心她已遭村長毒手,我瘋狂地叫著“楚雅!楚雅……”跑進了老太爺的房間。

老太爺仰麵躺在**,幹癟的眼窩露出了眼白,一動也不動,顯然已經沒了氣。

胖哥也跟著我衝了進來,這家夥沒收住腳,竟然狠狠地撞了我一下。

我和胖哥都跌向了老太爺的床前,腳下突然一鬆,我眼前一黑,如墜入了深淵。

“忘川、胖哥,你們怎麽也下來了?”是楚雅的聲音,不過有些顫抖。

竟然是一個地窖,楚雅居然也在裏麵而且還點燃了一支蠟燭。

怎麽回事?我瞧瞧頭頂,地板仍是合得好好的,並沒因為我和胖哥掉下而打開。

楚雅絕望地道:“機關,這是村長設下的機關。那地板是活動的翻板,我們都著了道。”

不可能啊!上次和我楚雅來看老太爺怎麽就沒掉下來?

楚雅指了指窖牆的邊緣,比別處少了根橫條,這應該就是最簡單的機關,村長今天抽掉了那根橫條。

“楚雅,別害怕,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我正把村長自食其果,中了屍香丸的毒,和開礦人都死了的事告訴楚雅時,胖哥不耐煩地道:“扯什麽扯?忘川,你彎下腰來。”

我下意識地彎下腰,胖哥居然毫不客氣地一腳踩上了我肩頭,用力一蹬,那顆肥豬頭頂開了翻板,雙手用力兩邊一抓,居然跳出了地窖。

被死胖子這麽一蹬,我哪經受得起,立即倒在了地上。

見他竟然脫離了囚籠,我趕緊喊道:“胖哥,你快拉我一把啊!”

胖哥沒有露麵,隻留下了一串猥瑣的笑:“我總得去找梯子吧?你倆啊,趁著

這該死的胖子!不過,他這話我卻十分愛聽。

楚雅也尷尬極了,沒有出聲,我倆就這麽雙目相對互相望著。

“咦?你背後是什麽東西?”我一指楚雅的身後。

她一楞,告訴我她墜入地窖後,在黑暗中摸索了好久,竟然找到了蠟燭與火柴。

剛點亮還沒來得及細看,我和胖哥就掉了下來。

楚雅身後竟然是一隻木箱,她小心翼翼地打開,拿出了一本日記與一大摞信紙。

她翻了一會日記,又大致看了看那些信紙,臉忽然紅了起來。

我問她上麵寫了什麽,楚雅竟然幾下就撕舊了信紙,隻是把那本日記貼身藏了起來。

她把撕碎的信紙堆在一起,用蠟燭點燃,地窖中頓時亮堂了起來。

隻是地窖是密閉的,煙火立即把我倆嗆得猛咳起來。

這麽聰明的美女也有犯傻的時候?密室生火豈不等同於自殺?

幸好胖哥及時打開了翻板,又塞下了一把小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