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周秦遇險

想到這裏,嚴華轉身就想走人。然而下一刻,他猛地停下了腳步。

在他的身前,一根狗尾巴草筆直地插在了他跟前的地麵上。堅硬的水泥地麵,竟然硬是被這根狗尾巴草震得裂隙橫生。

嚴華忍不住瞪大了雙眼,要知道這可是水泥地麵啊,別說狗尾巴草了,哪怕就是一根鋼針,恐怕都不可能造成這樣的效果吧。

眼見葉塵向他走來,嚴華登時不淡定了,他顫顫巍巍地說道:“你...你想幹什麽?你別過來!我是嚴家的大公子,你敢動我,我父親會將你碎屍萬段!”

對方是強大的武者,而自己不過一個普通人,自然不可能是對手。所以,他隻能搬出了自己的背景,想以此來嚇退葉塵。

聽到這話,葉塵忽然停下了腳步。

對麵的嚴華眼見此景,真以為是自己的父親嚇住了這個可怕的家夥,他哈哈大笑了起來。

什麽武者,在這金陵市,他們嚴家才是王。

“你笑得真難聽。”葉塵撇了撇嘴,直接一巴掌抽了過去。

嚴華捂著臉倒退,他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對方不是忌憚他的父親麽,怎麽還敢抽他耳光?

仿佛是看穿了嚴華的心中所想,葉塵嗤笑著說道:“你該不會以為我止步,是因為我怕了你父親,怕了你嚴家吧。”

嚴華臉色鐵青,他當然就是這樣想的,不過此時,他卻不敢點頭,因為害怕葉塵不講武德,再給他來這麽一下,那自己的顏麵可就**然無存了。

“我在這裏好好地晨練,你們卻過來找我麻煩,害得我一天大好的心情都沒了,我要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不然,你們一個都別想走。”葉塵大咧咧地開口。

在這學校,他自然不會把嚴華怎麽樣,不過對方送上門來,這不敲詐一筆,實在是有點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不過,當聽到葉塵這**裸的敲詐,嚴華卻反而暗自長出了口氣。還好,對方不計較剛才的事情,隻是想要點錢。

“你說吧,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要多少?”嚴華沉聲問道。

葉塵想了想,隨後豎起一根指頭。

“一千萬對吧。”嚴華從懷中掏出一張鎏金卡遞了過去,一副生怕葉塵反悔的模樣,“這張卡裏剛好有一千萬,你拿去,然後說好的,你放我們安全離開。”

葉塵微微一怔,但很快他便揚起了嘴角。本來他隻是打算敲詐個一百萬,可沒想到嚴華居然誤解了他的意思,直接拿出來了一千萬,那他也隻能勉為其難地笑納了。

“既然錢到位了,那我就大發慈悲,饒了你們這一次。不過,要是下次再被我碰到,可就不是區區一千萬能揭得過的了。”葉塵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像是在趕一群蒼蠅一樣。

這個動作,讓嚴華心中慍怒,他憤憤地看了葉塵一眼,然後轉身離去,連手下的那些保鏢都不管不顧了。

葉塵伸了個懶腰,被嚴華他們打擾了心情,他也沒有了繼續晨練下去的心思了。

看了看時間,還不到七點鍾。

葉塵邁著步子,往學校外麵走去。

“公子,你認真的嗎?你還想要找這個家夥的麻煩?”

金陵大學某處小路上,那群保鏢很快追上了嚴華。

然而當知道嚴華的決定後,他們盡皆神色驚恐,不由得心中發毛。

作為普通人,再三挑釁一個強大的武者,其離譜程度不亞於是在墳頭蹦迪。

可偏偏嚴華不聽勸,要一意孤行,執意去找葉塵的麻煩。

“武者怎麽了?武者也不是無敵的...”嚴華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忍一時越想越氣,“我就不信邪,在這熱器為王的時代,他還能扛得住熱器的轟殺!”

“可是...”之前開口的那個保鏢還沒來得及再說話,便被嚴華反手抽了一耳光。

嚴華目露凶光,冷冷地說道:“沒有什麽可是,我是嚴家大公子,你們都得聽我的。去,找幾個道上的,有槍的人,滅了那個小子,然後把我那張卡拿回來。”

那個保鏢無奈,隻好點頭答應,不過他心中卻有些不屑一顧。那些武者,縱然擋不住子彈,但想要躲避子彈,多半還是挺容易的吧。

但是,既然嚴華開口了,那他們作為下屬的,自然也不好去違背他的命令。

當下,他們便匆匆離去了。

葉塵也離開學校,準備去濟世堂找秦凝仙那丫頭。

沒辦法,已經被這丫頭知曉了自己的所在,若是自己長時間不搭理她,葉塵還真怕她去三師娘那邊告狀。

不過就在他準備動身前往那裏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黑妞?”葉塵愣了一下,來電顯示不是別人,赫然便是周秦。

這娘們打電話給自己做什麽?難道是想找自己算賬?葉塵撇了撇嘴,有些不以為意。一個小女人而已,真要算賬,他也不怕。

懷著這種心思,葉塵懶洋洋地接通了電話。

“喂,黑妞,怎麽了?想小爺我了?”

本以為會等來周秦的怒懟,可結果,電話那頭卻遲遲不見動靜。

這讓葉塵不由得有些奇怪,聽了這種調戲之詞還保持沉默,這不像是周秦的風格啊。

正當葉塵準備繼續開口調戲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極度虛弱的聲音。

“龍安路89號廢棄工廠,救我...”

說完這句話,周秦的手機便斷了信號。

葉塵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他已經將周秦當成了自己的老婆之一,可現在居然有人敢追殺她,這不是在挑戰他的底線麽。

葉塵眼中寒光閃爍,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嬉皮笑臉,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冰冷和殺氣。

他不再猶豫,按照周秦最後提供的地址,一個人極速向那邊趕去。

此時的廢棄工廠中,周秦正躲在一根房梁上,居高臨下地監視著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