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跳梁小醜
蘇夢嬈將方臣送回海域香廷，便離開了。
“老爹麵館……”方臣喃喃了一句。
這短暫的相處，也讓他對蘇夢嬈的印象改觀了不少。
看著車子漸漸遠去，方臣的目光少了一絲冷漠，多了一絲柔意。
幾秒後，方臣轉身，卻快速就消失在視野中。
三秒後，小區五十米外的樹幹後，一道瘦猴似的人影偷偷伸出頭，看著方臣消失的背影，嗤笑了下，目光變得隨意起來。
接到這個任務，他之前還挺擔心。
可從老爹麵館，一路跟到這，方臣竟然絲毫沒有察覺，這也讓瘦猴很不屑。
“這就是死囚監獄中闖過九關的男人？也不過如此嘛。”
“是麽？”
陡然，一道聲音回道。
瘦猴渾身一顫，下意識就要溜，可肩膀卻被一股巨力死死扣住。
“你……”瘦猴轉過身，一張帥氣卻冷酷到非人的臉孔放大到他眼前。
那眼神中，滿是凜冽殺意，仿佛屍山血海中走出的修羅。
“別殺我，別殺我。”瘦猴抖了抖。
這是得經曆多少生死，才能凝聚如此濃鬱、令人膽寒的氣息？
他也終於意識到自己錯得有多離譜，自己的行蹤早就被方臣拿捏得死死的。
之所以沒有動手，或許是因為那女人。
可笑的是，剛才自己還在那洋洋自得。
“說，誰派你來的。”方臣冷冷斥問道。
“我……我不能說。”瘦猴猶豫片刻，回道：“如果我說了，隻有死路一條。”
“不說，現在就殺了你。”方臣淡淡道。
瘦猴還來不及思考，猛地一股爆裂的撕扯感，從肩膀處迅速蔓延至全身。
劇烈的痛苦，讓瘦猴頃刻間汗如雨下。
但他仍然堅持著，在他看來，隻要他不說，方臣就一定不會殺他。
同樣，他眼神中也露出懊惱的神色，要是再遠一點，或許就不會……
他的想法剛生出，方臣也冷冷笑了。
“你是不是在想，如果到五百米外，我就沒辦法發現你？”
“……”方臣的提問，讓瘦猴愣住，這家夥會讀心術？
“嗬，不用懊惱。從你的視線落在我身上之時，我就感應到了你的存在。我給了你滾蛋和坦白的機會，可你都沒珍惜。所以……去死吧！”方臣說著，手指猛地傳出一道氣勁。
噗噗噗！
連續的小型氣爆聲，就從瘦猴的體內傳出，仿佛要將其炸裂。
瞬間，瘦猴的嘴角，就溢出汩汩鮮血。
“氣勁外放，你……你是武道宗師！”
意識到這一點，瘦猴徹底懵了。
他怎麽也想不到，方臣會是武道宗師。
更想不到自己隱瞞幕後之人當籌碼，可方臣根本就不吃他這套，直接來了個秒殺。
早知道方臣這麽強，還這麽剛，他就不該接了這任務，跑來送死。
帶著無盡的悔意，瘦猴緩緩軟了下去，死不瞑目。
方臣淡淡瞥了一眼，目光卻是極為森冷。
這瘦猴的話雖然不多，但卻透露著很多訊息。
第一，瘦猴知道自己是從死囚監獄出來的，還知道闖過獄神九關的事；
第二，盯上自己的人，勢力絕對不會小，也意味著地位不可能低，否則不至於讓瘦猴畏懼到如此程度，也掌握不了獄神九關之事。
這兩點，也基本確定敵人可能來自洪城之外。
到底是誰？
一時間，方臣也想不出所以然。
他不是沒懷疑過楊家和田家，但這兩家都沒達不到這種勢力。
當然，他也沒鑽牛角尖，幾分鍾後便回了別墅。
至於瘦猴的調查和屍體處理，發了條信息交給了雷炎處理。
第二天上午，雷炎趕到別墅，帶來了幾條消息。
“獄神，已經查清楚了，昨晚那人是從京城方向而來。身份極為隱蔽，從目前掌握的情況看，應該來自於‘天譴’！”雷炎恭敬行禮後，快速說道。
“殺手組織，天譴？”方臣也微微一驚。
這個組織，是武者成立的，裏麵武者眾多，但大多都是亡命之徒，也是夏國最富盛名的殺手組織。
他沒想到，瘦猴竟會是“天譴”裏出來的。
“第二個消息，楊宗重金請了一批保鏢，還聯係了洪城十四刀虎哥。另外，似乎還搭上了條神秘的線。”雷炎頓了頓，似是提醒道：“明天的晚會，他或許做好了充足準備。”
“跳梁小醜，不足為慮。”方臣淡淡道。
雷炎笑了笑，既然獄神這麽說了，他更有絕對的信心。
“還有麽？”方臣問道。
“有是有，不過……”雷炎笑容漸漸凝固，欲言又止。
顯然，他不知道該不該講。
“說！”方臣輕喝。
“嫂……秦總這兩天似乎情緒不太對，楊宗對她好像並不待見。是不是需要我……”
雷炎說到一半，方臣便抬手打斷。
這一點，在楊宗帶楊琨離開醫院時，方臣便發現了。
那是的秦雪穎，是尷尬的。
但既然離了婚，他沒義務、更沒資格去管那些事。
選擇了，就要承擔一切可能。
這便是因果！
念及此，方臣揮了揮手。
見狀，雷炎趕緊悄悄行禮後退了下去。
這種事，他不講必然是錯，但講了，也未必是對的。
但他也不讓方臣留下遺憾，該提醒的還是得做到。至於方臣怎麽選擇，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同樣的，不管方臣怎麽做，他也必然全力支持。
……
幾乎同一時間，田家家主田清收到消息，趕到了醫院。
看到田磊被揍得不成人形的樣子，頓時暴怒。
“我的兒，是誰？誰把你打成這樣的？”田清眼神猙獰。
“爸，為我報仇啊！”田磊哇地一下就哭了出來，神色無比委屈：“是方臣，都是那方臣！”
田磊沒有點出周欽。
在他看來，周家不是田家能得罪的。而周欽之所以暴揍他，也是因為方臣。
尤其是看到蘇夢嬈和方臣親近的樣子，他更是無名之火爆燃。
總之，他恨透了方臣！
“方臣？”田清隱隱覺得有些熟悉。
幾秒後，他忽然想起來，有些意外道：“似乎楊宗也在針對此人布局。”
想到這，田清雙眸微眯，嘴角頓時露出一絲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