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引爆手雷

土牆怕水淹。

這還是偷羊賊給我的啟發,記得小時候村子裏經常有羊被偷走,牛逼的偷羊賊一晚上能把1厚的土牆打穿,靠的就是水。

一邊挖土一邊澆水,幾個人不間斷的輪班配合,事半功倍。

當然,需要強調的是,農村自建土牆的堅固性和我們遇到的夯土牆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黃二黑帶了一些物資,但沒考慮到會有這麽多人,剛才大家都補充了一點水分和食物,已經所剩不多了。

死裏逃生,每個人都深知水的重要性,尤其是白若雪,她偷偷看了我一眼,嘴巴微微一動,我的手指好像有感應似的,也不由自主的動了幾下,那種被吮吸的奇妙感覺再次襲來。

我心虛的瞟了石靜霞一眼,好像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一樣。

我剛身出手,黃二黑用兩根手指夾住了我的手腕。

“這是救命的水,動不得。”

我沒搭理他,猛的一用力,黃二黑不講武德,來騙,來偷襲我一個晚輩,來了個接化發,手腕一抬,把我的胳膊反扭到背後。

“疼,放開,哎呦,斷,斷了。”

白若雪忙說道:“黃叔叔,快鬆口。”

話音未落,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紅著臉底下頭喃喃道:“鬆,鬆手。”

石靜霞雖然沒說話,但臉色已經極為難看,眼睛裏迸發出灼灼目光,似乎要把我和白若雪生吞活剝了一樣。

核桃盤動,“嘩啦嘩啦”,黃二黑一甩手,我當下就是一個趔趄。

黃二黑淡淡的說道:“不自量力。”

我甩了甩酸痛的胳膊說:“那就用尿,我先來。”

說著,我就要脫褲子,把我的意大利炮拉出來,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白老太咳嗽一聲,皺著眉頭:“慢著。”

我回頭說道:“男女有別是吧,那這樣,女士回避,男士先來。”

“放肆!”

白老太突然發怒,身子一顫,頭頂白發光暈閃動。

她陰著臉接著說道:“光庭,別說是你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就算是夥爺會的祖爺見了我,也要尊稱一聲師姐,輪不到你在這裏胡作非為,成何體統?”

白老太氣場強大,說實話我有些怯了。

鼻大炮湊到我耳邊說:“哥,你也真是的,她那麽一大把年紀,那是吃過見過,還意大利炮,你就是核動力航母,那在太平洋上不也很樹葉一樣嗎。”

“滾你媽蛋,懂的可真多。”

不過想想也是,就我們幾個,男女加一塊,就那點量,對於一米厚的夯土牆來說,無異於杯水車薪。

這似乎是個死局。

石靜霞對鼻大炮嘀咕了幾句,鼻大炮瞪著眼睛聽,不停的點頭,兩個人相繼離開。

“小靜,幹什麽去啊?”

“鼻大炮,看好你嫂子,別走遠了。”

石靜霞沒理我,鼻大炮頭也沒回,舉起手給我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不一會兒,他們兩個又回來了。

鼻大炮有點營養不良,穿著軍裝鬆鬆垮垮,跟三毛一樣,他用衣服兜著什麽東西,走起路來“叮呤當啷”亂響。

我問道:“拿的什麽東西?”

鼻大炮神秘兮兮的說:“好東西。”

“嘩啦”一聲,他把那些東西倒在了地上,眾人一看全都嚇得後退了好幾步,估計要是沒有牆壁擋著,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怎麽樣,這麽多手雷夠用了吧?”

饒是黃二黑,都被眼前的一幕嚇得臉色大變。

白若雪捂著胸口罵道:“是不是缺心眼,能不能輕點,這要是發生意外,咱們可全都完了。”

鼻大炮嘴唇一動,說的好像是母夜叉三個字。

石靜霞突然問我:“光庭,你怕死嗎?”

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他媽能說啥,頭都不敢抬了。

孫鐵丹把夯土牆上的土窩加深了一些,劉元寶一頭冷汗,小心翼翼的把手雷全部放了進去。

鼻大炮握著手雷,拉開架勢:“都離遠點,小心把你們炸死。”

白老太冷聲道:“幹支鍋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這個字。”

鼻大炮想了想:“呸呸呸,都離遠點,小心讓你活不成。”

我無語了,這家夥難道就沒想到血濺當場四個字嗎?

“砰”的一聲。

鼻大炮拿手雷在腦袋上磕了一下,鐵疙瘩碰肉,這還了得,隻見他“哎呦”一聲,整個人都晃了起來,趕緊捂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哎呦,媽呀,我這瓜熟透了,他媽腦袋要裂了。”

我撿起手雷遞給黃二黑:“大黃,你手上有功夫,投彈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黃二黑看了我一眼,好像對這個稱呼不滿意。

他拿著手雷一拉保險,迅速扔了出去,“當啷”一聲,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鼻大炮咧著嘴說:“絕了,原來是拉的,白磕我腦袋了。”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木把冒煙是我們的,腦袋磕一下是小日子的,拉保險的是漂亮國生產提供給校長的。

強調一點,後兩者不冒煙,別在被影視劇欺騙了,至於包子雷,胡蘿卜雷,黃瓜雷等等,隻能說腦袋都他媽有病。

所有人都盯著夯土牆,可是過了十幾秒,沒有一點動靜。

黃二黑喃喃道:“小日子的延時長,但也就4、5秒,不應該啊。”

我問道:“幾十年了,會不會壞了?”

白若雪左右看看:“誰過去看一下,我給他十萬。”

有命掙沒命花,誰也不傻。

“砰!”

突然,一聲巨響,頭頂“嘩嘩”往下掉土,夯土牆被籠罩在一團煙霧之中。

宋海柱像一隻老母雞一樣張開雙臂護住白老太。

“媽,別怕,兒子保護你。”

唉,這回又成他媽了。

不等煙霧落下,眾人紛紛跑了過去。

“咳咳,沒炸透。”白若雪用手扇了扇。

夯土牆上,裂縫密布,雖然沒有炸透,但牆體結構已經遭到嚴重破壞,傾斜角度很大。

我們幾個人一起用力,宋海柱一個頂仨,使勁一推,夯土牆轟然倒塌。

手電光齊齊照了進去,棍子一樣亂抽,翻飛的煙霧中,一口石棺映入眼簾,除此之外,什麽也沒有。

最失望的當屬白若雪了,她幻想著海景別墅,結果卻是一間茅草屋。

白若雪目瞪口呆:“難道我的感覺錯了。”

沒人搭話,一來沒人願意搭理她,二來我們都是來支鍋求財的,這樣的結果讓大家都有些喪氣。

白老太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平靜的說道:“支鍋就跟賭博一樣,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來都來了,大家仔細找找,看看有無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