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找到洞口了
有一種人,他是西京城人,西京城就是他家的,這種人全國各地都有,特別討厭。
聽鼻大炮罵了句狗日的城裏,劉元寶不高興了。
“城裏不好,那你還賴著不走,臉皮可真厚啊。”
鼻大炮抻著脖子,跟鬥雞一樣說:“你牛批個錘子,別說三代,往上數一代你先人跟我一樣,你娃甭張狂。”
“日你媽,你又罵人,老子今天非把你皮剝了不可。”
劉元寶揪住了鼻大炮的衣領,沒想到鼻大炮先下手為強,一拳掏在劉元寶的肚子上。
二人當即扭打在一起,如同**的狗一樣“嗷嗷”的叫著。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蝙蝠一般都生活在潮濕的洞穴之中,這裏既然出現蝙蝠,說明附近很可能有一個洞穴。
“鐵蛋,附近有沒有洞穴?”
孫鐵丹想了想說:“不知道,應該沒有吧,這裏沒有路通向外麵,要不是鼻大炮掉下山穀,咱們也不會來這裏。”
石靜霞跟著說:“是啊,光庭,你問這個幹什麽?”
還沒等我說話,白若雪先說道:“懶驢上磨屎尿多,天還沒黑,就想著找地方休息了。”
“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前幾年有幾個南方人,說是要開發旅遊景點,就進山考察了,結果……”
正說著,孫鐵丹不知想起了什麽,突然咽了口唾沫,變得緊張了起來。
我問道:“結果怎麽樣了?”
孫鐵丹接著說:“結果就再也沒見過那幾個人。”
白若雪說:“你的意思是他們可能全都死了。”
孫鐵丹搖搖頭:“不知道。”
鼻大炮接過話茬說:“這有什麽奇怪的,人家可能覺得沒有開發價值,就走了。”
我問劉元寶:“你會學蝙蝠的叫聲嗎?”
劉元寶還在生我的氣,有點愛答不理,但白若雪的麵子不能不給,隻見白若雪一個眼神,劉元寶立刻就點了點頭。
“蝙蝠不常見,我試試,應該可以。”
說著,劉元寶一咧嘴,露出牙齒,試了幾下,調整嘴型,“唧唧”、“吱吱”的叫了起來,那聲音很奇特,就跟汗手摩擦黑板發出的動靜一樣,聽的人直起雞皮疙瘩。
鼻大炮張大嘴巴驚歎道:“絕了。”
片刻之後,遠處幾個給點迅速飛來,逐漸變大,是幾隻蝙蝠。
“大家小心。”
我一把將石靜霞的腦袋抱在懷裏,蝙蝠從從頭上掠過之時,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五官和嘴裏的牙齒。
盤旋了幾圈,蝙蝠又原路飛了回去。
劉元寶說:“就在那個方向,快跟上。”
大家立刻收拾東西,跟了上去。
山路難行,兩條腿也趕不上長翅膀的,很快就跟丟了,但方向是對的,心裏也就不慌了。
過不多時,天空出現一條黑色雲帶,不停抖動翻滾,仿佛孫猴子推倒了玉皇大帝的硯台,畫麵十分宏大,卻又透著幾份詭異。
走近些再看,密密麻麻全是飛來飛去的蝙蝠,其數量多到無法計算。
突然,黑色洪流變細變長,打了個卷,飛向密林之中,消失不見了。
“洞口一定就在前麵,快。”
急忙追趕過去,一片荊棘擾動不停,扒開一看,赫然發現了一個洞口。
從現場來看,洞口本來應該不小,一個人直立行走問題不大,但千百年來風雨侵蝕,洞口已經坍塌,被封堵了大半。
眾人圍在洞口周圍,用手電向裏麵照去,深不見底,一股陰冷之氣傳出,不由打了個冷顫。
“咱們該不會找到地獄的入口了吧?早知道給我先人帶個幾萬億票子來了,從這裏直接送過去,省的那些當官的吃拿卡要。”鼻大炮說。
聲音一半留在了外麵,一般被吸了進去。
劉元寶諷刺道:“月入十萬想的是細化方案,月入一萬想的是團結隊伍,月入三千想的是再幹份兼職,分逼不掙的人整天不是國際形勢,就是張嘴上億。”
鼻大炮不服:“管天管地,管不了別人拉屎放屁。”
“對對對,你說的對。”
石靜霞腳上有傷,斜踩在土堆上。不舒服,在洞口看了一眼就站到一旁去了。
此時,她指著坍塌的土堆說道:“你們看這是什麽?”
定睛一看,隻見地上有許多特別的土塊,雖然已經破碎不堪,很難辨認。
不過還是能隱約看到一些弧度,就像破碎的瓦片一樣,明顯是人工製作的痕跡。
而且我們還發現了類似夯窩的痕跡。
孫鐵丹說:“這不就是胡基嗎。”
90後,00後大部分已經不知道胡基是什麽東西了,在我小時候,胡基可是農村蓋房子必不可少的建築材料。
一個木製模具,灑上草木灰,倒上濕土,用石錘夯實,一塊胡基就算製作完成,等晾幹以後就能蓋房子用了。
由於石錘的夯砸,上麵會留有夯窩。
2022年一部由海清老師主演的叫做《隱入塵煙》的電影裏麵,曹桂英和馬有鐵蓋房子用的就是胡基。
“鐵蛋說的沒錯,這的確是胡基。”
胡基的出現說明在西周時期,這裏很可能有人居住,而且是長期居住過。
可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70年代考古學家陸續在今陝西省寶雞市扶風、岐山一帶發現了周原遺址,表明周文化是以此為核心發展起來的,也就是封神演義裏麵的西岐大本營。
這裏可是銅川市宜君縣與渭南市白水縣一帶,距離周原遺址差著幾百公裏呢,而且農耕社會,都以平原聚居為主,怎麽會有人生活在雁門山裏呢?
正想著,白若雪已經迫不及待,準備進去一探究竟了。
“杜光庭,你在前麵帶路。”
石靜霞說:“姓白的,你壞透了,我們光庭在前麵帶路,你就可以從後麵捅刀子了,是嗎?”
“相由心生,人醜心惡,說的就是你。”
“母夜叉,懶得理你。”
孫鐵丹清理了一下洞口,對眾人說道:“要不我在前麵帶路吧。”
我們幾個相繼走了進去。
裏麵是連續向下的台階,台階經過石錘夯砸硬化,同樣有明顯的夯窩。
順著台階向下,光線由亮轉暗,很快就刀切一樣消失,黑暗徹底淹沒了一切。
白若雪捏著鼻子嘀咕道:“怎麽這麽臭啊,跟廁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