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這叫什麽事

得到了林滄海的首肯,我立刻撥通了段懷仁的電話:“老段,買三個人的票。”

“三個人?怎麽,張玲還真跟著去?”

“別問了,明天你就知道了。”

“行,知道了。”

第二天,火車站廣場。

上下打量了一番石靜霞,林滄海轉向我問道:“光庭,你說的就是這位姑娘?”

我點了點頭,介紹大家認識了一下。

“小靜是吧,你知道我們是幹什麽的嗎?”

“知道。”

“一入夥爺會,一生夥爺人,你可想好了。”

“我想好了,光庭到哪我就到哪。”

石靜霞不卑不亢,回答的幹脆利落,林滄海手捋胡須,微微頷首。

張玲撇了一下嘴,醋意十足:“好了,已經開始檢票了,走吧。”

“旅客朋友們,開往齊齊哈爾的L430次列車就要開車了,請去往鄭州,天津,齊齊哈爾方向的旅客到二站台檢票上車。”

列車緩緩開動,我衝車窗外招了招手,揮手作別。

石靜霞托著下巴,望著窗外景色,充滿了好奇。

段懷仁往我身邊靠了靠,用手擋著嘴,湊了過來。

“光庭,問你件事。”

“神神秘秘的,有話就說唄。”

段懷仁看了一眼石靜霞:“小靜的臉怎麽了?”

我白了他一眼:“老段,一把年紀了,怎麽這麽八卦,跟菜市場大媽似的。”

段懷仁趕緊捂住我的嘴:“噓,別吵吵,還不是為了你好,說真的,老哥我覺得還是玲子好。”

我也身子一斜,擋著嘴說:“玲姐雖然風韻猶存,但感覺差著輩呢,跟她在一起,有種**的感覺。”

“你這麽一說,好像也對。”段懷仁想了想接著說,“不過話說回來……”

“得得得,熱鬧處賣母豬,還不嫌亂啊,你要是真心為我好,就應該買Z字頭火車。”

石靜霞突然問道:“你們說什麽呢?”

段懷仁摸了摸他的八字胡:“沒什麽,那個Z字頭要到北京轉車,怪麻煩的。”

綠皮火車是真慢啊,逢站必停,逢車必讓,上個廁所就跟開倉放糧一樣,能急死人,最後都不敢喝水了。

整整二十八個小時,坐的人暈頭轉向,終於在第二天晚上十點鍾到達了天津火車站。

一下車,腦袋發暈,都有點不會走路了。

石靜霞把羽絨服拉鎖拉到最上麵,縮著脖子說:“真冷啊。”

“住宿,二十四小時熱水,60一晚。”

一旦你停下腳步,立刻就會被拉走單聊,懂得都懂。

公交車已經停運,我們打了個出租,一個半小時候,司機把我們放在了一個叫做三號院的地方,一打表160塊,比火車票還貴。

給薑二娃打了好幾個電話,始終無法接通,又打給林滄海說明情況。

很快,林滄海給我回了過來,說他也聯係不上薑二娃,讓我們找個地方先安頓下來,等明天再說,並特意叮囑不能住旅館酒店。

正犯愁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是薑二娃的號碼,趕緊接了起來。

“你們到哪了?”

我四下看了看:“在這個大鍾

“好的,等我,馬上就到。”

十幾分鍾後,一輛兩廂夏利車緩緩試過,刹車燈一亮,又倒了回來。

車窗搖了下來,一個蓬頭垢麵的中年男人問道:“是杜光庭嗎?”

“是,是我們。”

薑二娃一甩腦袋:“上車。”

路上,他說他在井隊當鑽工,大野地裏沒信號,所以沒接到我的電話。

敲響了自家房門,貓眼裏微弱的光芒突然消失了。

“嗨,怎麽還關燈了呢?”

薑二娃嘀咕了一句,又敲了敲門,裏麵傳出來一個女人警惕的說話聲。

“誰呀,大半夜的,有什麽事?”

“我回來了,快開門。”

一聽這話,女人說話的聲音明顯由警惕變成震驚。

“啊,老公,你怎麽突然回來了,不是剛走沒……”

“少他媽廢話,開門。”

磨磨蹭蹭,又過了大概三分鍾,門被打開了。

他的老婆很漂亮,膚白貌美,顏值不輸張玲,好白菜讓薑二娃這頭豬給拱了。

薑二娃直接衝了進去,開始了地毯式的搜索,從陽台上拽出來一個隻穿著紅色**,懷裏抱著衣服的男人。

這一幕直接把我們看傻了,石靜霞趕緊捂住了眼睛。

對那男人一頓瘋狂輸出,薑二娃仍不解氣,衝進廚房拿了一把菜刀。

“不人揍的東西,讓老子當王八,老子就讓你當太監。”

女人死死的抱住薑二娃,男人趁機奪門而逃。

“王翠蘭,那個人是誰?”

薑二娃手持菜刀,厲聲問到。

王翠蘭戰戰兢兢,顫聲說道:“他,他家裏沒有熱水了,來咱倆洗,洗……”

“洗你媽。”

薑二娃一巴掌將王翠蘭扇翻在地,拽著頭發拖進了臥室裏麵,裏麵傳來了憤怒的謾罵聲和痛苦的哀嚎聲。

我們三個麵麵相覷,咧嘴的咧嘴,搖頭的搖頭,石靜霞吐著舌頭在我耳邊嘀咕了一句。

“這都什麽事啊,咱們走吧。”

我給段懷仁使了使眼色,我們悄悄走了。

三號院有一所大學,附近小區成了“炮房”重災區,問了好幾家終於找到了住的地方,是一個三室一廳的房子,一間已經住人,隻剩兩間房了。

段懷仁一間,我和石靜霞一間。

我打地鋪,石靜霞睡床,都和衣而睡,相安無事。

迷迷糊糊之間,就聽的隔壁傳來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音,不堪入耳。

“疼嗎?”

“嗯!”

“算了?”

“嗯?”

世界最短愛情小說,沒有之一,真夠精辟的,我他媽的快被點著了,翻來覆去睡不著,石靜霞也跟烙燒餅一樣輾轉難眠。

我心髒狂跳,偷偷的鑽進了石靜霞的被窩,她沒有抗拒,反而像一頭猛獸一樣吞沒了我。

第二天,我們緊緊相擁,也不用說話,感受著彼此的溫度,幸福就是如此簡單。

“別睡了,該辦正事了。”門外想起了段懷仁的聲音。

我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正事不早就辦完了嘛。”

石靜霞踹了我一腳,起身穿衣服去了。

一家早點鋪裏,一人點了一屜狗不理包子,一碗豆漿。

我吃了一口包子,皮厚餡少還沒味,感覺還沒有石靜霞包的韭菜粉條餡兒好吃,真是不吃後悔一陣子,吃了後悔一輩子。

“老薑,我們這次來……”

薑二娃打斷了我,往嘴裏扔了一個泡椒,一邊嚼一邊說:“事情林老都跟我說了,一會你們跟我去一趟漁人碼頭。”

吃完飯以後,薑二娃開著夏利車拉著我們去了漁人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