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靈光乍現

摩托車到了田間地頭,來來回回,一路顛簸,裝模作樣的查看地情。

莊稼地裏無遮無攔,永陵就像就像一座大山一樣莊嚴肅穆,旁邊的陪陵被一片風景樹林籠罩,隻露出一個尖,透露著一絲神秘之感。

正值隆冬時節,是修剪樹木的好時機,那片樹林偶爾有人走動,不過跟我們沒有接觸過。

路過永陵的時候,路邊有一個石碑和一個石雕。

石碑上寫著西魏文帝永陵,國家第四批重點文物保護範圍,1996年11月20日。

石雕看起來古樸厚重,很有年代感,外形像是一隻羊,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其實是神話傳說的神獸獬豸。

據說最早這裏有很多石雕,後來損毀不少,也丟了幾個,文物局就把石雕全部運走了,放在現在的碑林博物館裏,給這裏立了一個仿品,但也好幾十年了。

“張先生,那邊……”

“狗剩,你怎麽就記不住呢,不是告訴你叫我三叔嗎?”

“哦,三叔,來人了。”

遠處土路上,一輛建設60摩托車緩緩行駛著,騎車的人是王添財,嘴裏叼著煙,衝我們招了招手,摩托車後座用鬆緊帶捆著一個紙箱子。

張文傑搭了句話:“王師,事說成了?”

“我王添財出麵,沒有擺不平的事,就是牛犄角也得給他掰直了。”

“那就好,那就好。”

“沒事來喝茶,走了。”

傍晚時分,走在鄉間小路,空氣清冷,萬物蕭條,田間地頭燈光閃爍,流水潺潺,偶爾有人大聲喊著回水改口子。

“三叔,看你憂心忡忡,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

“狗剩,今天家裏來電話了,問這邊什麽情況,我們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就會進行第二次冬灌,緊接著就是春節了,以目前的形勢看,時間恐怕來不及啊。”

“來得及,我算過了。”

聞言,張文傑震驚的看著我,問道:“說說看,你是怎麽想的?”

我的計劃是先搞一座大棚,然後再以人手不夠,找親戚幫忙為由,將其他成員招來,以大棚為根據地,實施支鍋行動。

張文傑想了想,說這個辦法的理論上是可行的,不過光是前期的準備工作就得半個多月,而且現在冬灌剛剛開始,也沒法估計完成時間。

其實,今天騎摩托車跑了一圈,我心中大概有了眉目,大眾村南北五公裏,東西三公裏,除去住房,道路,以及各種占用地,真正用於耕地的並不多,折合成畝數大概在1000畝左右。

按照80的水來計算,灌溉一畝地大概需要三十到四十分鍾,二十四小時不停一天就是45畝左右,1000畝地大概需要22天左右。

現在冬灌已經開始了四五天,如果我們現在開始著手建立根據地,正好趕上冬灌完畢,也就是說還能留給我們半個月的時間。

張文傑拍了拍我的肩膀:“後生可畏啊。”

說完,他就丟下我走了,這話我怎麽聽都覺得酸酸的。

隨即,我們就著手采買各種所需物資,前期準備工作有條不紊的展開。

這期間,王添財主動請纓,找來了幾個搭建大棚的行家裏手,幫了不少忙,為我們節省了不少時間。

不過,他從中也沒少撈油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一切都按照我事先的推測進行著,大棚搭建好的第二天,冬灌也全部結束了。

真是天公作美,一場大雪如期而至,一夜之間白雪皚皚,銀裝素裹,村人們都窩家不出,道路上幾無人影,偶爾有幾隻野狗在雪地裏撒歡**,發出一聲聲怪叫。

人都到了,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新的問題又來了。

陳氏三兄弟仍然沒有找到打開主墓室的好辦法,最終決定使用暴力拆除,他們從黑市上買了足量的烈性炸藥,準備炸開墓門。

大家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結果成了一場激烈的辯論會,到頭來還是沒有拿定主意。

“暴力肯定不行,當年陰陽子老前輩參與了孫殿英盜掘清東陵的行動,整建製一個營的兵力用了幾十箱炸藥,才勉強炸開一個口子。”

掃視眾人,張文傑接著說道:“就憑我們幾個,豈不是癡人說夢,再說,這裏距離村子很近,上次鷂子翻身差點就引起懷疑,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丁老頭用手當梳子,整理著稀疏的頭發說:“不如接著用鷂子翻身,直接從地下鑽過去,你們覺得怎麽樣?”

陳老大搖搖頭:“這個辦法我們也想過了,行不通,下水引上來,那可就全完了。”

我們以大棚為根據地,四周無遮無攔,危險性可以說是相當的高,所以張玲也來了,喬裝打扮成了一個農村婦女,有些事情也好應付。

張玲說:“狗剩,你腦子活泛,有沒有什麽辦法?”

我搖搖頭,也是無計可施。

此後三天,始終沒有萬全之策,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眼看著留給我們的時間隻有10天了。

“依我看不行就算了,我右眼皮一直跳,感覺很不好。”丁老頭揉了揉眼皮說道。

張文傑說:“再等等看,實在沒辦法,也隻能炸毀盜洞,打道回府了。”

一籌莫展之時,陳氏三兄弟給了我啟發。

這段時間為了不被別人懷疑,我們還是每天幹著農活。

當時,他們三個正在平整土地,陳多餘蹲在一個荊條編成的磨席上,雙手抓著兩根繩子,陳老大和陳老二在前麵拉繩子,把土地磨平。

看到這一幕,我靈光乍現,想到了一個辦法。

立刻把大家召集道一起,將我的想法說了出來,所有人都表示讚同,連夜讓段懷仁采買了兩個貨車輪胎和兩根鋼絲繩過來。

找來紙筆,我畫了一張草圖給丁老頭,他早年玩過電焊,我讓他按照圖紙焊製一個轉盤。

丁老頭拿著圖紙看了看:“難是不難,不過要這東西幹什麽?”

我說:“山人自有妙計,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