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渣了病嬌哥哥後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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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地,蘇荷就要收回自己的手,卻被傅羽川伸手抓住。

那力道,捏的蘇荷骨頭生疼。

「放開。」

蘇荷麵無表情地盯著他那張臉,沒有絲毫動容之色。

「我不。」他不僅不放,還強行拉著蘇荷的手,想要讓她摸摸他的臉。

好在手指沒被控製,在觸碰到傅羽川那白皙微涼的臉龐時,蘇荷一狠心,反手就是一掐,一捏,一扯。

她倒要看看他多厚的臉皮,怎麽扯也扯不下來。

「疼疼疼……」

好嘛,還是會疼的。

蘇荷忍俊不禁地笑了笑,是冷嘲,是熱諷,可落在傅羽川眼裏,是她終於消氣要原諒他的開端。

於是在蘇荷鬆開手時,他頂著半邊腫脹的臉,討好地蹭著她的手,還試圖親蘇荷的手背,被蘇荷毫不留情地推開。

渾身上下仿佛都寫滿了莫挨老子的字眼,隻是有些人就是喜歡自以為是,自欺欺人,自我感覺良好。

「月兒,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跟江奈聯係了,我...我可以當著你的麵就跟她說清楚,你信我,我真的不喜歡她了現在,我的心裏隻有你。」

蘇荷煩躁。

說來說去就是那麽幾句話,學學人家海王,甜言蜜語從來都不重複的那種,真是個小學渣,就這樣也配做個渣男。

一點檔次也沒有。

不過聽傅羽川這麽說,蘇荷突然靈光乍現。

她裝作有些心軟的模樣,歎了口氣。

「嘴上說說有什麽用,難不成你在這裏跟我說,江奈能聽到嗎?」

傅羽川還算有點腦子,懂了她的暗示,雖然還是猶豫了片刻,但最後還是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江奈的手機,並開了免提。

手機另一頭的人幾乎是秒接,聲音疑惑中又帶著點高傲柔情,但細聽又能窺探出幾分自得的暗喜。

「喂?羽川,有什麽事嗎?」

傅羽川看了眼蘇荷,這才堅定地衝著手機說,「奈奈,我今天打這個電話,就是想告訴你,我真心實意地喜歡上了你姐姐江月。」

開了頭,之後的話就水到渠成的順利。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小姨子,我以前說過喜歡你的話,其實就是一時興起,還希望你別當真。」

隔壁單人病房內,江奈乍一聽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雖然她不滿意傅羽川的性子,但從別的方麵來看,他都是百無挑剔的啊,就算做不了男友,圈起來當備胎舔狗也好啊。

可是現在是怎樣,不喜歡她就算了,憑什麽現在對江月那個小***忠貞不二?

還為了她要跟她撇清關係,他傅羽川什麽時候也成了一個癡情專一的公子哥了?

明明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還在酒吧被一堆美女環繞。

雖說片葉不沾身,那也是因為傅家的家教原因,還有他本身有個秘而不宣的未婚妻。

等等,未婚妻。

恰好這個時候蘇荷咳嗽了下,被她聽到,江奈小心思活絡起來。

既然她不好過,那江月更別想好過。

「羽川,你要是真心喜歡我姐姐,那我自然是祝福你們了啊,以前的事我都忘了,未來也是最重要的,我們都不要斤斤計較啦。」

說了一番虛偽的話,江奈找機會掛斷通訊,就發了一條朋友圈。

【說好的一起單身,姐姐你卻背著我偷偷在外麵有了狗,哼,祝鎖死!傲嬌動圖】

傅羽川沒有正臉圖,但隻要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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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難認出裏麵的人是他。

不到半分鍾,消息便彈出大堆,江奈一目十行看過去,沒找到那個自己想要的頭像,估計是隱身訪問狀態。

反正總會看到的,江奈已經可以想象出,正牌未婚妻大戰不知廉恥小三的劇情。

她是有把柄在江月手上不好動手,但不妨礙她借刀殺人啊。

那位未婚妻可不是好對付的主,若是讓她知道傅羽川不是玩玩,而是動了真心,那江月,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說不定更狠一點,出個什麽「意外」,人就沒了呢。

到時候江家依舊隻有她一個女兒,江月再也爭搶不到她任何東西!

另一邊,傅羽川眼巴巴地看著蘇荷,像是在等最後的審判,可蘇荷沉默半響,悠悠開口說的卻是...

「餓了。」

傅羽川眼中的光黯淡些許,但也沒有就此放棄,人隻有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惜,他勢必要挽回江月的心。

甩他?想都不要想!

就算要分手,那也隻能是他不再喜歡她了,憑什麽他還愛著她,她卻對他沒感覺了?

這對傅羽川而言不僅僅是沉重的打擊,更有一種未曾察覺的侮辱。

特別是他都如此卑微挽回了,她竟然一點動容都沒有,這越發讓他不甘。

還有,這輕熟純欲風的打扮是要怎樣?

一點也沒有以前的低調,也不知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吸引了多少爛桃花。

心中酸醋,傅羽川覺得,江月一下子從不露圭角,變得奇貨可居起來,讓他有了緊迫感和勝負心。

就好像他一個轉身,就會有人把她勾搭走,更甚者,隻要她有心,開個魚塘不用自己動手,各種小溪大湖裏的魚都會自己爭先恐後地跳進去。

怎麽就突然變得那麽漂亮迷人...

「艸!」

心中憋屈,咬牙罵出聲,更是一腳踢在旁邊的垃圾桶上,引得路人注目。

傅羽川手裏提著一堆吃的,臉色難看,陷入在自己的萬般思緒中,無法自拔。

「想都不要想,老子不同意!」

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到什麽頭上帶點綠的場麵,傅羽川氣得抬起大長腿,對著垃圾桶又來了一腳。

那聲音,已經引起一些環保人士的不滿,但礙於傅羽川周身氣壓極低,眼神凶狠戾氣,像個隨時會拔刀捅人的瘋子一樣,還是停下了走過去規勸的腳步。

垃圾桶已經被踢得麵目全非,搖搖欲墜,好在這時手機聲響起,傅羽川慌不擇亂地接起,麵色依舊黑沉,語氣卻柔軟帶甜,簡直要麻進人腦神經器官裏去。

「月兒,怎麽了?是還有什麽東西想吃嗎?啊....我,我馬上就回來了,已經到樓下了,我現在就上來。」

說著用肩膀夾著手機,就小跑進醫院。

路過的人:「......」還以為是老婆跟人跑了的可憐人,鬧半天,是隻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