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渣了病嬌太傅後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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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正在試著婚服,大紅拖地長袍上用金絲銀絡勾勒出龍鳳呈祥的圖案,上妝描眉後的小臉多了些雍容典雅,但也不失明豔媚惑。

此刻她聽完底下人戰戰兢兢的告罪後,不點及紅的朱唇抿了抿,像是忍俊不禁地發出聲悅耳的笑聲來。

「看來我們這位太傅大人,氣量還是狹小了些。」

無人敢接話,蘇荷也並不在意,她揮手屏退左右,等殿內隻剩她一人時,銀發黑衣的少年突然出現她身後。

蘇荷權當沒看見地聳肩褪下那厚重壓人的婚服,任由那貴重的衣裳落在地毯上,被身後人慌亂無措地小心拾起,掛回在屏風後的衣架上。

「都聽到了?」抬步往不遠處鋪著絨裘的長椅走去,懶散躺下時,蘇荷身上僅剩的輕薄長袖襦裙,讓牽狷看過來的視線無所適從。

渾身熱燙起來,隻覺得氣血上湧,在控製不住之前,牽狷撿起椅子下那柔軟的毯子,試探地蓋在了蘇荷身上。

蘇荷挑眉,目光落在他幾乎快要燙熟的臉上,指尖落在旁邊的小桌上,敲了兩下果盤的邊緣。

明明沒說什麽,但往日牽狷窺探過太多次宮女服侍的過程,自然記住了女帝一些眼神動作間的暗示。

他沒有任何不適與排斥,甚至可以說下意識就站了過去,將果盤中的橘子細致地剝好,再遞過去。

蘇荷卻沒有接,而是看著那白絲都撿幹淨的橘子抿了抿唇,牽狷有瞬間的不知所措,好在很快他就想起什麽,從完好的橘子中剝下一塊,放入自己嘴中。

「甜的。」

剩下的重新遞過去,蘇荷這才嬌氣地接下。

手裏的都還沒吃完,目光就又瞥了眼飽滿圓大的葡萄。

牽狷自覺地去淨手,開始替蘇荷剝葡萄,過程還沒有絲毫不耐,反而看起來很是甘之如飴。

嘴角始終向上微微翹了些弧度,隻是看起來並不明顯,不仔細還真看不出來。

等蘇荷吃飽喝足,滿意睡下時,牽狷這才輕手輕腳地離去,去辦蘇荷交代的事。

他還有些不舍,猶豫半響,做賊心虛般四下看了看,這才單膝跪地,執起蘇荷放在毯子外的手背,羞澀到有些近乎色氣地親了一親。

親完之後,小心將蘇荷的小手放入毯下,起身看似淡定地離開,卻差點左腳絆踩右腳,踉蹌地摔上一跤。

待他走後,原本熟睡的蘇荷睜眼從椅子上支撐起了上半身,看著牽狷離去的方向,視線一片清明。

半點沒有睡著過的痕跡。

帝後大婚那天,舉國同慶,蘇荷頭戴十二珠簾冕旒,眉眼含笑地看著遠處停下的鳳儀仗隊。

在群臣朝拜下,她走過去牽住她的君後,共用走上結禮的台階。

因為顧及到身側之人戴著若隱若現的紅蓋頭,蘇荷並未邁太大的步子,並時刻注意著他的情況。

可謂是將疼惜和喜愛都表現得淋漓盡致。

被她牽著的手有些涼意,蘇荷握的更緊了一些。

當禦前侍從宣冊封旨意時,蘇荷低聲對旁邊人說了聲:「容郎今日身上香味甚濃,倒是與往日不大一樣。」

說著湊得更近了些,又打趣道:「很特別的香味,容郎有心了,寡人非常喜歡。」

那聲容郎當真是喚得蜜意柔情,繾綣的語調很容易讓人誤解,那聲甜言是否喚的是自己。

感受到掌心的涼意漸漸化開,暖意回升,蘇荷眉眼間的笑意越發明亮耀眼。

禮成之後,女帝還要宴請百官,君後被引領入婚殿內等候。

待女帝酒過半巡,帶著三分醉意歸來,四下被屏退,她端著交杯酒走向床榻邊,直接用手指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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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那紅紗蓋頭。

輕柔又令人心動的吻帶著酒香的味道,熏得人眼中波光瀲灩。

隻恨不得就妥協服軟在這旖旎之下。

可是不行。

正要退開,眼前的女子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將交杯酒中的酒水以吻相渡。

「咳咳…」

猝不及防的味道讓男子撇開了頭,手背擦著嘴角的酒水,神態幾分狼狽。

但蘇荷卻不打算這麽輕易放過他,用力一推,便將他按倒在身後的軟褥中。

她那般迫不及待,**眼尾泛紅,婚服外衫滑落,露出白皙鎖骨的男人,卻是不堪受辱的氣憤模樣。

手腕被扣住,蘇荷被從身上拉下,反壓住四肢,難以動彈。

她眼神迷惑,沒有半分防備警惕,還無辜地問他:「容郎這是作何?寡人是皇帝,理應在上。」

那煞有其事的口吻,頓時氣笑了眼前人。

幽暗的眸子裏仿佛藏著能灼燒一切的烈焰,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隻手捏著蘇荷的脖子,還她一個血腥疼痛,差點窒息的深吻。

退開時,手指抹過嘴角被咬出的傷口,血色暈染開來,讓他唇色越發殷紅。

「陛下這聲容郎叫的可真好聽呐,臣差點就被陛下騙了過去。」

壓在蘇荷脖頸處的大手慢慢鬆開,手指劃過,留下一道血痕,片刻後,蘇荷跳動的心口處,被寬厚的掌心捂住。

「既然早就認出了臣,為何不阻攔封後大典的繼續?」

另一隻手中不知何時出現把匕首,沿著蘇荷胸前的衣料一點點挑開,最後鋒利的頂端刺進了那嬌嫩的肌膚中。

雖然沒有進入太多,可流出的血跟疼痛是真切的。

容晏安笑著看著被他點了穴道,無法輕易動彈的女子,右手食指輕柔地撫過蘇荷被匕首刺傷的位置。

片刻後,陡然用力按壓下去,疼得蘇荷就要叫出聲來,被他用手掌捂住了嘴。

「疼嗎?很疼的吧,等臣將你這顆心髒挖出來,或許就不那麽痛了,你說是吧?」

蘇荷使勁地瞪著他,眼角有淚珠滾落,他的眸中劃過一絲怔然,伸手想要替她擦拭淚痕,視線中的手指卻滿是血跡。

又愣了片刻,他意味不明地笑出聲,抬起手臂,一點點將白玉手指上沾染的鮮血用舌尖舔幹淨。

這如妖孽般豔色絕世的一幕,讓蘇荷有瞬間忘記了傷口的疼痛。

好在她被美色攝魂奪魄之前,容晏安突然神色大變,撐著眩暈的腦袋慢慢倒在了她身上。

「你!」

美人在懷,蘇荷抿了抿唇,想著這***是不能用了。

這麽晚才發揮藥效,白白讓她挨了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