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渣了病嬌太傅後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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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空間中,幼嫩如青芽的少年躺在鋪著絨毯的沙發上,頭發淩亂地往上捋著,被可愛的小黃鴨發繩綁著。
姿勢頗為隨意慵懶,細嫩白皙的小手裏拿著一管煙杆,從嘴裏吐出的煙霧帶著桃花的香甜味道。
而在他旁邊的上空中,係統小助手瑟瑟發抖地看著大屏幕內的外界情況。
[主人,是任務投遞者給宿主打賞的功德值,宿主用來兌換了積分,存入了她的私人賬戶中,不過主人放心,一百功德值兌換的五十積分已經被宿主用掉了,就剛剛。]
目光落在那些大球上,隻聽「嗬」的一聲,係統小助手渾身一激靈,轉過視線,結果差點沒被突然近身前來的係統嚇死。
[咳咳咳...]
一圈煙霧噴在了係統小助手的小屏幕上,它雖然隻是數據,但因為係統手中的煙杆是來自係統商城,它便能夠聞到那股味。
甜的幾乎要拉絲般的發膩。
[真不乖啊,你怎麽能覬覦主人的東西呢,嗯?]
下一刻,係統小助手就出現在了不遠處的凹牆裏,那一拳,直接讓它數據短暫報廢。
有那麽一刻,係統小助手以為自己會被直接抹殺,但意識朦朧間,它聽到了那個聲音。
[幹什麽呢?你別老欺負小助手。]
嗯,係統小助手求生欲極強地將係統空間內的畫麵導入給了蘇荷,氣得係統看它的眼神愈發陰翳。
[怎麽會呢姐姐,我連一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呢。]
他這樣說著,可係統小助手注意到他的嘴唇,一張一合間,無聲地說著三個字。
【你、等、著。】
昏暗陰冷的地牢裏,常年斑駁著潮濕腐朽的味道,蘇荷用帕子捂著鼻子往最裏麵那一間牢房走去。
細窄密閉的牢房鐵門隻有一個很小的窗口可以往裏看去,當蘇荷靠近的那一刻,隨著越發濃重的血腥味,裏麵還傳來鐵鏈晃動的聲音。
一個披頭散發的男子靠近石牆那一邊,從牆上延伸的鐵鏈和倒鉤穿透了他的琵琶骨和手筋。
他身上的白色裏衣也已經破損不堪,露出來的鎖骨下,胸膛肌膚正滲著鞭痕的血跡。
許是下手之人沒有半分留情,此刻他整個人仿佛是從血水裏拎出來的樣子,完全沒有往日裏那矜傲清貴的模樣。
外麵的腳步聲停頓下來,容晏安抬頭看去,那仿佛被墨色浸染的眸子分外平靜,甚至透著一絲不可言喻的詭異。
「不進來嗎?怎麽,現在反倒怕了?」
沙啞諷刺的嗓音穿過那厚重的鐵門,有一瞬間蘇荷仿佛感覺到他的視線與她相撞在了一起,但很快,他又低下了頭去。
好似這一眼,已經快要用光他所有的力氣。
蘇荷還是不顧勸說,受了他的激將法,讓隨從開門,她從容自若地走了進去。
「太傅這語氣,好似早知自己會落得如此境地似的。」
她試探著開口,鐵鏈再次晃動,容晏安抬起頭來,蒼白的臉上被血跡所染,就像是掉落淤泥的雪蓮,透著驚心動魄的脆弱感。
但這般的他,更讓人想要踐踏了,要低入塵埃,折了他全部風骨才好。
許是猜到她心中所想,容晏安突然笑了一下,未等蘇荷詢問,他自顧地回憶開口。
「幼時,父親為了讓我效忠東璃皇室,將我當狗一樣圈禁在昏暗的密室內馴化,隻要我哪裏做的不好,就會被鞭打折磨。」
「最嚴重的一次,我身上被打的沒有一塊好肉,還被潑了鹽水,疼得撕心裂肺地在地上打滾,哀求,可父親隻是冷眼站在那裏咒罵我是他的恥辱,我一次次試探著想要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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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的衣擺,都被他一腳踢開。」
容晏安看了過來,他認真地瞧著蘇荷,瞧著瞧著,就又笑了,可這次眼神卻很悲戚,眸中還劃過一絲晶瑩。
「那天,是你出生的日子,也是我最接近死亡的一次,自那以後,父親嘴裏時常掛著你的名字,他明明恨透了你的父君,可因為先皇的偏愛,他也愛屋及烏。」
蘇荷打斷了他。
「你明知我不是原來的君挽挽,即便你說的再淒慘,我也不會可憐你。」
容晏安抿了抿唇,他注視著蘇荷,發現她眼中有明顯的不耐後,長睫輕顫。
「我能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嗎?」
蘇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吝嗇。
聽見幹脆利落的答複後,容晏安沉思片刻,唇角勾起上揚的弧度。
「蘇荷……」
聽到他叫自己,蘇荷盯向他的眼睛,正好對上他眼角淚珠滑落臉龐的一幕,那一刻,蘇荷內心是有些動容的。
不管他是苦肉計還是另有所圖,無法否認的是,這樣清冷似玉,仿若謫仙般的男人哭起來,真的非常滿足心底那膨脹起來的原始惡欲。
想要憐香惜玉,但更想他哭得更加徹底些。
壞心眼地走過去,蘇荷抬頭扯住他頭頂的發絲,稍微用力,逼迫他往後仰起頭,眼角掛著稀碎淚痕,吃痛地抿唇,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
黛青色的血管下,跳動的脈搏鏗鏘有力,明明身處如此境地,他的生命力依舊頑強,許是與他所說的幼時遭遇有關。
「太傅為何而哭?」
她是真的有些不明白,因為虐身的疼痛對容晏安而言,已經習以為常,他決不會因為這個落淚,那剩下的原因,就隻有心上的傷痛了。新筆趣閣
容晏安笑出了聲,他固執般與蘇荷對視,眸中細碎的光芒沉沉浮浮。
「臣落淚,陛下會心疼嗎?」
這已經不是容晏安第一次問她會不會心疼了,隻是此時的境況,到底與當初是有些不同的。
蘇荷突然有些好奇。
「心疼又如何?不心疼…又如何?」
他沒有說話,用落寞可惜的眼神給了蘇荷回答。
蘇荷鬆了手,她抬手溫柔地拭去容晏安眼角的淚痕,片刻後,她像是明白了什麽,開口道:「你其實是有退路的,對嗎?」
抓住他的那刻,蘇荷就覺得有些太順利了,順利的讓她不得不猜想,他被抓住,是不是給她下的一個套。
因為實在想不明白,她才會來地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