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渣了病嬌太傅後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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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太傅攔回來!」她看向不遠處的女官,「寡人還有話沒跟他說完。」

女官趕緊追了上去,可沒多久就回來跪下,嘴唇顫抖。

「陛下,太傅大人說,他不聽。」

蘇荷:「……」

好一個他不聽。

「他敢不聽,你….繞小道去宮門,不準守門將領放….算了,都是些軟骨頭,備下轎輦,寡人親自去攔。」

說著就抬起無力的小手,讓女官扶她起來。

一時嘴炮一時爽,事後直奔火葬場。

「陛下,您的身子….」

見蘇荷費力下床,女官擔憂地上前,想要勸上幾句,但蘇荷是一定要去把容晏安攔下來的。

絕不能因為她的怨憤慪惱,把無辜的人牽連進去。

蘇荷還不知道,她此刻覺得無辜單純的正直文官,正守在容晏安必經之路的宮門處等著他。

不過倒也誤打誤撞給蘇荷拖延了點時間,讓她不至於追人到太傅府上去。

隻是這個槍口上撞過來,注定是一場你來我往的爭鋒較量。

「容太傅,下官有一事,不好在朝堂上當著百官的麵直說,特地在此等候,可否借一步說話?」

顏麵是給足了的,但語氣隱約有些壓抑不住的發衝。

特別是那視線,若有似無地掃過容晏安的脖頸,眸中劃過一絲神傷。

像是被負心女子辜負的良家公子,說好了一起攜手共進,她卻背著他有了別的狗。

不,肯定是這隻枉為人師的狗不知羞恥地**了陛下,否則若是被強迫,他絕不會特意穿著一身低領子地衣衫在眾人麵前顯擺來顯擺去。

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跟女帝度過了多麽激烈的一晚似的。

興許還不止一晚。

想到了,喉間澀意就更重了,廖言和看著眼前神色漠然,不願理會他的男人,腳步往旁邊挪了一步,再次擋住他的去路。

拱手彎腰,禮數周全的挑不出一絲毛病,奈何一張嘴相當直接不饒人。

「太傅,您身為陛下的親師,本該教導陛下如何做好一個帝王,為國為民,可您卻監守自盜,媚惑陛下與您…做下這等不堪之事,陛下年紀尚輕,又不曾納妃,難免被有心之人誘騙,您是陛下的師長,要做的,是避免陛下被小人算計,而不是做這樣一個小人。」

要說廖言和膽大,那是真的膽大,也不看看站在他麵前的人是誰,就一連套嘲諷鄙夷丟了出去。

不小心聽到這些話的帶路侍衛都嚇得雙腿發軟,跪在了地上,他倒好,眼中沒有半分畏懼。

如慷慨赴死的仙鶴,哪怕前路沒有生機,也要錚錚鐵骨,寧直不屈地把脖子梗上去,讓人掐。

容晏安看著他的眼神仿佛像是在瞅個傻子,當然,他也不會真的把他當成一個傻子,不然他就是那個傻子了。

既然敢對他說這樣的話,除了不怕死的勇氣,也是有點心機城府的。

他要是被他激得動了手,那不等明日,很快消息就會被宮裏那位知道。

先動手的人哪怕是被氣狠了,但對方隻要言之有理,吃虧的絕對是他。

「廖大人這張嘴還真是會說話,既如此,不妨就多說一點。」

他不惱反笑,說他不知羞恥,那就真的不知羞恥。

「最好鬧得天下人皆知,如此,哪怕她再不情不願,也得對我這師長負責到底了。」

「你!」這出乎意料的回答讓廖言和一張臉變得鐵青,眼中更是閃過驚詫。

原來陛下是不情願的嗎?

見他神色異樣,容晏安已經猜曉他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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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想為何,他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寬容大度的模樣。

「陛下最是喜愛廖大人這樣正直良善的人,方才還與我說著,不許我傷害她的廖愛卿。」

他輕笑出聲,背對著廖言和的麵容卻滿是刺骨寒意,眸中更是幽深陰鷙一片。

「陛下著實多慮了,我容晏安豈是如此小肚雞腸之輩,若是廖大人有本事,盡管也去親近陛下,若陛下開口要將你納入後宮為妃,我自是答應的,畢竟古往今來,哪個帝王不是三宮六院,妃嬪無數,所謂一生一世一雙人,騙騙少不更事的小公子也就罷了,像你我這樣年紀大的,還是不要奢想一些不該有的東西。」

最後那句話份量極重,廖言和隻覺得肩膀上手掌的力道大的出奇,像是要就此壓彎他的脊梁,他強忍著堅持,僵持片刻後,容晏安鬆了手,放過了他。

隻是在他要往馬車那邊走去的時候,廖言和捂著發疼的肩膀,快步走到他的跟前,再次攔住了他。

「站住!」

他聽出了容晏安語氣中的諷刺與輕嘲。

說他便也罷了,但他卻質疑陛下的真心。

滿朝文武百官,連同民間稚子孩童,誰不知道當年陛下為了太傅,空置後宮直到今日,她的心意是那樣赤誠認真,且一堅持就是十數年。

奈何至尊有意,郎心無情,如今陛下全了他的心願,不再眼裏隻有他一個人,也不再抱有什麽一生一世一雙人,不切實際的妄想,可他倒好,反過來覺得帝王無情,很是輕慢玩味的態度,還敲大他不要奢望不該有的東西。.

也不知道這句話有沒有一點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太傅,陛下是這世上極好的女子,她值得人喜歡,也是值得下官追隨的君主,我此生唯願她好,無論在她身邊與她並肩攜手之人是不是我,亦或者身邊有多少人,隻要她開心,一切足矣。」

堅韌的眼神是最坦誠的愛意,他直言不諱地觸怒著眼前之人。

「說起來,陛下也曾與臣說過,她的君後之位,是要給一位容色極好的郎君,太傅莫要誤會,下官並不是在說您,您也說過,像您我這樣年紀大的,還是不要奢想一些不該有的東西,下官覺得此話說的甚是有理。」

容晏安:「……」

緊趕慢趕終於在這最不巧的時候,不巧地趕到的蘇荷:「……」

廖言和你個山炮,真是什麽都敢說。

時機不好,她試圖溜走。

奈何身旁女官沒有眼力見兒地喊了一聲,「陛下駕到。」

蘇荷隻覺得渾身地汗毛都聳立起來。

駕到什麽駕到,她明明是坐轎輦過來的。

就你嘴快,就你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