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渣了病嬌太傅後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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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過來後,蘇荷怒火中燒,她沒多想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直接把容晏安的臉打歪,側向一旁。

「放肆!你竟敢……」

心緒起伏間,她惱厭地抬起手背用力擦拭嘴角。

抿一抿,嘴裏都是鐵鏽般的血腥味,一時間,胃酸翻湧,難受得她皺了眉頭。

容晏安突然親她,讓蘇荷應激地又想到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那些她如何也忘不掉的黑暗回憶。

在很久以前,她還天真單純時,被那些病嬌欺騙誘哄,以為找到可以真心托付的人。

卻不想真麵目撕開的那麽快,他們囚j她,對她洗腦,甚至還想殺掉她,將她做成人偶。

那些絕望無助的日子光是想想,都心顫得很,特別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被抓與逃跑,弄得她身心俱疲,曾一度想過自殺。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她以為是救贖的教授導師,哄著她吃下有安眠藥的牛奶。

在她發覺逃跑後,發了瘋地追尾那輛她坐的車,等將她抓住後,直接開車到海邊。

任由無人駕駛的車輛在他的故意操作下一點點往海裏滑去,而他在後座上禁錮著她。

嘴裏還一次次逼問著她愛不愛她。

「如果還是不愛我,那就一起去死吧,以這種方式死去,我們永不分離。」

海水進入車內的那瞬間,她最終還是在求生的意誌下服了軟,答應了他所有卑劣的要求。

而這種情況,發生的不隻是一兩次,所以,她真的很討厭這樣,與其如此,還不如……

「陛下這一巴掌還真是毫不留情。」

容晏安輕笑地用手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正要再說些什麽,衣領突然被一隻小手蠻狠地往下扯。

他踉蹌彎下腰,迎來蘇荷報複瘋狂的吻。

不僅僅是如此,她還扯開他的領口,在他的脖頸處囂張凶狠地咬了一口。

嘴裏充滿著血腥味,讓她覺得有些惡心,但卻執拗地不肯鬆口。

最好就這樣咬死這個王八蛋。

雙手原本虛扶在空中的容晏安神色微愣,神情深邃起來。

詭異的是,蘇荷明明咬了他,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可他唇角卻緩緩上揚起一個不顯眼的愉悅弧度。

隱隱有些詭譎的興奮。

他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徑直往內室走去。

床幔掀開,他剛將她放下來,後腰便被一隻小腿勾住,往前用力一帶。

她抓著他的手腕,翻身將他推壓在床榻上。

「不許動。」

壞心眼地坐在他的腰上,語氣暗含威脅之意,眸中卻劃過一絲慌措。

從喉嚨中發出一聲悶哼,容晏安抿著被血跡染得殷紅的唇,眼角被逼出幾分水光山色的瀲灩與嫣紅。

鴉青色的長發柔順地與明黃色的被褥相襯在一起,是極其豔麗勾人的色彩。

蘇荷目光幽深起來。

本該高山仰止,清貴似玉的人物被她拉下神壇,隻能無奈地沉溺在這聲色犬馬之中,這是多麽令人亢奮又禁忌的一副美景。

惡劣的心思在他有意無意的縱容之下,變得越發膨脹,失去理智,蘇荷現在隻想要更加狠狠地欺負他。

卸掉他往日虛假的麵具,讓他不得不為她折下高傲如竹的脊骨。

她拔掉頭上的鳳凰步搖金簪,隨意拋丟在一旁,再用他束腰的帶子纏繞住他的手腕。

銀線勾勒出君子蘭繡痕的月白腰帶,低調又奢華,隻是此刻被女帝纏繞在他的手腕間,便變得不再出塵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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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想要欺師犯上嗎?」

他呼吸有些淩亂,明明是在責怪她,可眼神卻很是妖冶。

掙紮間,手腕上束縛的腰帶在他白皙如雪的肌膚上留下了紅印。

像極了雪地裏的落梅,勾纏著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望去。

隻一眼,蘇荷腦海中殘存的意誌便被徹底瓦解擊潰,身體變得熱燙,口幹舌燥。

「太傅真是生的一副好容貌。」她深吸一口氣,咬著舌尖的痛意,強行恢複幾分冷靜自持。

傾身而下,她的手指順著他的腕骨攀沿往上,握住他捏的不夠緊實的拳頭。

一根根扳開他的手指,指腹又在他掌心處輕撓幾下。.c

在他耐不住癢意瑟縮時,五指相扣,濕軟的吻落在他的手背,柔情繾綣。

可沒多久,她就用那纏繞在他手腕上的月白腰帶將他綁於床頭。

「陛下。」他的聲音變得倦懶,更多的是無奈。

蘇荷應了一聲,卻沒去看他,她起身去拿了把金剪,一點點剪開他嚴緊密攏,又複雜難解的衣衫。

笨拙又小心。

無法阻止,容晏安隻能僵硬著身體,看著她將他一身昂貴的新衣剪的稀碎,沒有一塊好料。

淡淡的呼吸拂過他的腰腹,冰涼的金剪不小心蹭過他胸前的肌膚。

在蘇荷有意的撩撥下,太傅大人不堪刺激,渾身一僵,似是羞恥難當地將頭撇向一旁,閉上了雙眼。

「太傅這是怎麽了?」

發現他的異樣,蘇荷一個勁地明知故問,有種把人逼到絕境牆腳的感覺。

那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的小虎牙,更是把素來沉穩端重,掌生殺大權的太傅大人都弄得惱怒起來。

「哎呀,怎麽劃傷了,這剪子也太鋒利了些,太傅別怕,寡人這就對你負責。」

她笑吟吟地彎眉,落在身下人嚴重,卻是極其的惡劣壞心眼。

「陛下!」

暗啞的聲線,容晏安胸膛隨呼吸起伏,麵染紅暈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惱羞成怒。

「在呢在呢,太傅喚寡人何事啊?別生氣嘛,這還隻是個開始。」

蘇荷手指劃過他的脖頸處上下滾動的喉結,不舒服地挪了挪坐姿,又扭了扭腰。

他再次閉上了眼睛,睫羽輕顫,身體氣得發抖的樣子。

她玩得興起,處處留痕,但又毫不理會他的忍到極致的可憐。

當瞧見他眼角睫羽上垂顫的淚花時,更是失了理智地踐踏他的「尊嚴」。

含笑的圓眸輕眯著,以一種睥睨高傲的姿勢,瞧著他汗浸鬢發的慘狀。

卻絲毫沒有發現,他的呼吸跟視線,變得非常不對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