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渣了病嬌太傅後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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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手腕被微涼的掌心扣住,蘇荷挑了挑眉,居高臨下地瞧著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

隻見他唇角的笑意越發明朗,看著她的視線很是意味深長。

「臣倒是覺得,今日陛下相當容光煥發,想來昨日定是睡了一個難得的好覺。」

蘇荷掙紮了下,手腕被扣得更緊,就沒動了。

她挑眉軟笑。

「怎麽,太傅昨晚失眠了嗎?」

另一隻沒有被握住的手,勾勾搭搭地輕按在他的心口處,慢繞著圈。

酥酥麻麻的癢意讓容晏安皺了皺眉,他正要後退,蘇荷卻趁他不注意,猛地拽住他盤扣的衣領,拉向自己。

輕佻地咬了一下他的唇角,又貼在他耳畔吹了口熱氣。

「還是說,因為身心不寧,所以太傅昨夜一宿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這突然的靠近靠近,讓容晏安下意識伸手搭在她的腰上。

原本隻是虛握,聽了這話,力道大得蘇荷吃痛地咬了咬唇瓣,眉頭蹙攏。

「你……」

「這還多虧了陛下不是嗎?」

他打斷她的話,眼神深諳起來。

「若非陛下深夜來訪,又偷偷鑽入臣的床榻,臣又怎麽會……」

話還未說完,蘇荷已經不想聽下去了。

她將他按在凳子上,強勢又近乎蠻橫地跨腿坐在他的懷中。

胳膊摟著他的脖頸,往下一按,探著頭似乎想要索吻,卻又在即將靠近的時候,錯開視線,唇瓣落在了那凸起的喉結處。

還惡劣地咬了一下。

容晏安的身體變得緊繃起來,懷裏的女帝此刻就像是那勾魂奪魄的狐妖,撩撥得他欲念橫生。

「太傅這手勁可真大,都弄疼我了。」

如水蛇般的手臂鬆開他的脖頸,但不知有意故意,在他懷裏不安分地挪來挪去,想要找到最舒適的坐姿。

容晏安摟著她腰肢的力道越發緊了,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裏,生吞活剝般。

那黑漆漆一片幽深的眼底,更是閃過晦暗莫測的光芒。

「陛下確定要這樣對臣?」

短暫的呼吸凝滯後,容晏安突然直視著蘇荷的眼睛,嗓音啞沉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蘇荷正要笑著再撩撥幾句,她的勝負欲還挺強。

隻是還未開口,便察覺到一隻有著薄繭的大手不容忽視地按劃過她的脊背與蝴蝶骨,最後停落在她最脆弱的脖頸處。

輕輕一捏,便讓對危險高度警惕的蘇荷炸了毛。

「寡人突然想起來還有些奏折沒批,還是先…」

她想要從容晏安的腿上離開。

惹毛了可還行,趕緊溜趕緊溜。

可剛起來些身子,就被按在她腰側的另一隻大手牢牢地按了回去。

力道之大,蘇荷臉色都有一瞬間的發白,更不用看就知道,明日那塊地方定會多出幾道難看的淤青。

她這身體本就養得嬌貴,稍微磕碰都容易起紅印子淤青,更別提容晏安這手勁了。

但這好像並不是最重要的,該讓她緊張的是,本該清冷似月的太傅大人,此刻的眼神,可是暗潮洶湧,半點不禁欲。

幽深靜謐的狹長眸子中,是熾熱滾燙如烈焰般的光澤。

仿佛物競天擇下的高等野獸,正死死盯著一隻貪婪又狡猾的狐狸。

任由她狐假虎威,爬到他頭上作威作福,但真正的無形鎖鏈與禁錮,早已套在了她的脖頸處。

隻需拉扯,就能掌控所有。

蘇荷隻覺得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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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莫名發涼,陣陣寒意從心髒蔓延。

這些日子諸事順遂讓她有些降低了防備心。

眼前這個人可不是什麽任人拿捏的病貓,之所以對她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是還未觸及他的底線。

所以,此時此刻的警告,是因為不喜被她戲弄,還是……

「陛下。」

手指輕捏著蘇荷的下頜,容晏安唇角上揚,不再掩飾最真切的那一麵。

他的嗓音暗沉陰鷙,壓抑著森森寒意與威脅。

「既然決定招惹臣,那最好還是從一而終得好,您說對吧?」

[警告!警告!發現隱藏性病嬌出沒,數據檢測中…檢測完畢,危險指數高達五顆星,宿主快跑!宿主…唔。]

係統小助手那機械似的嗓音到最後都劈叉了,但話還未說完,就被誰一道慵懶矜柔的聲音阻止。

[噓…別吵。]

錦瑟自然認得那聲音是那比病嬌還病嬌的正太係統的。

她呼喚係統小助手,想讓它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係統小助手卻跟飛機失聯一樣,杳無音訊。

她不得不轉而跟係統說話。

[怎麽回事?容晏安是病嬌?危險指數還高達五顆星?你要死啊!]人幹事?

[死在姐姐的溫柔鄉裏嗎?那姐姐可要好好心疼心疼我呢。]嬌嗔。

蘇荷:[……]地鐵老人看手機,滿臉鬱悶,如鯁在喉。

見她沉默,係統倒打一耙。

[都怪姐姐,本來人家太傅大人還是個清冷似玉,高風亮節的偽君子,你非要撩他,撩他,覬覦人家美色,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有病嬌吸引體質這一回事?但凡病嬌,隻要見到你,好感度都會自動上升50%點,包括隱藏性的病嬌,這下好了,姐姐隻能自求多福了。]

蘇荷憋屈得快要爆炸,想罵死這個垃圾係統,可是她沒空應付它,因為容晏安的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目光正垂落在她的唇上。

絲毫不掩飾目的性。

要是往常,那親就親了,但此刻蘇荷一想到眼前這個人是病嬌,還是五星那種危險級別的,她就本能反應地排斥。..

在彼此的呼吸交錯間,蘇荷腦子一抽,猛地用力撞頭上去,那股子虎勁,別說她的腦瓜子嗡嗡的,便是容晏安也是沒料到,暈了片刻。

趁他迷糊,蘇荷咬著舌尖強迫自己清醒,而後掙紮地離開,提起裙擺就跑了。

跑得是相當的快,跟後麵有熊瞎子追似的。

等容晏安捂著發紅的額頭緩過來,蘇荷早已跑得連人影都沒了。

幽深的眸底越發暗沉,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壓抑怒意地笑了笑。

很好。

如此避之不及,怎麽,現在才知道惹不起了?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