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渣了病嬌太傅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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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上揚的弧度多了些許不顯眼的諷刺,蘇荷抬手用犯困掩飾。

看著完全不把此事當一回事的少女,容晏安出乎意料的沒有再控訴責問下去,而是目光幽深地盯著蘇荷看了半響。

在蘇荷注意到他的視線,故意跟他大眼瞪小眼後,這才斂眸彎腰,拱手又是君臣一禮。

「太傅這是?」

疑惑未多久,就被容晏安放在桌案上的一塊碎玉牌奪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瞳孔微縮,蘇荷看著走近的男人,臉上的笑意如常,卻不見任何暖意。

「太傅這是何意?」她直起腰看他。

四目相對,那俊逸如刀削斧鑿般的雋秀麵容上,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輕斂,眸中似有流光閃過,很快消失不見。

「凡事要麽不做,要做就務必不能留下任何證據跟把柄,陛下,你要學的還很多。」

就像是被夫子敲打的故作聰明的學生,蘇荷麵上多了些臊紅,覺得很是沒麵子。

可她也沒辦法啊。

雖然她早就特意叮囑過,不要帶什麽顯眼物件,不然一個不小心丟了,豈不是自個作死?

誰料君輕輕她故意想要栽贓陷害,將計就計。

她還想這玉牌怎麽就突然不見了呢,原來是到他手裏去了。

什麽時候從君輕輕那拿過來的,看這樣子對方應該不知道…

哎呦喂,我們這位光風霽月的太傅大人不會是做了一回梁上君子吧?

許是她眼神中的情緒太過明顯,容晏安看透了她那點小心思,喉間忍不住湧出些許癢意,讓他側過身輕咳了幾聲。

蘇荷興致勃勃地盯著他瞧。

「太傅大人這是怎麽了?莫不是昨晚吹的風多了,所以著涼了?」

她故意這麽說,容晏安不想與她計較,正想離開,可就在這時,視線瞥到她挪開的手臂下,那被壓著的國書。

是東雲國使臣遞來的國書,寫了許多,但容晏安一眼就看到其中這樣一句。

「為表兩國友好,特搜羅八位絕色美男獻予女帝…」

這種事情早在君挽挽還未當上女帝時,就有無數居心叵測的人試圖給她殿內塞人,隻是這麽些年來,她一直都是拒絕。

嘴上說著貪圖男色,卻也隻是對他一人。

但……

國書底部那個用朱砂寫成的「準」字仿佛在**裸地嘲諷著容晏安。

過往這樣的國書都會被她原封不動退回去,如今卻似乎有點迫不及待的感覺。

「怎麽了?」

注意到他的視線停留處,蘇荷看向還未合上的國書,她笑著自然合上放置一旁。

並未在意他的表情變化,或者可以說,刻意忽略。

「還有事嗎?若無事,寡人實在困倦,要去就寢了,太傅大人也早些出宮吧,留得久了,有損您的清譽。」

說著,起身就要離開。

容晏安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在後麵彎腰行禮。

「臣…恭送陛下。」

雖然是平平無奇的幾個字,但蘇荷還是聽出了幾分不愉的味道。新筆趣閣

像是要送她下地獄的感覺,頗為涼意。

蘇荷:「……」隻要我渣的夠快,火葬場永遠追不到我。

剩下的全是快樂。

啊,她已經開始期待那位跟容晏安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的溫潤美男了。

出了宮,容晏安坐在回府的馬車上,越想越覺得女帝那輕慢的態度有些不對勁。

莫不是故意讓他瞧見桌上的國書?

輕笑一聲,他拿起旁邊書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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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多想。

無論怎樣,隻要她有帝王之才,而不是像過往那樣,跟屁蟲一樣整天黏在他身後轉,他就不會撤掉她的皇位,另外扶持新人上去。

君輕輕有野心跟謀略,卻並不多,且心思歹毒陰狠,是把不好掌控的雙刃劍。

利用她用來刺激勉勵女帝正正好,若是要謀朝篡位,實在麻煩。

若非不得已,他是不會走那一步棋的。

入夜,容晏安正在入睡,被窩中卻突然拱起了一大塊。

他呼吸急喘,眼角緋紅地睜開眼睛,掀開被褥,將在他身上煽風點火,卻眼神無辜的某個人抓在掌心中。

「太傅大人,你弄疼我了。」

嬌滴滴的語氣又甜又軟,蘇荷一身單薄的輕紗紅衣,整個人幾乎快趴在容晏安身上。

像隻梅花小妖,勾引著禁欲清冷的矜貴公子。

容晏安被她挾持著致命處,差點忍不住叫出聲來。

咬了咬牙這才甩開身上人的手腕,閉上眼睛不敢東張西望。

實在是蘇荷穿的實在於禮不合。

「陛下,深夜闖入臣的榻上,這為君之…唔……」

話還未說完,蘇荷就讓他說不下去了。

閑置的右手指腹輕輕劃過那汗浸的脖頸,又摸了摸滾動的喉結。

她笑得得意驕傲。

「都這樣了,太傅大人就不要與我講為君之道什麽的了,我們來做點有意思的事好不好?」

未等回答,就低下頭,扒拉開容晏安那有些淩亂的裏衣領口。

床榻有些晃動,不知過了多久,從帳縵中探出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死死扒著床邊。

白皙細膩的手背青筋凸起,伴隨著一聲慍怒的低斥。

「君挽挽,你敢!」

嬌俏的笑聲響起,那隻探出來的大手被一隻軟熱的小手五指相扣,強勢霸道地拉了回去。

「太傅如此好顏色,寡人便是做一回欺師的孽畜又有何妨?」

不知過了多久,蘇荷心滿意足地掀開青帳。

她提了提滑落到手肘處的薄衣,扭頭看了眼身後被她欺負得眼角潮紅,唇角破損,雙目緊閉的清冷男人。

這極致春豔的一幕實在叫人心癢難耐,可耳鬢廝磨的再親密無間,蘇荷也還是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雖然她也不吃虧,但玩弄就要有玩弄的樣子。

空中充滿著甜膩的石楠花味,她起身去將那下了藥的熏香弄滅,什麽話都未再說,就離開了此地。

回宮睡覺。

待萬籟俱寂,床榻上原本閉著眼睛的男人這才睜開視線。

他的眸中一片清明之色,完全沒有蘇荷以為的迷離。

不過當他撩起額前的幾縷長發於腦後時,卻露出了壓抑著的,隱隱興奮的神色。

嘴角微揚,他陰戾的目光落在一塌糊塗的**,片刻後,啞著嗓子輕罵了一句,

「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