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渣了病嬌師尊後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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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蘇荷依舊沒有留下來,但走的時候卻是多了一個人。

她的小夫君,扶華。

其實也沒什麽不好的,在她看來,扶華是個很好的男子,哪怕不能一見鍾情,但在日久天長下,她還是會喜歡這個男人。

她帶他行醫救世,而她使勁賺錢,成為一方富甲,哪怕他想良善,也給了他足夠的資本,幾年後,她懷孕了,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差點難產,那是她第二次見這個男人哭,撕心裂肺,絕望無助。

她這才知道,原來他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她,從初見開始,便放在了心上,隻是覺得配不上她,所以不敢言。

那天她回去見他在院子裏等她,其實他是以為她走了的,所以才會那麽孤寂落寞。

好在鬼門關走一遭,她最終還是挺了過來,隻是傷了身子,而他也不再出去行醫救民,而是專注於為她調養。

又幾年,朝廷動**,皇帝病危,聽了名聲請他入宮為帝王診治,蘇荷雖未生在宮廷,但她政治方麵卻非常的好。

宮中那麽多此禦醫都沒辦法,卻偷偷來找扶華,此事絕不簡單,這趟渾水最好不入。

但聖意難違,又以孩子要挾,蘇荷隻好陪扶華去了京城,想著有她在,怎麽也要護他周全。

她做到了,可是她沒護住她們的孩子,也沒護住自己。

朝陽公主喜歡上了扶華,新登基的帝王想要奪她為妃,各方勢力攪弄,失了孩子後她又總是精神恍惚,被算計也是情理之中。

「扶華,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臨死前,她看著眼前這個已經成了太醫院院首的男人,依舊那麽好看,可惜以後看不到了。

「我會救你,這毒我能解的,我能……」

顫抖的聲線,連拿銀針的手都不穩,她知他能解,但需要時間,可這毒卻不會給她那麽多活命的時間。

像是故意為之般,讓他明明能救,卻救不回她。

「你別怕,我已替你安排好了一切,無論是留在宮廷還是離開,你都能順遂無憂,莫要哭了,我現在已經沒有力氣替你擦眼淚了。」..

身在黑暗的人總是忍不住抓住陽光,來到這個異世,見到你,哪怕心裏清楚你並非完全良善,但許是太累了,所以糊塗一點也不錯。

隻是你太能惹麻煩了,所以若有來生,還是別再相遇了。

她帶著笑意閉上了眼睛,卻沒聽到那撕心裂肺的哭喊,意識陷入混沌中,直到一道雷聲讓蘇荷完全清醒過來。

眼前的一切如鏡麵破碎,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草地裏,撐著頭起身,發現自己身處無塵峰,抬頭往上看去,天雷滾滾之下,有一人在渡劫。

他終究是得償所願。

嗤笑一聲,蘇荷眼裏卻是淡漠的冷意,仿佛早已知曉這隻是一場騙局。

一場扶華為了以情入道,渡劫飛升的騙局。

他真的很會算計演戲,從一開始便設了這一場局中局,步步為營,甚至不惜引她入夢,但他注定要失望了。

當天雷往她這邊俯衝過來的時候,蘇荷嘴角緩緩上揚起了然的弧度。

在扶華反應過來之前,她拿出了儲物袋中的流蘇穗子,注入靈力,當它化為灰燼時,有一人站在了她的身後,替她護法。

雷劫隻有一道,但落下時卻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壓,蘇荷並不畏懼,體內運轉吞靈訣。

隻是瞬間的事,她被劈成了一塊焦炭,感覺一碰就碎的那種,但脫落的黑塊下是新生的雪白肌膚。

烏雲逐漸散去,豔陽回歸,可頃刻又風雪交加,扶華正在與施玉庭纏鬥,許是受了反噬,他被牽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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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打了。」

境界一道道攀升,這道升仙劫讓蘇荷的修為直接一飛衝天,到了合體期。

她滿足的幾乎想打個飽嗝,但見扶華猩紅著雙眼仿佛要吞噬了她的樣子,便又咽了回去。

而施玉庭也擦著嘴角的血跡到了她的身邊,見她安好,便脫了身上的外衫給她穿上。

「蘇荷,你騙我!」

在雷劫拐彎的時候,扶華便下意識猜到了什麽,隻是不敢相信是真的,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自欺欺人。

「師尊這話說的偏頗。」攏了攏身上的外衫,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倒是好聞,蘇荷莞爾輕笑,語氣淡如水。

「明明是您先算計徒兒的,徒兒也隻是有樣學樣,怎麽,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你何時學的太上無情道。」

雷劫之後,蘇荷的眉心便多了一點紅印,三千墨發寸寸皆白,這是修煉了太上無情道才有的變化。

睫羽輕顫,疏密的光線從眼瞼處投落下一道陰影,此刻的扶華似乎冷靜了下來,仿若謫仙的臉龐帶著迫人的氣勢,他看向蘇荷身邊的人。

「他又是誰?」

沒想到扶華在意的是這些,蘇荷輕描淡寫地解釋起來。

「那年在藏書閣,我便尋到了上卷的太上忘情訣,至於下卷,則是他給我的。」

目光看向旁邊一身墨青衣袍,身姿若竹的男人,蘇荷與他相視一笑,而這一幕卻仿佛刺激到了扶華,他的臉色更白了白。

他似是突然明白了什麽,再開口時,語氣悲戚傷痛。

「為師從未想過傷你。」

「是嗎?」蘇荷直白道:「可是您以虛假的情意誘我入局,這不是傷害嗎?」

沒等他回答,蘇荷便話鋒犀利地冷諷起來。

「師尊,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我是您的生死劫,大道至上,您修太上忘情,唯有以身入劫,才能勘破情絲,得以飛升,正好,徒兒修太上無情道,同樣也需要這麽做。」

瞳孔猛然緊縮,扶華嗓音帶顫,像是極力克製著什麽。

「所以,從頭到尾,你都在……」

「欺騙,利用?」替他說完剩下的話,蘇荷抬手捋了捋鬢角的發絲,眼角微微上挑,十足的張揚肆意,甚至可以說……囂張。

跟個大反派角色一樣。

「這不是應該的嗎?畢竟您先這麽做的,我也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不過徒兒從未想過傷你。」

眸光輕閃,看著他越發沉冷的眼神,蘇荷笑的痛快極了,此刻的她仿佛就是一個吃幹抹淨不認賬的渣女。

「您應該也不會感到難過才對,畢竟這句話剛才可是您親口說的,我隻是如數奉還給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