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渣了病嬌正夫後33

謝枝虞倔強地抿著唇,那股子不屈不饒,寧折不彎的精神,實在是讓蘇荷手癢。

“不叫主人的話,學狗狗叫一聲怎麽樣?隻要你叫一聲,主人就答應你三個願望哦。

紅潤的唇瓣一張一翕,附在他的耳畔低聲細喃。

“就算…你想要這天下,主人也可以幫乖狗狗得到。”

就像深淵裏傳出來的人魚歌聲,不斷**著心有貪念的人,一點點去靠近,去觸碰那不該動的寶藏。

有那麽瞬息,謝枝虞的眼神多了幾分空茫,像是迷途的羔羊,被前方的燈火吸引,又怕走進去是獵人布下的陷阱。

猶豫不安間,其實內心已經有所動搖。

蘇荷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她繼續蠱惑著他。

“是真的哦,我對自己養的寵物,一向都非常大方,這樣吧,我幫你把兵部侍郎幹掉怎麽樣?你不是想塞人進兵部嗎?”

輕鬆的語氣,仿佛這件事對她而言再簡單不過。

謝枝虞卻心驚於她竟然知道這麽多事。

難道這妖孽真的能掐會算不成?

若是如此,那按照書上所說,這種得道的妖孽,恐怕沒有哪個在世的高僧道士能降得住她。

再加上當今聖上幼時落魄時,曾被國寺僧人苛待過,因此榮登大寶後,便廢除了許多寺廟。

也斬殺了許多僧人。

以至於本土的佛教勢微,難堪大用。

“你真能幫我?”

審時度勢下,謝枝虞覺得再僵持下去也無意義。

隻好忍著手腕的劇痛,與內心的羞辱憤怒,試探地開口問了這麽一句。..

蘇荷彎眉一笑,很是親切。

“自然……是騙你的。”

中間故意的停頓,再急轉而下的態度,謝枝虞聽了之後,瞳孔一緊。

呼吸漸漸粗重急促,身子發顫,像是被氣到極致,整張臉更是刹那間又變化萬千起來。

等他氣得嘴唇都發白,臉色變紫,蘇荷這才把忍俊不禁的笑意收斂了一二。

“哎呀,你這人怎麽這麽不禁逗,當然是真的了,我騙你幹什麽?對我有什麽好處。”

謝枝虞完全不上當,怒極反笑,頭扭向一旁,冷嗤一聲,分外諷刺。

“對你是沒什麽好處,你不過是喜歡折磨我,看我被你耍得團團轉罷了。”

蘇荷捂嘴一笑,眼裏還有亮光,可神色卻在須彌間多了幾分正經。

“那你還這麽配合我?”

她一言拆穿他的故意為之,見他以沉默回應,也不追問,免得把人逼急了。

“不打趣你了,你背後有人,讓他們準備一下,在王城買個大宅子,我們搬過去住。”

謝枝虞壓根沒有聽清她說什麽話。

別看他臉上波瀾不驚,心底卻因為蘇荷那句配合她的話,而弄得驚濤駭浪。

他是想要讓蘇荷誤以為他被她拿捏把控住了,之後再徐徐圖之,謀後而動,爭取出其不意地弄死這妖孽。

怎料她早已看透,還如此直白地說出來!

讓他整個人如同跟脫光了似的攤在陽光底下曬烤,裏子麵子都沒了,還極其尷尬。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昨日我讓人去鎮上雇了馬車,王城離這也不是很遠,我們先去平台渡口,走水路,估計七八天就到了。”

自顧自地說著,到後麵,謝枝虞才像是終於恢複了聽覺,他等蘇荷說完,立馬開口,“你想去王城?”

說完,又想到蘇荷說的,替他把現任兵部侍郎幹掉的話。

到了嗓子的拒絕,就猶豫起來。

兵部侍郎一身好武藝,且為人謹慎,府中更是明裏暗裏有不少好手保護。

若要殺他,恐怕還真就隻有這妖孽能辦得到。

蘇荷點了點頭,轉過身後腳跟一踮,稍微用力,就彈跳到謝枝虞的腿上。

對方下意識地排斥,要推開,雙手的疼痛讓他明白此刻的卑微處境。

心中鬱塞,但最後還是乖乖讓蘇荷把他當椅子坐。

“自然是要去王城才好辦事啊,我記得你們凡人有一句話叫做什麽來著,哦對,近水樓台先得月,我靠得近了,想殺誰,一頓飯的工夫就行了。”

她囂張地仰著鼻子,懸空的小腿搖晃著,特別嘚瑟自信的樣子。

謝枝虞看得一陣氣結心梗。

不過蘇荷也不是吹牛,她用仙俠世界的武術來對付這武俠世界的人,簡直就是另一種模式的降維打擊。

而且她發現了,謝枝虞這家夥之所以月圓之夜會那麽虛弱,內力盡失,是因為他體內大部分的內力,並非是他自己的。

可能是有人以禁術的方式傳給了他。

隻是天下免費的午餐總是不容易吃的,除非他也有個舔狗係統。

事實證明,他沒有。

因此才會落下這短板一樣的後遺症。

但也多虧了這後遺症,讓她趁虛而入,直接把他掏空了。

這沒了爪子牙齒的狼啊,可不就是比狗還不如嗎?

想到這,蘇荷回頭看了他一眼,用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喏,乖狗狗,汪一個。”

這跟直接把謝枝虞的顏麵碾在地上踩有什麽區別?

但就在蘇荷的手慢慢挪向他的喉結處時,謝枝虞還是咬著牙,十分小聲,幾不可聞地“汪”了一下。

蘇荷瞬間和顏悅色,直誇他很有天賦,叫得好,叫得妙,叫的活靈活現。

就跟真狗沒什麽區別。

謝枝虞沒有控製住,一張臉陰沉了半邊。

深受屈辱,又無可奈何。

又過了一會兒,蘇荷順了謝枝虞一套藏在袖下的暗器銀針,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謝枝虞還剩下的半邊臉這下全黑了。

偏蘇荷還以男子兒家家,不要玩這麽危險的東西為由,極其嚴厲地訓斥了他幾句。

這下連要回來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早飯是青菜雞蛋麵,蘇荷吃了幾口,覺得沒有肉的麵條是沒有靈魂的。

她的目光若有似無地看向正在籠子裏吃青菜的兔子。

真肥啊。

剛想完,就聽青梧不悅地用力放下了筷子,像是察覺到了她的意圖。

蘇荷心虛地挪開了視線,對著麵條吸溜吸溜起來。

大口的,一看就很喜歡吃的樣子。

青梧見她這沒心沒肺的樣子,心裏有些幽怨,但又覺得是自己小心眼的錯,與蘇荷無關。

於是便自己與自己嘔著氣。

但一想到蘇荷進了謝枝虞的房間,好久才出來,他就非常難受,胸悶得慌。

蘇荷:“……”隻要她吃得快,青梧就不會懷疑她在打那隻肥兔子的主意。

青梧:“……”明明都答應他了,不再跟謝枝虞那樣,果然,女人說的話能信,老公豬都能上牆。

是他天真了。

青梧:“嗬。”

蘇荷:“!!!”那隻兔子這麽快就成他的心尖寵了?

她就想了一下,也沒行動啊。

完犢子,這要怎麽安慰,要不再去那農戶家買上一窩小兔子送給他?

這小兔子可比大兔子可愛多了,他指定喜歡。

說不定還會因此嫌棄大兔子的年老色衰,反而專寵起小兔子來。

似乎察覺到危機,竹籠裏正在咀嚼青菜葉子的紅眼白兔,突然停止了幹飯的動作。

往蘇荷的方向受驚地瞥了一眼。

來自於動物的本能,它覺得那女人正憋著什麽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