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渣了病嬌正夫後5
明眼人都能看出那少年心思不正,還跟他廢話那麽多幹什麽?
謝枝虞平複好自己煩躁的情緒,深吸一口氣,嗓音低沉平穩地對外麵說道,“我不需要廚郎。”
那語氣,理所應當般覺得這廚郎是為了他而需要的。
蘇荷自然知道他是為何不想要這廚郎,因為在原主的記憶裏,她有一兩次碰到過謝枝虞的那名仆人。
說是仆人應該不恰當,那隻是原主單純地以為,且她還貼心的不多嘴不多話,沒有任何質問的心思。
像蘇荷,她從藥渣跟來無影去無蹤,還有那奴仆僅有的兩次出現都用麵紗蒙麵,衣著緊身這些蛛絲馬跡中,就能察覺,這奴仆不簡單。
極有可能是貼身保護謝枝虞的暗衛什麽的。
畢竟像謝枝虞這種人,要說他沒有幾個馬甲,也就隻是原主那麽單純良善的人才會相信。
蘇荷甚至已經猜到了謝枝虞是如何瞞著她習武,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當初原主讀書,就是謝枝虞旁敲側擊地暗示。
而進了書院之後的原主,隻有少數時間段能夠回家。
雖然因為她擔心謝枝虞一個人在家裏吃不好睡不好,哪怕是半天的假期都會回家看一眼,但細數下來,一月中也就能回兩到三次家。
為數不多的幾趟回家,興許還有那麽一兩次,見到的不是謝枝虞本人,而是他那個暗衛青梧。
替身這一塊,蘇荷老熟了,所以從原主的記憶中,光從背影,哪怕極其相似,蘇荷也能分辨出細微。
特別是經過昨夜,她越發肯定原主有幾次見的都是替身青梧。
至於原主為什麽知道青梧這個名諱,是因為謝枝虞察覺到原主知道了青梧的存在,就扯了個謊。
說是什麽好友,性子靦腆,不愛見外人,原主也信。
唉....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傻白甜小可愛吧,信任一個人就全心全意地信任,沒有一絲絲懷疑,毫無保留地對他好。
哪怕是被背叛,羞辱,也隻是想著天各一方,兩不相欠,善良到極致。
隻可惜,有時候退一步不一定海闊天空,反而會迎來對方的變本加厲。
謝枝虞不想要廚郎,應該就是怕他的行動受阻,要知道高楚這個小心思多的,可不像原主那麽好騙。
可現在的蘇荷可不是對他千依百順的原主,他越是不要不要,她越是要逆著他來。
就像昨日,哪怕他隱忍流淚地罵她畜生,仰著雪白脖頸,身體繃得彎曲,咬牙讓她滾開,她隻當他口是心非。
男人嘛,嘴上說著不可以,不行,別過來,實際上雙腿還不是誠實地勾住了她的腰。
思緒飄遠,蘇荷嘴角含笑,落在對麵高楚眼裏,那笑就仿佛帶上了濾鏡,變得十足寵溺溫柔起來。
襯得蘇荷那幹瘦到有些鬼相的臉,也變得好看了不少。
“荷姐姐。”心中酸澀難當,高楚嫉恨躲在正屋內的那個男人,他憑什麽阻礙他,女子三夫四妾本是常理,他還想獨占這麽好的妻主不成?
簡直癡心妄想。
蘇荷回過神看他時,高楚就已經是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
眼淚如珍珠般掉落,楚楚可憐。
他局促不安地抓著自己的衣袖,坐得板正,但肩膀又隨著輕顫的嗓音,而忍不住發抖。
“對不起荷姐姐,一定是我哪裏不好,做得不對,所以你的夫郎才那麽討厭我,他一定是誤會我還對你別有用心,我知道,我知道我昨天做得不對,現在就算知道錯了,也沒有改過的機會,為時已晚了。”
說到最後,嗓音已經變得絕望無助起來,他抬手惶然地擦著眼淚,卻怎麽也擦不幹淨,反而把眼睛給揉紅了。
瞧著越發可憐,梨花帶雨的動人心弦。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嘴裏呢喃著,他滿臉後悔難過的樣子,哭泣聲也越發響亮起來。
任是誰看到這一幕,都覺得他是真心實意地悔過,並想補償了。
但蘇荷老演員了,又怎會看不出他有多少真心。
有,但....真的不多。
不過人生在世,能做自己的機會何其少,就不要太過苛刻,無情戳穿對方了。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哭了,我相信你是真心悔過,我不會報官,就按你說的,你在我家當半年廚郎贖罪可好?”
起身彎腰,蘇荷掏出袖中幹淨,未曾用過的方帕,遞了過去。
高楚故意當沒看見地不接,蘇荷隻好幫他擦了擦眼淚,他這才遲鈍地察覺,害羞地接過那帕子。
卻是抓在手中,舍不得隨意對待這份溫柔。
“可是荷姐姐,你的夫郎他....”
雖然心中得意雀躍,但高楚麵上還是要裝作無措害怕的樣子,像是誰為難欺負了他似的,眼神卻非常清澈無辜,很是惹人憐愛。
蘇荷看了一眼正屋的方向,端起放在高楚麵前已經快冷卻,坨了的麵條。
“你放心,枝虞他其實人很好的,他對你發脾氣是遷怒了,怪我,昨日因為藥效,神誌不清,對他...孟浪了些,我去哄哄他,你先回去吧,明日同樣這個時辰過來做午膳即可。”
說這話的時候,蘇荷眼神溫柔的不像話,仿佛一潭泛起漣漪的春水,讓高楚越發酸味,隻覺得被誰捏著喉嚨灌了陳年老醋。
他嫉妒得不行。
這樣任性的的夫郎,憑什麽有一個這麽好的妻主寵著慣著。
想要開口再說些什麽,可蘇荷的視線已經從他身上挪開,抬步往正屋走去。
高楚不甘心,但也怕因為嫉妒心壞了事,反正目的已經達到,就暫且忍耐,等日後他進了門,有的是法子跟這個囂張跋扈的小賤人做對。
起身,高楚擠出明媚的笑意,正要跟蘇荷告辭,就見正屋的門打開,一個傾城絕色的男人目光直直地向他看過來。
隻一眼,便讓向來對自己的容貌自信的高楚,自慚形穢,白了臉色。
他知道蘇荷的夫郎長得很好看,但從來都是隔著麵紗跟帷帽,隱隱綽綽,看不真切,隻知道那是一個難得的美人。
卻不想,美人如謫仙,清逸絕塵,讓他自卑得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