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渣了病嬌正夫後2

“江荷,誰給你下的藥?”

謝枝虞撇開頭躲開那令他生厭的親吻,試圖喚回身上人的理智。

他掙紮了下,心中暗驚,這藥竟能讓人力氣變大嗎?

該死,如果今日不是月圓之夜,他也不必跟她在這周旋。

見他眸光冷冽,似乎有殺氣彌漫,蘇荷笑著扯了束發的紅頭繩,咬在嘴裏,直起身子將他的雙手綁在了一起。

“乘鶴吹笙想俊遊,醜聞宮掖善風流,身膏斧躓終塵土,若比蓮花花亦羞。”

她重重地打了個死結。

“夫郎之美,貌若潘安,冠如宋玉,如此珠玉在側,讓我怎能不動心?”

帶著幾分揶揄地調侃他的美色,此刻的蘇荷就像是在逛勾欄園子的富家小姐,明明說著夫郎二字,言語間卻不見多少尊重。

謝枝虞表情慍怒地看著蘇荷,被她強硬地扯去挽發的木簪。

披散於腦後的墨發被粗糙留有繭子的小手捏起一小縷,狎玩片刻,又覺得無趣地隨意一鬆。

落在他的喉結處,襯得他頸間肌膚越發雪色。

他甚少出門,平日裏都是小童養媳當祖宗一樣的伺候,也不嫌累,因此在燈火的搖曳下,他的肌膚上仿佛隱隱有光澤流動,白如膏玉。

“江荷,你答應過我,不會動我。”

低沉如暮鼓的嗓音仿佛晨間山林中籠罩的陰冷濃霧,謝枝虞想要抬腿把蘇荷踹下去,但卻被看穿了意圖,指尖一繞,一扯,謝枝虞的腰帶就敞開了大半。

“這藥要是不解,我這樣的身子,可能活不過明日,阿虞哥哥即便再不喜我,也不該如此狠心才是,畢竟你我也算得上是多年夫妻情分,哪怕……一直有名無實。”

蘇荷的掌心掐著謝枝虞抬起來的右腿大腿內側,用力一抬,便將它倚在了肩上。

她動作很快,在謝枝虞還未反應過來前,他白色的褻褲就連同靴子,鬆鬆垮垮地丟在了床邊的地上。

“江荷,你放肆!滾開!”

謝枝虞當真是氣急了,下意識要調動內力,一股連綿的刺痛就從心口蔓延開來。

他嘴唇顫動,疼得渾身細顫,眼角發紅,好不容易醞釀的力氣也再次消減了個幹淨,膚色也氣得從蒼白變得粉嫩。

就像那掛在樹上熟透,已經搖搖欲墜的水蜜桃,好似輕輕一碰,就會破了皮,汁水四溢般。

蘇荷也發現了謝枝虞的不對勁,突然想起今天好像是月圓之夜。

這家夥是有武功的,隻是每逢月圓之夜,就會內力全封,身體虛弱,好像是因為什麽從娘胎裏帶出來的胎毒。

這點蘇荷並不欲細究,她想的是現下要是欺淩了他,明日他恢複了過來,要她命可怎麽辦?

可不能留後患。

目光落向謝枝虞的手臂,蘇荷伸手摸上他那寬厚的掌背。

薄薄的皮膚下,是脈絡分明,又帶著蓬勃力量的青筋,此刻被她觸碰,隱忍又壓抑地緊握成拳。

又在她不依不饒的玩弄下,指尖死死扣進底下的被褥,枕頭中,看得蘇荷一陣熱血沸騰,隻覺得那好不容易抑製住的鼻血,又要上湧了。

這該死的,賞心悅目的狗男人,真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明明沒有刻意做什麽,但就是無端的勾引人,想來這便是渾然天成的魅惑吧。

蘇荷勾著唇角,一隻手繞到腰後解肚兜的細繩,一隻手摸著謝枝虞的胸口。

低下頭,聞著他身上傳來的冷香,隻覺得心猿意馬,濕漉漉的難以忍受。

“都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阿虞哥哥,我曾救你一命,現如今也算是你償還這份恩情的時候了,是你欠我的,這麽多年,你總該還我一點。”

說著,蘇荷的手指將簾帳放了下來,她用他的腰帶堵住了他想要說的話,笑得溫柔燦爛地吻了一下他的臉龐。

“阿虞哥哥,別用這樣可怕的眼神看著我啊,你是我唯一的夫郎,替妻主疏解欲望,生兒育女,是你的本分才是。”

抬手,蘇荷蒙上了他的眼睛,這也算是她最後的柔情了。

因為之後,她便讓謝枝虞重新認識到,他那柔弱可欺的妻主,強勢起來有多凶狠。

後半夜,因為體內成結,蘇荷躺在閉著眼睛,看起來屈辱不甘,支離破碎的謝枝虞身上,意識從商城中用原主打賞的七十四點功德,兌換積分,買了一本武功秘籍。

不是正經的武功秘籍,扉頁就寫著采陽補陰,移花接木。

顧名思義,通過雙修的方式,將別人的內力納為己有。

很陰損的功法,而且不用長期學,買了後商城會以幾倍速的方式強行灌入你的大腦,過程用不了十幾分鍾,你就能開始學以致用。

當身下人以為一切都要結束了,同時恨不得將蘇荷千刀萬剮時,蘇荷才剛剛開始。

這功法還有一個好處,過程中會不斷修複主人的體力,因此蘇荷也敢更加肆無忌憚。

翌日,臨近正午,有人在院外敲門,蘇荷才暫且放過了臉色有些變青,已經暈過去了的謝枝虞。

她隨意收拾了下自己,披上外衣去開門,見是昨天草垛裏那個少年,頓時沒了好臉色。

“高楚,你來幹什麽?”

高楚原本還有些尷尬,他手裏挎著一籃子雞蛋,是打算送給蘇荷的。

今天早上他從草垛裏醒來,雖然事情沒成,但他發現蘇荷幫他擋住了入口,幸好如此,否則他真有可能被路過的人欺辱了去。

由此可見,雖然蘇荷是個來高家村落戶的外姓人,身體不好,長得也幹扁瘦小,家裏還已經有了正夫,但她性子是個和善的。

而且,她還考中了秀才,就算哪天病死了,也總好過他被繼父嫁給隔壁村王財主家的春花。

比蘇荷還醜,更重要的是,春花已經有好幾個夫婿了,聽別人說,她在床笫之間還有怪癖,喜歡用鞭子抽人。

他雖然不是什麽大家少爺,好歹也是村長的兒子,雖然自從阿爹死了,母親娶了繼父之後,繼父就經常明好暗壞地對他,母親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他確實比村裏很多男娃要好過多了。

“我,我……昨天的事,對不起。”

要是事情成了,自然無需道歉,可事情沒成,高楚就想著以退為進。

他低著頭,又忍不住抬眸偷看蘇荷的表情,不巧目光正落在蘇荷脖頸處露出來的肌膚上。

看到那鮮豔的痕跡後,瞳孔猛然緊縮,臉色瞬間變得有些羞紅起來,口幹舌燥。

看樣子昨天自己倒是為他人做了嫁衣,不過應該是蘇荷的正夫,不是別的小妖精,那就沒關係了。

而且,瞧蘇荷的樣子,想來是從昨夜一直忙活到了現在。

還以為她身子弱,在床事上該力不從心才對,沒想到竟是自己看走眼了。

這樣想著,高楚越發願意成為蘇荷的夫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