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渣了病嬌師尊後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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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扶華在無塵峰探找了一圈,卻沒有發現徒兒的蹤影,於是便將神識覆蓋整個霄雲仙宗,在靈獸園那發現了蘇荷。

她懷裏抱了一隻小巧的靈獸,正在與旁邊的男子說著話,眉眼彎彎,笑的很是明媚燦爛。

那男子扶華見過,是千刃峰四長老門下的親傳弟子褚良。

手裏端著的糖蒸酥酪刹那結冰,朗目疏眉的臉龐冷卻下來,生了寒意。

他鎖眉垂眸地看著一旁的輕顫發出嗡鳴的飛霜劍,感受到主人情緒波動的它以最直觀地方式表現出了它的戰意。

是的,它以為扶華此刻是起了殺意的,可扶華卻並不自知。

他隻是覺得自己這個生死劫與旁人實在太不一樣了。

在掐算出自己的生死劫來臨時,扶華翻查了許多記載,幾乎所有人的生死劫,都會傾心於對方,且專情執念。

可蘇荷倒好,昨晚還對他投懷送抱,顯然是對他的美色動了心,可今日卻也能被其他男子勾的有說有笑。

她哪裏還有一點生死劫的樣子!

「去把人帶回來。」他在桌前坐下,冷淡吩咐。

得了命令的飛霜劍如長虹般飛了出去,很快就來到了靈獸園,那股威壓嚇得靈獸們瑟瑟發抖,仿佛它是來屠戮的。

蘇荷正在忽悠褚良當她的練劍對象。

扶華隻會幫她指點,且修為太高,再者她已經不打算陪他玩你情我愛那一套了,而褚良雖與她也有境界差異,且劍道不一樣,但她是為了磨練經驗,就剛剛好。新筆趣閣

至於為什麽不找曾筠,他一個煉丹的也不學劍,自然不行。

「蘇荷師姐是為了參加宗門比試嗎?」

褚良雖然答應蘇荷的請求,但也有自己的疑問。

對於這點,蘇荷自然不瞞他。

「嗯,也有這個打算。」隻有通過宗門比試,拿到前三十名的額度,才能前往仙門大比,而仙門大比的前十名則能夠獲得進入未央秘境的資格。

清越就是在秘境中失蹤的,所以這一趟她勢在必行。

褚良卻提醒蘇荷,「要參加宗門比試的話,境界至少也得築基才行。」

「嗯,宗門比試在七天之後,報名截止是三天後,三天,夠了。」

她已經練氣九階,就差個瓶頸便能突破,而她從不做沒把握的事,對於築基,她成竹在胸。

雖然褚良有些不相信蘇荷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便築基,但小姑娘這麽努力,他也不忍心打消人家的積極心,便為她鼓舞打氣。

蘇荷又笑了起來,眼中疏影橫斜,水光清淺。

她還想打聽打聽這次宗門比試築基期階段應該會有哪些人參加,她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可話還未開口,一柄霜雪如花的飛劍便來礙眼。

劍尖輕點她的肩膀,然後迅速在空中寫下「回峰」兩字。

蘇荷企圖裝作沒看見,結果飛霜劍急了,它馱起蘇荷便回去跟它主人複命。

差點沒把蘇荷氣死。

「真是一把好賤。」她狠狠地踩了幾下劍身,於是等回到無塵峰後,飛霜劍溜的非常快。

而扶華正坐在一顆梨花樹下品茗,風鈴輕晃,花瓣落下,那一身白衣融入其中,美的治愈溫柔。

但蘇荷注意到的卻是,她幾乎將無塵峰逛遍了,這地方原先是沒有這樣一棵樹的啊,怎麽突然就有了呢?

「去哪了,也不知會為師一聲。」雖然用白綾蒙著眼,但到扶華這個境界,神識便能代替雙目。

蘇荷走過去,在石桌對麵坐下,然後替扶華續了茶水。

「師尊,我打算參加宗門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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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華端著茶水的手一頓。

「你修煉不足一年,根基尚淺,還是莫要與人爭鋒。」

蘇荷並不這麽想。

「劍修本就要多加磨礪才能成長,這次宗門比試正是難得的好機會。」

「操之過急反倒拔苗助長,還是得先鞏固修為,莫要好高騖遠。」

這話說的,蘇荷氣的直接伸手奪了他手中茶杯,一口飲盡用力放下。

扶華表情有些怔愣地看著她。

「是不是好高騖遠師尊就好生瞧著吧。」她眼裏閃著鋒銳的粼粼波光,自信不羈。

「我定會掙得一身榮光與驕傲,讓師尊對我刮目相看。」

待蘇荷都走了良久了,扶華看著那被她飲過的茶杯,好半響才抬起了頭,看向那飄落而下的粉白花瓣。

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懷疑,自己生的是不是還不夠好看,不然為何別人的生死劫大多愛的死去活來,而他有意蓄謀,她卻一心隻想著修煉。

飛霜劍又發出嗡鳴聲,被扶華收了起來。

罷了,既然此路不通,那便再用別的法子。

轉身離開,那梨花樹與風鈴石桌,便像是場幻象,如夢泡影地消失在原地。

半個時辰後,蘇荷的房間門被敲響,扶華端著碗糖蒸酥酪走了進來,他同意了蘇荷去參加宗門比試,並且打算傳授她太上忘情訣。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蘇荷雖然不知道扶華是打著什麽如意算盤,但利大於弊的事她自然不會拒絕。

可沒人告訴她,這太上忘情訣的心法如此霸道,此刻她的體內仿佛冰火兩重天,熬過去便是入門,熬不過便隻能止步於此。

「忍一忍便過去了。」扶華坐在一旁,看著蘇荷掙紮發抖,卻沒有幫她。

這一關隻能她自己熬過來。

不過蘇荷也是有自己的傲骨,哪怕疼的再厲害,都咬緊牙關沒有叫出來,直到那忽冷忽熱的感覺漸漸消失了。

她正要鬆上一口氣,體內卻多了股癢意。

伴隨而來的澎湃情*讓蘇荷敏感地軟成了一灘水,她迷茫地伸手去拉扶華的袖子,想要問清楚這是怎麽回事,可含著水霧的視線卻有種欲拒還迎的**。

扶華任由她借助著拉扯著她衣袖的力道,慢慢貼到他身上來,表情卻淡然如水,沒有絲毫波瀾。

「斬情絕欲,這一關最是難熬,但隻有堅持住,才能真正入門,荷兒,抱元守一,默念清心訣,忍住。」

他異常的冷靜從容,跟她講解該如何熬過這一關,哪怕美人在懷,衣裳半褪,也如老僧入定,一邊替她收攏外衫,一邊幫她疏導體內混亂的靈力。

這置身事外,仿佛一切與他無關的樣子挑起了懷中人兒的不滿。

此刻的蘇荷理智已經喪失大半,她甚至恍惚的產生了錯覺,麵前這個人與記憶中某個人重合在一起。

那人斯文優雅,渾身充滿禁欲的氣息,可事實上骨子裏卻是病態的。

故意給她下了料的牛奶,看著她煎熬難受,卻不肯立馬解救她,每次都要將她逼入絕境才肯罷休。

【乖,你知道該怎麽做的。】

她似乎又聽見那人在她耳邊呢喃細語,於是下意識地順從,雙手摟住他的脖頸,在他唇上落下討好的一吻。

可是好奇怪,怎麽是冷的,還有一股梨花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