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大家好像很忙啊

房東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年男人,看起來很豪爽,嘴半點都停不下來。

“說起來我可真叫一個冤,原本我這裏的房子是幹幹淨淨的,但是兩年前來了兩個小年輕,都是小夥子,那時候我這裏不大太平了”

“聽他們說原來是三個人一起的,但其一個不在這附近班,和他們分開了,這兩個小夥子在這租了個二人間”

“他倆一個叫李東強,另一個叫王二娃”

“原本他們是好好地,但還沒好過一個月,我眼見著他們的那個朋友來了,慌慌張張的,臉色倍白!”

“那個朋友慌慌張張的把那倆小夥子給拉走,好像是要拉到他那去住幾天”

“幾天之後他倆回來了,還有說有笑的,什麽事都沒有。

“但又過了兩個月,我見他們開始不對勁了,臉愁雲慘淡的,我一問,原來是他們那個慌慌張張的朋友在外麵死了……”

聽到這裏青歡的神色有些激動起來,這房東說的那個朋友很有可能是趙汶!

“據說死的還挺不對勁的”房東邊說邊搖頭:“自那之後他倆小夥也跟著不對勁了”

“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麽混,他倆自那開始疑神疑鬼的,總說有人偷窺他們”

“我那好好地房子,讓他們給糟蹋的哦,他們拿木頭板子把窗戶釘死了!一點縫都沒留下!”

“門頂麵的通風窗也用報紙貼的嚴嚴實實,連那貓眼,都用衛生紙給堵住,是……一點縫都不留,你們明白吧?”

顧眠點點頭。

“但算那樣了還不行,那王二娃總是覺得無論走到哪,都有人從四麵八方盯著他,甚至去找了個神婆”

“那神婆也是個不靠譜的,給他弄了個老高的紙人,讓他背在後麵,說是擋災!”

“那王二娃天天不出門了,整日裏在家背著個煞白煞白的紙人,嚇人的很”

“而那個李東強王二娃還不靠譜,他覺得有人盯著自己,死命的往空間小的地方鑽,和貓一樣,你們知道吧?”

顧眠點點頭。

“他一開始是藏在衣櫃子裏,但那衣櫃子太大,他藏到桌子底下,但桌子底下也有空”

“後來他竟然把自己塞進了桌子的小櫃子裏,你們知道那種小櫃子吧?哎呦!小孩鑽進去都難,但他個一米七幾的大男人愣是鑽進去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把自己弄進去的,整個人團成那樣,皮都脫了一層!”

“但他還嫌那小櫃子太大,竟然還想往下水道裏鑽!那不是要命?”

“我們拚了命的給他拉住,他看著很惱,直接不在我這住了,搬到了沒多遠的其他公寓裏”

“李東強搬走了,但王二娃還留在這,我挺留心他的,怕他哪天突然想不開”

“但留心也沒能把他留住,李東強那小夥子搬走沒多久,這王二娃死了,死在床”

“我們看見他屍體的時候,見他用條繩子,把自己和那紙人綁的嚴嚴實實,好像那紙人長在他背一樣”

“唉……”

說到這的時候房東歎了口氣。

青歡的臉色十分難看。

他腦子還算聰明,用腳猜都能猜到跟著他的是哪位了——王二娃。

他身後那高大扭曲的白影是王二娃的紙人,恐怕當那紙人完全接觸到他的背的時候,是他的死期。

想到這裏青歡後背一陣發涼。

顧眠開口詢問道:“那李東強呢?你知道他搬到了哪個公寓嗎?”

房東思考了一陣:“好像是東邊不遠的和佳公寓吧,聽說他後來也死了……真是邪門了……”

二人對視一眼,那是林月兒住的公寓。

現在是三點五分,他們還有時間。

馬,他們匆匆趕到附近林月兒住的和佳公寓。

宇好他們三人好像還沒查到這,這裏的房東見他們來的時候還有點好。

“你好”顧眠對著這房東開口:“我們是林月兒的朋友,她最近好像在這碰了什麽髒東西,我們想來問你點事。”

房東是個年輕的女人,好像還沒結婚,這裏的房子大概是祖傳遺產。

她十分配合的點頭:“什麽事?”

“大概是兩年前的事了,你還記得兩年前有個叫李東強的租客嗎?”

一聽這名字,年輕的女人反應很大,她使勁點頭:“記得,當然記得,那時候我爸雖然還沒把這裏的房子給我,但這個人我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當年這個人來的時候我覺得不太對勁,他神色太緊張了,像在逃的逃犯”

“但是看身份證又沒什麽問題,我們也不好拒接,讓他交了錢住在這”

“他一下交了半年的租金,當時我也挺怪的,住在著的租客基本是一月一交,但他一下交了半年的”

“一開始我還怪,但後來我明白他為什麽一下交半年的了”

“他有病!他怕租期滿了被我們趕出去!”

“這個人整天不怎麽出門,實在要出門的話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一顆頭滴流滴流的亂轉,生怕讓什麽發現一樣”

“這還不算什麽,更要命的是他有點癖好,喜歡往小的地方裏鑽,一鑽進去是一天”

“租給他的那房子,桌子的櫃子、鞋櫃、碗櫥什麽的都要讓他鑽壞了!”

“你也知道,我們這行業也不容易,一旦有一間房子出了事,那連帶著整棟樓都不爭氣”

“他又那麽詭異,怪嚇人的,我爸看著也害怕,想讓他搬走”

“還給他錢、賠他違約金,但他死活不搬,是要住在這,我爸三天兩頭往他那邊跑,勸他搬走”

“直到有一天……”

“我爸又去找他,但是滿屋子都沒找著他”

“一開始我們還以為他出去了,但一連等了好幾天都沒見著人,那時候是夏天,味很大你們知道吧?”

“幾天我們都沒見著他,然後那屋子裏開始發臭了”

“我爸懷疑他死在了屋子裏,把所有能找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但是什麽都沒找著”

“又過了幾天那屋子越來越臭,簡直熏天了,沒辦法我們隻好報警”

“後來警察是在床底下發現他的……”

“床底隻有不到十厘米的縫,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鑽進去的”

“屋子是密閉的,除了他之外沒別人,但是找到他的時候他整個人縮在最裏麵,好像……在躲什麽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