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約約去世的學姐們
什麽叫怪異的臉，怪異的眼睛？
要知道人的五官分布是有標準的，例如繪畫專業裏常說的三庭五眼。而超過或小於這個數據都會讓五官看起來怪異點……
此時此刻，女人的臉，仿佛被特效從中間分開鏡像一樣，兩隻眼睛間距超出正常距離，左右臉嚴格對稱，像極唐氏綜合，明明是人臉，分開看每個器官都正常，湊到一起就不正常了……
如果說雞腿仔的臉是恐怖，那麽這個女人就是怪異！
今日，天台風兒格外喧囂。
陳初始看著屏幕裏女人的臉越來越近，心髒節拍都快了幾分，他不是沒有見過鬼，隻是實在無法直視這副尊榮……
女人不是別的，正是前教導主任阮詩音，她作為鬼時候的樣子跟生前沒有區別，身材好，五官也漂亮，整個人很有韻味。
但她發飆的時候，麵容就會變得很怪異。
例如原劇中李國忠和女生阿琪相戀被發現，方老師想開除他們作為保命手段，誰知這兩人大庭廣眾下在走廊裏法式接吻，瞬間觸怒阮詩音，連用喇叭通知去教務處的流程都不走了，直接瞬移出來帶走兩個人，也就是這個時候，是她第一次變臉！
這充滿惡意地靠近。
眼看體內增將軍的庇護和黃金辟邪符蠢蠢欲動。
陳初始抬頭望著遠處的風景，自言自語地說道：“這裏真不錯，在專心努力學習後，身心疲憊上來吹吹風能緩解很多……
如果再努力一點，不知道我的考試成績是否能在全校排得上號？但也不能逼迫自己走上歪路，盡力就對了，在學生時代就應該努力做學生該做的事情！”
他的話音剛落。
阮詩音停下靠近的動作，麵容逐漸恢複原樣。
她身邊出現一個又一個的鬼魂，基本上都是女生偶爾有一兩個男生，隻是不知道這男生是怎麽來的，可能以前也有男生插班吧。
陳初始忍住出手的衝動，他練過劍術，出劍的速度不慢，但奈何這位教導主任會瞬移！
他要是一擊不中就是捅馬蜂窩，接下來會直麵神出鬼沒的教務處大門，還有阮詩音近乎變態的瞬移追殺……
忍著，畢竟委托任務裏還有一項【拯救被處罰而死的同學們】……
阮詩音靜靜站在陳初始身旁，眼睛就那樣盯著，仿佛要在他臉上看出一朵花來，陳初始鎮定自若，麵色如常，風吹亂他的頭發……
那些死去的學生鬼魂，狀態各異，恐怖異常，全都直勾勾看著陳初始。
過了好一會兒，阮詩音的身形緩緩散去，學生鬼魂也隨之消失，不知去向，陳初始看著操場上奔跑的小女生，雙手抓了抓吹亂的頭發，眼裏露出一絲笑意。
在明麵裏，阮詩音便不是無敵的……
你定下的校規，我覺得很好……
離開，天台鎖上鐵門。
陳初始左眼泛著淡淡的紅光，是凶眸的氣息。
他哦了一聲，捂住左眼，輕輕笑道：“看來修身養性任重而道遠，不然很容易下意識觸發這隻眼睛效果……”
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八點多了，還有好幾個小時才會熄燈，他心念一動，想到劇中出現的一個女同學，表現上看心腸不錯，從她那裏說不定能問出一點東西……
走到教學樓的衛生間。
八點，衛生間裏隻有一盞昏暗的白熾燈，不知用了多少年，有些發黑老化。
陳初始摸了摸下巴，這種環境確實陰間，明天找個時間換個新電燈泡好了。
這個老舊的衛生間隻有六個隔間，全都是那種坐便式馬桶，陳初始開了靈眸，從第一個隔間門開始尋找……
第一間沒有。
第二間沒有。
第三間……他推開門，也沒有！
奇怪，應該是這間沒錯呀，熱心的學姐去哪裏了，難不成剛剛上天台跟阮詩音又去了哪裏還沒有回來嗎？
第四間，第五間，第六間，全都沒有，陳初始眉頭一皺，他再次打開第三間的門，空空的。
關上門。
瞬間裏！
再打開！
隻見馬桶上坐著一個身穿校服渾身蒼白，麵部布滿黑色紋理的女鬼學生。
從陳初始進來的時候，她就知道了，為了不嚇到這個學弟，她跟陳初始躲貓貓，在廁所隔間裏不斷來回轉移位置。
陳初始打開第三間關上的時候，她搶先進去，沒想到他不按套路出牌居然又一次打開第三間的門……
簡直了……
她內心驚濤駭浪，緩緩舉起雙手捂住臉部。
從指縫裏露出兩個眼睛，試圖以這種方式降低自己帶來的恐懼，殊不知，這個動作比露出全臉還要恐怖，剛剛隻是視覺恐怖，現在恐怖裏帶著陰謀和詭異。
她脖頸處有深深的五指凹痕，喉嚨裏發出咯咯的聲音，沙啞，艱難：“快……快走……走……快快走……走走走……”
陳初始的右眼時刻注意著身邊的情況。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寢室舍友狄誌恒發來的信息，隨手刪掉，淡淡地說道：“學姐，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我有需要。”
廁所女鬼沒想到陳初始不僅沒有嚇壞，反而如此鎮定問她名字，頓時有點不會了，她早就通過在這裏上廁所的學生交談得知，學校打算進行轉型男女混合學校，先拉幾個小男生過來試試效果……
但沒想到會這麽快見到，畢竟這裏是女廁所……
陳初始見她這副模樣，看來這位學姐剛剛沒有隨阮詩音出現在天台上，沒聽到他意氣風發的演講表演的，可惜了。
廁所學姐還想說什麽。
陳初始搶先一步說道：“趁著現在隻有學姐在，告訴我，你叫什麽！”
廁所學姐隻覺得撲麵而來一股強勢的氣息，她用力擠著喉嚨：“我叫芳圓……你快……”誰知陳初始緊接著問她，是否知道有個叫趙阿美的同學？
廁所學姐……現在叫廁所芳圓，她不明白陳初始為何如此糾結名字。
為了避免被教務處那位發現她跟活人溝通，廁所芳圓想著還是趕緊打發這個學弟離開，她艱難扯著嗓子說，趙阿美已經死了好幾年了，人從教學樓天台上跳下來，身體從腰間折成兩截，非常淒慘……
天台，斷成兩截？
陳初始知道誰了。
狄誌恒作為來校試點的男生之一，他很榮幸成為第一個進入教務處的幸運兒。原因，他聯合幾個男生跟何逸敏寢室裏的女生在小樹林進行友情聯誼。
聚會結束後，他跟聚會裏的女生黎喜絲坐在教學樓前的台階上喝啤酒，喝得興起，居然上前抱住人家女孩子上嘴去親！
誰知這個黎喜絲是個有男朋友的主兒，而且對狄誌恒沒什麽特殊感覺，掙脫後給其來了一記撩陰腳就走了……
這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教學樓天台上掉下個女生在地上，啪嗒，好好的一個人摔成L形，從腰間折斷，即使這樣還要踉踉蹌蹌走向狄誌恒，勸他快走，快離開這裏……
誰知狄誌恒反而被女生嚇尿，不回宿舍，反而往教學樓裏麵跑，超過了十一點回宿舍熄燈睡覺時間，違反校規，阮詩音聲音從喇叭響起，讓他去教務處一趟，狄誌恒就這樣被拖走了。
原來委托任務來自這個跳樓女孩呀，劇裏對這些曾經死去的學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甚至連名字也沒有……
陳初始這才知道警告狄誌恒的跳樓女孩叫趙阿美。
他走出教學樓，在階梯上坐下來，拿出手機上這個世界的網絡，刷著論壇，順便搜索有關這所女子學校的相關信息……
刷手機總那麽消耗時間。
很快到了十點半，操場上已經沒人了，學生們陸續回到寢室裏。陳初始看了一下手機時間，再過十分鍾趙阿美還沒出現，他就要先回寢室了……
這些鬼魂很特殊，消失的時候靈眸也找不到她們去了哪裏，但隻要出現，哪怕處於隱身狀態的也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嘭！！！
隻聽一聲沉悶的聲音。
地上躺著一個身穿校服的女生，黑色披肩的頭發，蒼白皮膚，修長的腿，還有七竅流血的麵孔……
哢嚓，哢嚓，女生身體骨骼發出疑似斷裂的聲音。
她直挺挺從地上立了起來，哢嚓一聲，上本身從腰部一百七十度折下去，掛在屁股後麵，以跨麵對著陳初始，腦袋緩緩開口：“走，快走……來不及了，快走……快到了……”
陳初始活動了一下筋骨，雙手按在地上，笑道：“請問，是趙阿美學姐嗎？”
女生流血的眼眶裏閃出一絲詫異，她已經死了好幾年，除了老師，這個學校不可能有人認識她……
再說就現在這個模樣，父母也不敢認。
她說是，聲音忽然變得急促起來：“時間……不多了……快走……”
陳初始嗯了一聲：“趙阿美學姐，明晚我會十點在這裏等您，有些事情想稍微打擾一下，還請務必赴約，還剩下十八分鍾，學弟先回寢室了！”
他準備已久的起跑動作，雙腿驟然發力，整個人竄了出去，猶如獵豹般狂奔向宿舍樓的方向很快化作一道黑影上樓，進了宿舍，幾分鍾後，關門熄燈。
趙阿美：“……”
她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反應過來，跑得好快，這還是人嗎？
就在這時候，學校喇叭響起一個冷漠的聲音：“趙阿美，馬上到教務處來找我！趙阿美，馬上到教務室來找我……”
聽到這個聲音，趙阿美咬破下嘴唇，血液滴落在地上化作黑氣，沒有活人進入教務室，每個夜裏十一點就是她們這些曾經的學生苦難開始的時候。
此刻喇叭的聲音很響亮，但隻有她們才能聽到。
隨著一個個點名，操場，樹林，天台，教室不斷有學生走出來，臉上滿是恐懼之色，身體卻猶如提線木偶般，僵硬地朝著憑空出現在麵前的教務處大門走去……
神明啊，慈悲的神明呀……
求求您，求求您把我們救出去吧，脫離那個地方，好不好……
如果不能救出來，那就殺死我們，徹底連著靈魂一起殺死！徹底消失也總比困在那裏連死都無法自己決定好！
在進入教務處前。
趙阿美下意識看向宿舍樓的方向，那個一口叫出她名字的學弟。
他能救出自己，救出所有受苦的同學嗎？
陳初始看見她怪異扭曲的身體，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處變不驚的樣子深深烙入趙阿美的腦海裏麵。可能，她是覺得可能，如果非要有個人來做這件事，可能就是這位學弟了……
教務處大門裏，昏暗的空間。
阮詩音站在辦公桌旁邊，握著一把滴血的水果刀，臉上帶著和善的微笑：“趙阿美，你違反校規還不趕緊進來受罰？”
她看著趙阿美緩緩走進來，左手一把抓住她的長發：“在這麽多學生裏麵，就數你最聰明，甚至差點威脅到我，但這又如何，看看你自己樣子！”
阮詩音拖著她到一麵鏡子前，手段粗暴，語氣冷淡：“告訴我，你錯了嗎，趙阿美！大聲告訴我你錯了沒有？”
趙阿美頭發被撕扯，血液順著額頭流淌下來，她咬著牙：“我沒有錯，我沒有錯，無論經曆多少個十一點，我都沒有錯！”
阮詩音嘴角露出微笑，兩隻眼睛的間距慢慢拉開：“真是個倔強的孩子，生前死後都這麽令我費心……”
教務處大門嘭地關上！
裏麵隱約傳出無數哭喊哀嚎求饒的聲音，猶如無間地獄……
寢室裏，陳初始躺在被窩裏麵。
幾個男生都還沒睡，狄誌恒朝著陳初始開口了：“我說哥們，給你發信息怎麽沒回呀？”
陳初始翻開手機，點亮屏幕，發出充滿困意的聲音：“抱歉，手機信號不是很好，有時候會收不到短信。我現在有點困，想睡覺了，有事情的話明天再說……”
成年人聽到這話就會識相地閉嘴不再繼續，但狄誌恒才十七歲，還沒成年，性格更是我行我素不那麽在乎別人的想法。
他切了一聲，無所謂地說道：“睡覺能有學生妹妹重要嗎？我現在給你們說一個超刺激的事情，保準各個眼睛亮地跟貓一樣……”
話音落下。
李國忠來了興致，他用梳子拉了拉自己的中發：“快說，別賣關子。”劉卓賓也跟著說就是就是，甚至高翰強也豎起耳朵。
狄誌恒嘿嘿笑道，說自己認識了一個女生，好說歹說，女生才答應帶著室友明天晚上過來小樹林跟他們聚會聊天……
但眼前有個問題，很不巧。
這個女生寢室裏有個女生，正好大家都是認識，她就是風紀委員何逸敏，經過發現，這位何逸敏表麵上是幫助他們幾個男生在學校的學習生活，實際上是個間諜，專門負責向方老師報告他們的一舉一動……
想要成功舉辦友情聯誼會。
就得先搞定這位何逸敏！劉卓賓露出苦惱的神色，說人家可是風紀委員，管的就是這塊方麵的紀律，能不能行呀……
狄誌恒壞笑地看向高翰強：“當然行，隻要她有把柄落在我們手裏就行！這時候就需要咱們這裏有個人願意犧牲色相，演那何逸敏一場，咱們再趁機用手機哢嚓哢嚓拍下來，到時候黃泥巴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高翰強不是很願意，但礙於其他三個人強硬的態度，隻能沉默。
陳初始是個不喜歡跟劇情的人，明知道接下來會釀成慘劇，還要躺著等待發生。他這時極為嚴肅地開口了，說這個女子高中有一個很恐怖關於校規的詛咒，所有違反校規的學生幾乎都失蹤或死亡了。
他的建議是不要舉辦友情聯誼會。
真有喜歡的人，就把這份感情放進心裏麵，等學校畢業走出校門的時候再來個浪漫告白。
狄誌恒嗤之以鼻，他嗬嗬笑道，進了女子高中就像進了金山銀山，哪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陳初始眉頭一皺。
他凶眸開啟一點。
震懾！
狄誌恒對陳初始上來就跟長輩似的說教很不爽，早就想說些垃圾話叼一頓了，但此刻他雙眼跟陳初始的眼睛對上！
整個人頓時如置身在冰窖裏麵，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陳初始明明隻是很普通地躺在門口下鋪被窩裏麵，但卻給他一種洪水猛獸的感覺，稍不注意，就會被吞噬……
好一會兒，陳初始才說道：“早點睡吧。”
狄誌恒緩緩躺在床鋪上，雙手還在顫抖，他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的，隻是跟自己差不多年齡的人罷了，為什麽會這麽恐怖，是錯覺吧，我怎麽會這麽膽小，媽的。他內心湧起大量對陳初始的腹誹，在無數垃圾話翻湧之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照常上課，方老師的注意力一直在陳初始身上，到了下課時間，她皺著眉頭：“陳初始，你收拾一下課堂作業，到辦公室來找我。”
剛剛課堂上陳初始表現出來的學習能力，大不如昨天。
雖然還是碾壓著狄誌恒幾個人，但這不是方老師想看到的結果。陳初始將來有證道專業領域的資質，怎麽能在她手裏麵眼睜睜看著淪為普通學霸？
辦公室裏隻有方老師和陳初始。
方老師泡了一杯花茶，給陳初始倒了一杯，神色不再那麽嚴肅。
她讓自己盡量以緩和的口氣說道：“陳初始，在我們這所女子高中是不是有很大的壓力？感覺出處受到限製，有種受騙上當的感覺？
我知道很難受，但你們要知道，方主任絕不會害你們，越嚴格的約束就是對你們最好的保護。”
陳初始看了一下門口，估算一下時間，上完課的其他老師沒這麽快過來。
他端著花茶輕輕喝了一口：“聽說這所學校有個詛咒，違反校規的學生，在夜間會被前教導主任抓走對嗎？”
方老師一下子站起來，緊緊盯著這個語出驚人的學生：“詛咒是有，但沒人知道是前教導主任抓走學生這回事，你從哪裏聽來的？”
陳初始的話，讓她一下子回想起自己十多年前在這所學校，還是學生時的記憶。
那時候學校裏也有男生，是其他學校暫時安排在這裏的走讀生，有一次忙碌到很晚，男生違法了校規，在學校談戀愛，立刻受到喇叭召喚，被憑空出現教務處吞噬。
這一切是她親眼所見，印象深刻，為了防止這所學校裏有更多學生受到詛咒侵害。
她大學畢業後，回到這所學校擔任老師，同時也擔任教導主任，主要監督學生們的行為舉止規範化，不要有違反校規的情況。
在她的努力下，學生的素質有沒有提高不知道，但至少在明麵上，沒有什麽大問題，但依舊時不時有教育的漏網之魚被抓走。
陳初始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八卦鏡。
他鄭重自我介紹：“我祖上是大陸南方陳氏驅邪一族，師承，正一龍虎山三山一脈，到如今已經是十六代傳人，雖比不上祖先法力高強，但及時發現點情況還是可以的……
從我踏入這所學校開始，就已經發現不對勁，於是上網稍微查了查相關新聞，發現學校二十年前教務處發生一場嚴重火災，不僅燒毀了教務處，甚至把教導主任都給燒沒了，很不巧昨日在天台看到一鬼，長得跟前教導主任很像……”
方老師渾身雞皮疙瘩，汗毛倒立，隻覺得涼氣上竄天靈蓋。
陳初始這個天才學生，未來學校榮譽的先鋒，此刻一番話下來，身份巨變，成為一個神秘莫測的什麽陳氏驅邪人。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她心裏很激動，但看到陳初始稚嫩的麵龐，很快冷靜下來。
這才十七八歲的孩子，縱使比普通人神經敏銳，多懂那麽些東西又能如何，學校這些年，她暗地裏請來牧師，法師，道士和僧人，沒有一個把事情辦完，不瘋了就是被嚇跑。
在死了兩個和尚後，她方老師方小怡，在這一行算是出名了……
無論付出多少錢都請不來大師，她慢慢也死心了，依靠所謂的大師驅邪，還不如讓學生遵守校規來得實在一點……
倒是曾經有個牧師跟她說過，想祛除邪惡，就必須把真實的校務處以火焚燒，才能從根本上化解問題。
但學校大火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很多地方拆了重建，她在讀中學的時候都不知道具體位置，更何況離開學校讀了大學，幾年後再回到這裏，發現學校又重建，她直接徹底失去教務處的大概位置……
她突然渾身一震，這位陳初始學生，剛剛說到了一句話。
他昨日在天台看見了鬼，長得很像二十年前在大火中失蹤的前教導主任，是了，當時這件事上報紙，校長和夫人還有教導主任的照片都上了報……
方老師激動的雙手抓住陳初始的肩膀：“孩子，你告訴老師是哪個天台，這很重要！”哪怕隻有教務處遺址，燒掉也能消滅阮詩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