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月黑風高夜
不顧三人疑惑的目光，江凡衝到金針菇凶獸前，選擇將它回收。
他知道三人正在看著，不過無所謂了。
反正他們已經知曉，江凡不是一般人，當著他們麵回收又如何，江凡絲毫沒感到需要忌諱什麽。
【叮，回收了聚頭須的屍體，靈氣值+600，宿主歐氣大爆棚，獎勵？級？品武器破混沌穿銀河·矛。】
不出江凡所料，係統真的有大獎勵，隻是這個獎勵有些出乎江凡意料。
那件從未使用過、可能是神器的裝備，在上一把斷裂後，又一把新的出現在江凡的儲物戒中。
江凡轉身衝三人喊道：“我完事了，我們接著出發吧。”
果然，三人對於金針菇的消失沒有任何意外，默默地點點頭。
一旁的白安高喊：“老板，收獲不錯啊，恭喜了！”
江凡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閉嘴。
失去兩人又得到一人，新的五人小隊繼續在靜謐的空間內前進。
“白安，你的靈氣值是多少？。江凡突然問道。
“報告老板，我的靈氣值是1231。”白安回答。
這個數字在江凡麵前完全不夠看，但是和撒澤青、沐晴軒相比，白安簡直稱得上是一名高手。
“白安，你眼中的世界是什麽樣子的？比如天空是什麽樣的，地麵是什麽樣的？”江凡問道。
頭頂的天空依舊被白色的星星占滿，讓江凡一度忘了這是片星空。
“額……黑黑的天，什麽都沒有，地麵嘛，像我的姓一樣白。”白安回答道。
果然，靈氣值不同的人，看到的也不同。
白安看不到黑線，也許就不會被黑線所害，但江凡不敢拿他的性命去賭。
想到這一點，江凡沒有告訴白安真相，點點頭：“好，我明白了。”
“老板，你是想說靈氣不同的人，看到的東西也不同？”
讓江凡意外的是，白安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
“嗯。”江凡點點頭，“我們是這麽猜的。”
白安也附和著點頭，用目光告訴江凡：他早就知道了這一點。
江凡遲疑片刻，偷偷看看其他三人，沒有立刻詢問。
白安的記憶似乎保留了不少，正好待會問問他。
服部走時，沙漏被留在了江凡這裏，因此他們依舊能用它計時，五個人輪流顛倒沙漏。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五人各自找到一個白瓷磚坐下，開始吃午飯。
“白安，你對於你原來的世界，是不是還記得些什麽？”江凡壓低聲音問道。
“是的，老板。”白安也自覺壓低聲音，“幸運的是，我被送過來時，隻被抹除了一部分記憶。”
【係統提醒宿主，該讓你知道一部分真相了，關於你們世界的天災、凶獸和靈氣，以及本係統的來曆。】
係統的提示音冷不丁地響起，嚇了江凡一跳。
“真相到底是什麽？”江凡忍不住問道。
【係統提醒宿主，以後你會知道的。】
江凡最討厭賣關子的人。
比如那些給他推薦番劇或小說的人，總喜歡遮遮掩掩，死活不肯透露後續劇情，非讓他自己去看。
江凡的態度向來是，讓對方直接給他劇透，這完全不會影響他看番或看小說的心情。
但誰叫對方是係統呢，江凡隻好默默忍下來。
“白安，你那個世界是什麽樣子的？”江凡問道。
“和我們這片空間差不多。”白安說道。
接著，白安給江凡大致描述了，一個被侵蝕的世界。
白安模糊地記得，地獄之門在某一天降臨，引起全球轟動。
一開始沒人把它當盤菜，隻覺得不過是另一個世界的入口，反倒感到十分興奮。
但不斷有冒險者進入地獄之門，隨後再也沒有出來。
幾個僥幸逃出來的人，向世界描述了那個世界的可怖，還宣稱那個世界有強大的邪神，遲早會讓地獄之門後的空間，侵蝕到這個世界。
果不其然，他們說的時刻不久後就到了。
行星表麵的土地，一次性出現了成千上萬處被侵蝕的黑色地塊。這些黑色迅速蔓延，很快把所有土地和海洋變成了堅硬的黑色。
天空也逐漸變得異常，黑色的幕布遮住了太陽，隻給行星留下了一縷光亮。
更奇怪的是，一些高手宣稱，他們能看到不一樣的東西。比如天上的星星、月亮，地上的黑線、還有更多複雜的東西。
原本不被這些異象侵害的人，在得知真相後，竟然也開始因異象死於非命。
白安是最慘的那一類人：看不到那些異象，卻要擔心會不會被它們害死。
“你們的母星，成了這樣的空間？”
江凡受到了不小的震撼，他很快就想到了藍星。
地獄之門也降臨在了這裏，未來的藍星，也會變得和白安他們的母星一樣嗎？
“是的。”白安點點頭，“老板，我想你們世界的人要小心了。”
“你見過邪神嗎？”江凡問道。
白安苦笑一聲：“我要是見過它，我就不可能見到你了，現在說不定在一家精神病院內。據說見過邪神的人，哪怕是靈氣值超過十萬的強者，都會立刻精神失常。”
“你們那裏的最強者，靈氣值有多少？”
“要躋身最強者的行列，靈氣值要超過一百萬。這樣的強者總會陸續出現，最強的……我印象中有142萬。”
快到元剛釋的三倍了，江凡不禁咋舌。
“那他最後消滅邪神了嗎？”江凡問道。
其實從前麵的對話裏，江凡已經猜到了答案，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想得到哪怕一點希望。
白安沒有回答，眼神黯淡下來。
“你們那裏，從什麽時候開始有靈氣？”江凡問道。
“這個……從曆史誕生起，靈氣就一直存在。我們的文明史中，始終貫穿著對靈氣的運用。”白安回答。
江凡默默頷首。
如此說來，白安的母星，應該會發展出和藍星形態迥異的文明。
“白安，從地獄之門出現，到侵蝕你們的世界，中間隔了多長時間？”江凡問道。
“不出六十天。”白安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