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斬天一式
極道金丹十七、斬天一式 飛庫網
齊正中看著長槍,擰身錯步,腳下倒踏梅花步,斬天劍也應勢出鞘金光一閃囊過了一閃而至的銀芒,將風三的長槍擋開了。雖然截住了長槍的攻勢,他自身也被強大的反震逼得一連倒退了數步,才紮住馬樁,手臂微麻,氣血翻滾。
風三嘴角帶著嘲弄般的微笑說到:“劍法不錯,奈何功力太低,嗬嗬,你若是將修煉的劍法秘籍交出來我可考慮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壓住胸口的翻騰血氣,齊正中說道:“嘿嘿,既然都是要死,我也不在乎痛不痛快了。”借著說話,平複了胸口的煩悶和翻騰的血氣,剛才雖然有了防備,但是對方的功力實在是超出他太多了。
其實風三也不好受,長槍被硬生生擋開,導致了他後續的力量全部都成空,隻能站在原地調息一下,以便恢複,他心下是極度的鬱悶,就是他大哥也不敢迎接他剛才那一槍,那一槍是他的必殺絕技之一[銀星貫芒],無數的高手都是折在這一招下的。
“既然如此,我就讓你知道一下其實痛快的死去,也是一種奢侈!”風三調息完畢,長槍一舉,再次殺了過來。
知道了風三功力較他深厚了太多,齊正中也不更他硬拚,施展著韜空虛步,不住的遊走在風三的周圍,雖然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他手持著劍對付長槍應該近身,但是他一直都不敢靠近他周身,因為風三的長槍實在太密集了,根本讓他插不進去。
院子裏麵兩人的打鬥聲音漸漸的大了起來,驚動了守衛在學院外的兩班衙役。這些衙役們本來就是奉命保護齊正中安全的,不過一直半個月了都沒什麽事情,他們也漸漸的有點放鬆了,現在突然出現的打鬥聲音,嚇了他們一跳,這要是在他們眼皮底下讓人把齊正中殺了,鎮長絕對不會輕饒了他們的。所以不用人喊,自發全都衝進了學院裏麵馳援齊正中,他們的想法雖然是好的,可惜,風三也不是獨自來的,他早知道院子外麵的衙役,雖然無能,但是很煩人,所以他特地帶了十個天衛,就是為了擋住那些衙役,雖然殺不光,他也不敢殺光,不過擋住他們是綽綽有餘的。
兩邊剛一交鋒,天衛就猶如狼入了羊群,上來就放到了好幾個衙役,畢竟他們是經過訓練的護衛,然而衙役都是招收來的一些粗通拳腳的老百姓。
不過也就是剛一開始,等到衙役們站住腳了以後,仗著人多,結陣擋住了一麵倒的局勢,天衛再想傷到或者殺死壓抑就要付出代價了,這樣兩邊就陷入了膠著中。
風三自然是不在意,因為他的目的就是齊正中死,之所以帶著天衛就是為了擋住衙役,讓他能夠安心的殺了齊正中而不暴露身份,鎖定他們的膠著,他一點也不擔心。
不住的遊走在風三的長槍外,讓齊正中功力消耗得很快,體力也跟著下降,但是他又沒有更好的法子。以他現在的功力根本不可能將天道三式施展出來,並且覆蓋三丈方圓,不然的話風三根本不可能有出手的機會。
步步緊逼,風三將手中的長槍使得如同一條長龍,一點點的壓縮著齊正中的生存空間。齊正中滑溜的身法,讓風三也很是頭疼,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人,就像一條泥鰍一樣,讓他根本無法鎖定身形。不過勝利對他來說,隻是時間問題,光耗損的功力就能拖垮這個人。
意識到自己的危機了,齊正中不得已,強行闖進了風三的攻擊區域,準備火中取栗,行險一搏。見到齊正中找死一樣闖進了自己的槍幕裏麵,風三心中一喜,招式一變使出一招[錦蛇出洞]。為了套問劍法秘籍,他調轉槍頭,用槍尾更先一步的狠狠地擊在了齊正中的左肩上。
劇烈疼痛,使得劍招無功而返,蓄足了全力的一擊,居然被人家當空打了回來,全身的拉扯感和難受,加上肩膀上傳來的幾乎骨頭碎裂的痛苦,讓他五官都變了型。
跌落在地,齊正中持劍撐住地麵,喘息著。強勁的反噬力量攪亂了內力,不過也讓本來就已經站在第二重神功錯勁篇門口的齊正中誤打誤撞得一跤跌了進去。
澎湃的第二重內力,和剛才的怪異感覺,讓齊正中豁然開朗,原來內力還可以這麽用。胸中的鬱悶和難受一掃而空,除了左肩膀上傳來的陣陣疼痛提醒著他自己受了傷以外,他的氣勢不減反增了。
看到齊正中已經跌落在地,大口的喘息,風三嘴角不屑的笑容更盛了。隻不過他的笑容很快就變得僵硬了,齊正中的氣勢變化他最先感受到了,這是一種突破,一種變強的預兆,這種事情一定亞扼殺在搖籃中。
不過已經遲了,功力的瞬間突破,一般來說需要一點適應時間,讓經脈有足夠的時間拓寬來承受突然變強的內力。但是對齊正中來說,這些都不需要,他的經脈以前流淌的都是洪水瀑布,現在隻不過是一條小溪都算不上的河流,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語。
所以當風三的長槍再次到了眼前的時候,齊正中同時施展韜空虛步閃到了一旁,同時快速的一劍削在了長槍上,內力凶猛的攻擊了過去,突然而至的內力傳遞到了風三的雙臂。他就覺得自己的雙臂宛如遭到了重擊一般,等他調動內力迎上去的時候,齊正中已經撤劍遠遁,站在三丈開外了。
“哼,有意思。沒有想到你這時候突破了,你已經有了跟我一戰的實力了,不過很可惜,你的左臂已經受傷了,而且你剛才的攻擊雖然詭異,但是也隻能奏效一次,下次就不靈了。”風三抖動了一下略微麻痹的雙臂,雖然吃了一個小虧,他還能承受。
“話多錢少,看劍!”齊正中說完,主動迎上了風三的長槍,他現在已經不在乎跟他硬拚了,因為錯勁能讓他在一瞬間將內力疊加到一起,隻要經脈承受的了就行。
兩人再次膠著在一起,不過這次跟剛才大不一樣了,風三剛才吃了一次虧,很是忌諱跟齊正中硬捍,硬是把一杆長槍使得跟麵條一樣,處處避免硬碰硬。
終於找到了一機會,二人都認為能重創到對方,毫不顧及的硬拚了一記,結果兩人都一連退了數步,調息著內力,伺機攻擊。風三持長槍的雙手,就像一塊烙鐵一樣漲得通紅,齊正中的右手就像是被冰凍了數年的生肉,攥得慘白慘白的。左肩膀上的疼痛他已經感覺不到了,他知道那裏已經完全麻痹了,因為他的左臂根本沒法感覺到了。
怎樣才能對付長槍,齊正中腦子開始思索,如何才能避開攻擊,進入他的近身,對他施展致命的一擊。
驀然,靈光閃現,齊正中舉劍直直的對著風三刺了過去,速度很快,風三看著齊正中的身影迅速的靠近,迎著劍尖同樣刺了出去。但是齊正中的身影霎時間停住,消失了,可是哪把劍卻沒有停下,也沒有消失,徑直的穿過了風三的咽喉。同一時間,齊正中的身影再次閃動,出現在他的身後,抓住了透體而過的斬天劍。
“這一招就叫斬天一式吧!”軾去劍上的鮮血,風三的身體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一雙不甘心的眼睛瞪得圓圓的,訴說著他心中的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