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 章 七星魯王宮24
張起靈皺著眉看著我,見我不為所動,眼神很是不解。
(明明沒有包紮,為什麽騙人?)
"小齊姐,你說剛剛小哥並不打算殺胖子的對吧?"
我看向吳邪,吳邪一個勁兒的給我使眼色,看的我隻想笑,便開口道。
"他若想殺人,都是直接動手,不會像這樣警告。"
"我去!這扔刀是警告?!"
此刻的王胖子一臉震驚,他並不能接受這個答案,所以他眼神死盯著張起靈,好像在說,如果不給解釋,這事兒就沒完。
吳三省看著雙方僵持著也不是辦法,便出口勸解。
"小哥,雖說你並沒有想殺他的心,可你突然這樣,誰也接受不了,你還是給解釋一下吧!"
張起靈直接朝著玉床的方向走了過去,此時我才看清楚,原本躺在玉**的兩具屍體,已經被放在了地上,而玉床之上是一具渾身上下穿著奇怪玉衣的屍體。
我抬頭一看,那屍體上寫著兩個字:——玉俑。
玉俑:又稱之為金縷衣,玉衣,玉匣,玉柙,共兩千多片玉片組成,渾身上下共十二個部分,其中包括臉蓋,頭罩等。常用玉,為新疆和田玉,據說可以讓人長生不老,返老還童之效。
我一愣,心裏忍不住嘀咕,又是長生嗎?
還沒等我想太多,張起靈直接開口,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具屍體
"這玉俑,每五百年就會脫一次皮,隻有脫皮的時候,才能將玉俑脫下,否則便會成為血屍,你眼前的活屍已經三千多年了,要是你剛剛隻要一拉線頭,我們,都得死。"
因為張起靈剛剛擋住了我,所以具體的情況我並不是很了解,不過…三千多年的活屍?!也就是說…眼前這具身著玉俑的屍體,他居然還是活的!!
這是不是變相的說明,長生它確實做到了呢?
張起靈邊說著,邊將剛剛投擲出去的黑金古刀收回,將刀身擦拭幹淨,猛的轉頭看向那具活屍,眼神充滿恨意,帶著殺意,直接伸手掐住那活屍的脖子。
"你已經活的夠久了,可以死了。"
說著隻見張起靈手上的青筋暴起,活屍的四肢不停的抖動,伴隨著嗚咽之聲。
哢嚓——
那活屍的骨頭斷裂,腿一蹬,直接斷了氣,皮膚迅速變成了黑色。
所有人看的頭皮發麻,目瞪口呆,隻見張起靈一臉嫌棄的將屍體如同垃圾一樣甩到了地上。
"你…到底是什麽人!你和魯殤王有什麽深仇大恨?"
吳邪忍不住疑惑,一旁的潘子忍不住幫嗆。
"對啊!小哥,潘子我向來心直口快,總感覺你對這裏好像很了解,若是如此,你不妨提前告知,也免得弟兄們拿命去冒險。"
張起靈淡淡的掃了一眼他們。
"知道了又如何?"
眾人一時無話,但是大奎一臉的不服氣。
"小哥!咱們兄弟辛苦了半天,你就這麽掐死了,怎麽也說不過去吧!"
王胖子臉色也不好的看著張起靈。
"小哥,給個交代吧!"
一時之間氣氛劍拔弩張,隻見張起靈指向樹下的棺槨。
"那裏麵有個紫玉盒子,你們想知道的,都在那裏。"
所有人都帶著疑惑湊了過去。
此刻我直接愣住,紫玉盒子?!
我猛的轉頭看過去,隻見剛剛還完好的九頭蛇柏,樹身已經裂開,一副已經被打開的棺材,被無數的鐵鏈拖著。
這具活屍怕是從這裏被發現的。可那個盒子…難道是剛剛吳三省他們塞進去的那個!但…張起靈是怎麽知道的?他也看見了?可是不太對啊~
從張起靈口中的描述來看,他確實是早就知道了這裏麵躺著的人是誰了。難道又是哪裏觸動了他的記憶開關,讓他想起了什麽東西?
我下意識的朝著張起靈看去,上下打量著她,剛好對上他淡漠的眼眸,我猛的低頭。
現在我有點害怕他的那個眼神了,總感覺…他好像在嫌棄我…
張起靈那邊看我與他對視,直接低下了頭,眉頭一皺,很不開心。
吳邪那邊拿著紫玉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裏麵有一張帛書。
根據吳邪的翻譯,這帛書上記載的是關於魯殤王的生平事跡。
魯殤王世襲父親的爵位,征戰沙場,後來偶斬巨蟒,從蛇腹中得一物,夜晚巨蟒討債,魯殤王二話不說,二次夢斬巨蟒,巨蟒怕了,便與他商議,隻要肯放過它,便給他兩件寶物,魯殤王得寶物之後,試用了一下,頗為順手,但見必須如此厲害,不想旁人知曉,便直接殺了巨蟒,還有得知此事的士兵及他們的家眷。
幾十年間,他無往不利,但隨著年齡的增加,身體漸漸衰敗,皇帝徹底棄之不用,奪了兵權。
一日夢中,巨蟒再現,說他死期已到,他懼怕不已,便找到軍師,以求破解之法。
軍師名曰:鐵麵生,精通命理風水,給他指了一條明路,說古時有一種玉俑,穿上可返老還童,長生不老。
魯殤王一聽,開始四處尋找,最後便找到了這裏。動用三千多人,半年之久,破開了這座西周墓,據說當時九頭蛇柏樹下的玉床之上,坐著一位身著金縷衣的年輕男子,鐵麵生當即斷言,此男子身上的便是玉俑。
用特殊之法,將男子從玉俑之中取出,封入副墓室的石棺之中。後麵聖之時,服用假死之藥脫身,返回墓室,留下了七星疑棺,親信隻留下一男一女,剩餘皆殉葬。
事情隻寫到這裏,沒有交代魯殤王最後有沒有穿上玉俑,也沒有說,身為親信的鐵麵生如何。
看的眾人一頓抓耳撓腮。
"三叔,你說…這鐵麵生…不會也殉葬了吧!"
吳三省搖了搖頭
"像這種聰明人,肯定早就看透了魯殤王,不可能不給自己留後路的。"
"他當然不會,因為最後躺進玉俑裏的,是他自己。"
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張起靈,我也頗為震驚,這麽久遠的事情,他又是從哪裏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