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 章 秦嶺神樹9
這個時候我也就隻能使出我的看家本領——衍算。
所謂的衍算,就是推衍卜算的一種形式,小到斷吉凶,大到推衍人的命理,也有大能者,甚至能夠推衍世界的走向。
不過我倒是沒那麽大的本領,算是小有所成,能夠推衍人的命理。
如今找個生門,可不再像當初在海底墓時,一問三不知的情況了。
我抬起右手,便開始掐指推算,正常的話應該用左手,左手為陽,但因為我是女性,且如今還是在墓裏,我便直接用了右手。
推衍了一番後,發現這裏的生路居然在頭頂。
我抬起頭放眼望去,漆黑一片。莫不是…我推衍的不對?我搖了搖頭,就連父親在世時都誇過我的推衍之術,不可能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
如果推衍的地點在上麵,那麽隻有爬上去看看了!
不過也不能盲目的就往上爬,還是要試探一下的。我從火堆裏抽出帶火的木棍,瞄準一個方向,直接將木棍扔了上去,隻見剛剛還燃燒的木棍,一瞬間熄滅,隻留下上麵的紅炭。
不過借助剛剛微弱的光,我還是依稀看到一點,除了之前猜測的這裏是梯形形式之外,在不遠處的一處斷崖。
雖然我沒看清(因為火把熄滅了),不管怎樣,確認了位置就好說了。
我看了看地上的火堆,又看了看上麵,決定將火堆擴大,如此一來,亮度也會上來。主要是…我手裏沒有能夠做火把的工具,單憑一根棍子,是撐不了多久的。
弄完了火堆,趁著火苗大,我直接爬上了斷崖。
一上去,感覺一股陰風,我直接摸出打火機,滑動了兩下才點燃,再看向周圍,我直接愣住了。
這裏居然是層層疊疊的棺材,像是集裝箱一樣羅列在了一起,足有上千隻。
這麽多的棺材…這裏明顯是群葬啊!
而且還是洞葬的習俗…難道是苗族?
可是…不對啊!苗族洞葬的習俗必須是本家族中六十歲以上的老人,且已婚,非凶死、傳染病死及異地死老人才可葬在此處。
這規模這麽大,少說也得積攢幾百年的曆史了。
而且…這裏的排序,乍一看上去雜亂無章,可我看怎麽有點像是一個困陣中的迷魂陣呢?
這麽大手筆!居然拿棺材擺迷魂陣!看樣子這墓主果真不簡單。
手中的打火機閃爍了兩下,表示它此刻的抗議。我也沒心情再觀察,迅速開了一個棺,利用裏麵的東西,做了一個簡易的火把。至於過程…我還是不說了吧…有點惡心,味道有點大,不過是真的好用!
瞬間的明亮,我又開始觀察了起來,而剛剛被我開的棺材,此刻已經暴露在我眼前,雖然慘不忍睹,不過…卻讓我為之一震。
這具屍體,並不是自然死亡的,而是被人殺死的。隻看他鎖骨的這一刀,明顯是一刀從鎖骨切斷了頸動脈,導致了此人的死亡。如此手法,對方也是個高手!
不過更讓我震驚的是,是那個韃子帽,俗稱官帽,上麵還有因為屍液侵染的孔雀花翎。
(居然還是個五品官!!)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直接走到另一個棺材前,抬手把棺蓋掀飛,火把往裏麵一照,心裏反而平靜。
如我所料,這裏所有的棺材,怕都是官員,根本就不是苗族人。
可這樣大規模的死了這麽官…這就有點不正常了。
還沒等我想明白怎麽回事,一陣陰風吹過,我不由的身體一抖,一回身,一道黑影躥了過去,嚇的我一激靈,待火把照過去,卻什麽都沒有發現。
難道…是錯覺?
吱吱——
突如其來的聲音,本來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來,我小心翼翼的挪動腳步,靠近聲源。
此刻聲音已經沒有了,原本傳出聲音的縫隙裏也毫無動靜,我抬手,剛要拿著火把靠近。
吱吱——
另一個方向也傳出了這樣的聲音,我一時間有些呆愣。隨即快速收回火把,一個跨步衝了過去,此刻已經不在乎是不是打草驚蛇了,拿著火把直接懟了過去,隻見一雙被火把照的發亮的眼睛,一臉的驚恐,一聲吱吱,直接逃躥了出去。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沒想到我居然看見了老鼠!還是活的,起碼有四十公分!
一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毛骨悚然,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等等!那…剛剛的聲音…該不會也是老鼠吧!
我腦子有點蒙,按道理來說…老鼠不可能到這麽深的地方住巢的,而且光聽聲音,就知道,這些老鼠數量還不少。
我能感覺到,在火光照不到的地方,這些家夥,一個個正在蠢蠢欲動,它們懼怕光,卻又向往光。
我眯了眯眼睛,為今之計,我必須盡快離開這裏,既然生門在此處,那麽就必須破解這個迷魂陣。
我的手指不停的翻飛,尋找著破解之,每走一步,都耗費都耗費大量的精神力。
沒一會兒功夫,我的臉色煞白,就跟白無常似的,而隨著我快速的掐訣,暗處的老鼠也越來越按耐不住。
嗖——
直接從棺材的縫隙裏躥出,直擊我的麵門。我右手的掐訣不能停,隻得用左手回擊,舉起火把用力朝著蹦過來的老鼠,一抽。
吱吱——
老鼠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隨即倒地不起。
那聲尖叫,似乎是一個信號,蹲在暗處的老鼠,一個個都漏出了頭。打眼一看,密密麻麻的全都是。
(嘖!這下麻煩了!)
我深知這次可能要折在這裏。
雖然已經得出結論,可我並不想輕易的放棄,有句俗話說的好,不放棄,就有希望不是!
右手的動作比之前快了一倍,都快看出了殘影,臉上毫無血色,但眼睛卻亮的嚇人。
這些老鼠沒有著急的進攻,而是正在等待…
嗯?等待?
我恍惚了一瞬,抬眼掃了過去,確認自己判斷的沒錯,這些家夥確實在等,可是它們在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