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 章 雲頂天宮8

不過經過歲月的侵蝕,人俑的麵部已經腐蝕嚴重,有些模糊不清,青銅也被腐蝕的冒著綠色的斑斕,放眼望去,不由的讓人毛骨悚然。

"是殉葬俑。"

身後的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湊了過來。

陳文錦有所疑惑,既然是殉葬的話,怎麽還把這種東西直接席天慕地的露在外麵,這可是大忌啊!如果這座陵墓真的是汪藏海修建的,他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的。

"文錦姐?"

霍玲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過來,陳文錦一轉頭,就看到了她。

"你怎麽過來了?"

"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

說著還瞟了一眼我的位置,我直接翻了個白眼。(嗬!我應該感謝她,真看得起我!)

隻見霍玲四處張望了一番,看向人俑。

"啊!這是元朝少數民族的衣服!不過…這些東西怎麽放在這裏?"

霍玲問的問題,我也想不明白,首先這裏是河渠,根據人俑的麵部腐蝕來看,肯定是之前長時間泡在水裏的,可看這人俑的擺放,如此的整潔規製,怎麽看也不像是不要了的東西,為什麽會弄到河渠裏呢?

"咦?這些東西…好像都朝著一個方向,做著走路的姿勢。"

眾人一聽,紛紛看了過去,還真是!他們…這是要走去哪裏呢?

這是我的第一個反應,有人也疑惑的提了出來。

"去哪…跟著走不就知道了?咳咳!"

胡雪峰被人攙扶著走了過來,好嘛!人都到齊了!

"小胡,你怎麽過來了?不是讓你休息了嗎?"

霍玲一臉不讚同的看向胡雪峰,胡雪峰看向陳文錦。

"我已經沒事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吧!"

陳文錦皺著眉,一臉的不讚同。

"小胡,這件事不能急在一時,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大家又被追趕了一路,今天就先休息,明天繼續。"

"可是!"

"小胡!這是命令!"

陳文錦眼神瞬間冰冷,毫無溫度,胡雪峰瞬間啞然。

"聽組織安排。"

陳文錦瞬間臉上恢複了以往的笑容,轉頭吩咐其他人,這番變臉的操作,屬實給我看愣了。

不過…胡雪峰所說的組織…是怎麽回事?

會不會就是之前跟陳文錦探討時,所說的"它",難道這個"它"是一個組織,一股勢力嗎?如果是這樣…那這股勢力目前看起來是敵人,因為"它"抓人試藥,這就不是什麽正派所為的。

還有…這個組織存在了多久?

如果這個組織存在了很久的話,為什麽如今才冒出頭來?難道有什麽特別的原因?而且這個組織除了抓人試藥這樣的事情之外,"它"一直以來卻並沒有其他動作。

想一想,一隻躲在暗處的老鼠時刻觀察著你,而你卻絲毫未知,一想到這裏,不由的讓人背後一涼。

還有…"它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難道真的隻是為了尋求長生?這就有點太扯了吧!

來不及多想,就被別人拉到一旁,強製休息了。蒼天啊!連睡不睡覺,他們也要管!

昏昏沉沉,帶睡不睡的艱難的五個小時過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睡了還是沒睡。

眾人簡單收拾好裝備,根據人俑的行軍路線,緩緩前行。

途中不少的碎石,夾雜著缺胳膊少腿的人俑,完全一副衰敗的跡象,有些莫名的荒涼。

眾人走了半個小時,終於走到了人俑隊伍的盡頭。而盡頭處被一塊石頭的河壁擋住了去路。河壁上似乎是雕刻著一幅巨大的畫,根本看不到盡頭,所以也就不知道雕刻的是什麽了。

"沒路了!"

眾人擰著眉毛,一副不甘心的模樣,我四處的張望著,突然一個綠色的三角箭頭浮現在我眼前,我頓時一愣,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特殊情況,隨即又恢複了正常。

趁著眾人忙著找路,沒人注意我,我快速的看了過去,隻見在河壁的下方陰暗處,堆砌在一起的不少碎石,我疑惑的湊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將碎石移開,便看見了一個方洞,裏麵一雙淡漠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下意識的想要叫出聲,那人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我的嘴,比了一個噤聲的收拾,我點了點頭,他才緩緩鬆開。

"喂!你在那裏做什麽?"

身後陳文錦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我身體一僵,心跳如雷。

完了完了,這下子不僅我搭在裏麵了,這次還買一贈一!

"哦!我發現了一個盜洞。"

我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人,一張一合的嘴裏,發出的卻是我的聲音!我懵了,一臉無措的表情似乎取悅了對方,隻見他嘴角上揚,張了張嘴,無聲的說了兩個字。

‘跟上。’

然後他就直接轉頭快速的朝著洞內爬了過去。

"我先進去探探路。"

我招呼了一聲直接跟了上去,一鑽進去才發現,在洞口壁上,上麵刻著一串英文字母,至於是什麽意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陳文錦見我一進去,二話不說就要往裏麵鑽,劉福來一把攔住了她。

"陳領隊,我可要先說好,這個季節,雪毛子可多,要不你們找點什麽東西把耳朵塞起來?哦~對了,你們坐的時候,也要注意,這東西也鑽肛門。"

劉福來的話讓他們感覺下身莫名的一涼,一個個尷尬的不行,卻硬著頭皮趕緊把耳朵堵上,低頭迅速的鑽進洞裏。

這條路明顯就是當初的匠人挖的逃生通道,可是…令我想不通的是,那個時候河渠的水應該還在,這些人是腦子進水了,所以把逃生通道挖進了河裏?

但是想想,也可能說明一個問題,當時的河渠很有可能連接著外麵的某一處,所以匠人們才把逃生通道定在這裏,且還不被別人察覺。

方洞之中,人得半彎著腰,這種姿勢最是累人的,我本來是跟著的,結果某人躥的太快,早就不見了蹤影。

牆壁上開鑿的痕跡,明顯已經好多年了,一抬頭上麵還有不少的洞,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而且還隻能容納一個人,然後就是180度的轉彎這個設計…讓我有些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