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送禮上門

高權這個反應,讓柴簡很是滿意。

“山中有巧匠,以寶石為麵,銀為底,損耗萬千,方才製成此物,隻為讓大人更進一步!”

柴簡這說謊功夫是信手拈來,看得一旁的扈三娘暗自冷笑。

前兩天柴簡也送了她一麵小的,她以太貴重推托,柴簡才告訴她是用沙子燒成的,怕她不信,還親自帶她去看了看燒製過程。

這會兒又騙這個狗官是寶石製成的,可見這人嘴裏就沒句實話。

“大官人真要將此物給我?”高權打死也想不到柴簡真能拿出讓他也動心不已的寶物。

“不是給你,是讓你送給蔡太師!”柴簡強調道。

送給你能引起東京那些達官貴人競相追捧嗎?隻有送給蔡京,最好蔡京再轉送徽宗,才能把廣告效應放到最大。

“啊對對對,下官糊塗了,放心,下官一定給蔡太師言明柴大官人的這份心意!”高權堆著笑說道。

“不要提我,這就是你送的!”柴簡啐了口茶回道,宋代流行抹茶,可柴簡更喜炒茶。

“啊?這如何使得!”高權表麵裝著震驚,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我怎麽說,大人就怎麽做吧!此外,寶石餘下的

料子,還做了一塊小的,就送給大人吧,三娘,把那份禮物也呈上來!”柴簡又轉頭吩咐道。

高權這下更是欣喜若狂,眼睛直盯著扈三娘拿來的木盒。

打開木盒,也是一麵寶鏡,與他剛才見的一模一樣,隻是小了許多,隻有一尺左右。

“大官人這番重禮,高某真的是受之有愧啊!”高權一邊這麽說著一邊小心的撫摸著鏡子。

“既如此,那在下也請大人幫個忙吧!”柴簡順著杆子就往上爬。

“大官人請講,隻要是高某能做的,定然義不容辭!”高權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柴簡笑著說道:“又不是什麽難事,就是想請大人給扈家莊的村民們說清楚,日後扈家莊的田地就歸他們了,讓他們安心勞作!”

高權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即又生出幾分荒謬,一個山賊指使他這個知縣去安民,咋聽咋覺得不對。

“可那扈家畢竟握有地契,我怎麽做的主呢?”高權推脫道。

“誒!放心,扈家的明珠都在我手上呢,他們不敢不答應的,再說大人就一句話的事情,就是讓村民們安安心!”柴簡努力解釋道。

高權馬上露出會心一笑,隻是

空口白牙啊,這個他擅長,隻要不落下什麽字據,賴不到自己頭上便成。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請大官人放心,明日高某就去給那些個莊戶說清楚!”高權拍著胸脯保證道。

柴簡也是無奈,少了官府那層權威光環,想做點事是真難,這也是他想要控製高權的主要原因,有這麽一層皮,日後做事就會方便很多。

“既然事情說清楚了,那我也就不打擾了,下個月蔡太師生辰臨近時我再來,大人,告辭!”說罷柴簡就起身要走。

高權連忙站起問道:“大官人且慢,不知這寶物可有名字?”

名字?柴簡想了想,然後笑著回道:“就叫風月寶鑒吧!”

高權十分不解:“何以叫做風月寶鑒啊?”

柴簡哈哈大笑:“大人將其置於臥室,與夫人一試便知!”

高權這下明白了,連連說道:“妙啊!妙啊!還得是大官人有此巧思!”

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旁邊的扈三娘聽的又羞又氣,我說這個“豺狼”這般好心,送我一麵這麽好的鏡子,原來打的這個主意!

從縣衙出來,三人又路過了武大郎曾經的宅院,隻是半個月沒

人住,就連門扉都丟了一扇,武鬆看得唏噓不已。

“二郎莫灰心!此後這域中都是我們的天下!”柴簡安慰完武鬆,便一邊走一邊吟道:“他日若遂淩雲誌,敢笑黃巢不丈夫!”

柴簡一向覺得這句詩挺好,隻是讓宋江吟出來太可惜,所以趁著這會兒宋押司還沒題反詩,他先給說了。

武鬆聽的心一驚,連忙左右看了看,“二當家,你這是做什麽啊?”

“怕什麽,就算有人聽去,他又能告誰?”在高權眼裏,如今的柴簡已經成了讓他飛黃騰達的貴人,豈會因為這種小事和他翻臉。

聽柴簡這麽一說,武鬆也沒了話,倒是扈三娘對柴簡又多了一個“狼子野心”的評價。

隻是令柴簡沒想到的是,三人出得縣城來,又遇到了一夥人。

一共十餘人都騎著馬,其中一個柴簡認識,正是扈三娘的哥哥扈成。

當首的一人愣愣的看向扈三娘,喃喃的說道:“三娘,你受委屈了!”

扈三娘避開他的目光,不敢對視。

那人頓時勃然大怒的看向柴簡:“賊子!拿命來!”

柴簡已經猜到此人是誰了,立馬向後躲去,扈三娘則連忙迎了上去,

拿身子擋住了這人的前進路線。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和扈三娘有過婚約的祝彪。

祝彪一看扈三娘頂到了前麵,急忙勒馬,臉上更滿是悲憤:“你護著他做什麽?難不成你們......”

扈三娘這麽做一是因為她比較承諾過侍奉柴簡,自然有保護柴簡的責任,二是因為柴簡身邊跟著一個殺神呢。

在她動的時候,她旁邊的武鬆已經暗中頂開了刀鍔,像祝彪這種不管不顧的衝上去,怕是會被武鬆一刀兩斷。

隻是她這一片苦心,卻不好解釋,至於祝彪的懷疑,她更是難以自證清白。

索性狠了心說道:“彪哥,我倆注定此生無緣了,來世三娘再報答你吧!”

祝彪那裏肯依,恨恨的說道:“我不要來世,我就要今生!”說完指著柴簡喊道:“給我殺了此獠,賞金十兩!”

“彪哥,那就休怪小妹對不住了!”說完扈三娘便翻身奪了一匹馬,手持單刀朝著祝彪殺來。

祝彪這下心裏更是大恨,於是也挺槍向扈三娘刺來,他武藝原不及扈三娘,但馬戰本就是一寸長一寸強,他手中兵刃占優,加上扈三娘心有歉疚,兩人正鬥了旗鼓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