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螳螂捕蟬

好說歹說終於把方秋娘給勸了回去,柴簡才開始弄起火藥。

柴簡手上的這些貨,都不是自己弄的,也不知道純度如何。

將石炭打碎成碳粉後,按照硝75%,硫10%,碳15%的比例混合起來。

這種配比的火藥,主要的氧化劑是硝,因此不需要空氣中的氧氣助燃,且燃燒速度也會高上很多。

因此才能裝到密閉空間,靠燃燒時產生的大量氣體促使爆炸。

裝配好了一份後,柴簡帶著武鬆來到一山地,將製好的炸藥包埋入地下,隻露了一個引線在外頭。

然後吩咐武鬆將引線點燃後就快速離開,自己則躲到了一塊大石後麵。

武鬆手捏著火折子,不明白柴簡為什麽這麽鄭重其事,但他也沒多問,隻是照著柴簡說的,把引線點燃後,就大步走開。

武鬆剛走出十餘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驚天巨響,接著便是一陣氣浪和泥土碎石。

武鬆驚訝的回頭看著剛剛埋火藥的地方,那裏的草皮已經不見了,隻留下一個三尺有餘的大坑和慢慢升騰的煙霧。

於此同時,山寨中的眾人也聽到了這聲巨響,紛紛停下手中的活,抬頭看向天空。

李鐵匠看著天空說道:“真可是怪事啊,這冬天也會打旱雷嗎?”

正在和兩位當家喝酒的顧音也聽到了這聲巨響,心裏不知怎麽的湧起一股不安。

張勝見顧音麵色不渝,連忙說道:“聖使莫非還在擔心那柴簡?放心吧,我早就派人聯絡陽穀縣的知縣了,說要送他一份大禮,等那柴簡三日後下山,肯定是有去無回!”

“但願吧!”顧音不可置否的回道,說罷一口飲盡杯中酒。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了,柴簡的土製炸彈來不及燒製專用的陶殼,隻得用稀泥裹了層硬殼,內部則填充一些破陶片,一來增加殺傷,二來增大一些摩擦力,防止火藥在運輸中發生分層,降低了威力。

柴簡點了二十來人,又弄了輛驢車裝彈藥火油等物資,便往山下的扈家莊進發了。

此次點的人都是大當家石寶的人馬,一來是其他兩位當家的人馬,柴簡信不過,二來則是大當家的人馬畢竟能打一些。

這把石寶氣的不行,他認為柴簡其次凶多吉少,居然還要折損自己一些人馬,不過先前已經答應了山上的人馬任柴簡挑選,這會兒卻也反對不得了。

二十

多人的隊伍,武鬆走在最前,柴簡押後。

可走著走著,柴簡就發現身邊又多了一人,正想著是不是二三當家派的奸細混入隊伍,就發現多出的這人身姿與別人不同,特別是那一雙胸大肌,著實大的有些浮誇。

再細細一打量,不是方秋娘是誰。

“你怎麽來了?”柴簡詫異的問道。

方秋娘低著頭臉一紅說道:“你點的這些人都是石寶叔的心腹,我得看緊點兒,免得被你胡亂指揮送了性命!”

“那意思是大當家派你來的?”柴簡看破不點破。

“那是當然,不然呢?難不成你以為我在乎你死活嗎?像你這種小白臉,死了大不了我再去擄一個就是!”方秋娘不屑的回道。

“那我什麽你一副男裝打扮?該不會是擔心我,偷偷跑出來的吧?”

被叫破了心思的方秋娘瞬間鬧了個大紅臉,支支吾吾的解釋道:“胡說!男裝,男裝是為了......為了方便出行!”

柴簡哈哈大笑,知道方秋娘臉皮薄不經逗,倒也不繼續調戲方秋娘了,隻是自信滿滿說道:“來了也好,看你相公如何大破扈家莊!”

方秋娘白了柴簡一眼,但隨即又

看著意氣風發的柴簡出了神。

於此同時,扈家莊外五裏地的一處密林中,陽穀縣縣令正領著手下精銳靜靜的等候著。

“大人,我們這要等到什麽時候?會不會那幫山賊是騙我們的?說不定是聲東擊西之計,這會兒他們正在劫掠別的莊子呢!”剛剛升任的都頭等的不耐煩抱怨道。

高權有些厭惡的看了這個都頭一眼,心裏自覺還是武鬆好,武鬆既能幹,又不會抱怨許多。

其實他自己也有些等的不耐煩了,於是便叫道:“把那個小廝給我叫來!”

不一會兒,兩名廂兵領著高山前來了。

一見麵高權就不客氣的問道:“你說的那夥山賊什麽時候到?欺騙朝廷命官的下場你知道吧?”

高山見狀連忙跪到地上叫道:“縣尊饒命,小人斷不敢欺瞞縣尊大人,今日必然有一夥山賊前來扈家莊。”

雖然不知道柴簡一行人什麽時候到,但高山這會兒也隻能把話說死了。

高權隨即擺擺手不耐煩的說道:“帶下去!”

想他一個堂堂進士出身的知縣,居然這會兒跟這幫大頭兵攪到一起,還要親自剿匪,高權就為自己感到不值。

可沒辦法,

誰讓他缺錢又缺政績呢,隻要剿滅了一夥土匪,再順帶搶一把扈家莊,說不定就能湊得銀子去蔡太師府上活動一番,早日調離此地做個京官豈不美哉。

一眨眼就入了夜,扈家莊內,扈三娘正美美的坐在浴桶裏,她身材修長,特別是一雙長腿既渾圓又緊實,隻是在洗浴時,這倒反成缺點。

坐在桶裏腿腳太長伸展不開,隻得蜷縮起來,膝蓋不得已露出水麵,形成了四個乳白色的小山包。

冬日裏泡澡真是難得的享受了,扈三娘一邊享受著一邊想起了跟自己訂婚了的祝家哥哥,正當思緒要展開時,一個丫鬟跑了進來打斷道:“小姐!莊子外麵有人叫陣,點名要見你,大少爺前去理論被那人打回來了!”

扈三娘一聽頓時杏目圓瞪,“哪來的毛賊!敢欺我扈家莊無人!”

說罷一躍而起,帶起陣陣水花,扈三娘順手撈起掛在屏風上的衣物,赤腳落在地麵,五顆圓潤的腳趾踩在地麵留下貓爪般的濕印。

扈三娘穿上戰甲又在上麵套了件袍子,倒不是怕冷,隻是在古代私藏甲胄可是大罪,雖然封建朝廷對地方的掌控能力有限,但架不住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