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審問叛徒

高度酒的刺激性讓兩名護衛大呼過癮,李鐵匠的兩個徒弟則隻覺得辣,高山幹脆直接推辭。

看來高度酒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不過按武鬆的口味來說,應該很是喜歡才對。

柴簡在兩名護衛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收起來酒壺,又見天色已暗,便招呼眾人睡下了。

因為鳳凰山的經濟狀況實在是不寬裕,柴簡一行人住的是一間大通鋪,六個人並排睡在炕上。

不多時,整個房間就鼾聲四起,兩名護衛一左一右睡在柴簡旁邊,好似要比誰的嗓門大似的,那鼾聲是一浪高過一浪。

在脫離手機後,柴簡又遇到了久違的失眠。

沒得奈何,柴簡隻得伴著二人鼾聲的節奏開始數羊,等到柴簡數到“一千七百二十二”的時候,忽然聽到高山小聲在叫:“四當家!”

柴簡有些詫異,這人莫非要跟我說啥悄悄話?不然為什麽等人都睡了再悄悄叫我?

沒等柴簡反應,柴簡就又聽到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溺桶在屋內,起夜是不會穿衣服的,是誰要出去?

柴簡趕緊閉上眼,裝著一副熟睡的樣子。

等聽到輕輕的叩門聲後,柴簡才睜開眼,起身一看,靠

近牆壁那個位置的人沒了,正是高山睡的位置。

柴簡不知道現在幾更天,但陽穀縣隻是一個小縣城,入夜之後幾乎沒有什麽商業活動,那高山出去肯定是有所圖謀。

再回想起高山一定要跟自己下山,卻到這兒也不吐露自己的目的,現在想來很是可疑啊!

想到這裏柴簡再沒猶豫,立刻叫醒了兩名護衛。

“四當家,你大半夜叫醒我倆做什麽?”姓朱的護衛睡眼蒙矓的問道,另一名護衛也不停打著哈欠。

“小聲點,讓他倆繼續睡,你們兩個打起精神來,跟我一起去抓內賊!”雖然不知道高山具體想要幹什麽,但這種偷偷摸摸的舉動自然是對柴簡不利的,說是內賊也不為過。

“啊!內賊?什麽內賊?”一聽內賊兩名護衛瞬間精神頭就來了。

柴簡很滿意二人的表現,招呼二人道:“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別讓那人跑遠了。”

三人躡手躡腳的出了客棧,好在今晚無雲,月光通透,陽穀縣的大街也較為筆直,一出門就看到了兩百米外高山。

“腳步放輕些,你跟我一道,朱兄弟你想辦法繞到他前麵去,如果我猜的沒錯,高山此行定是要

去報官!”柴簡十分篤定的說道。

一聽高山是要去報官,兩名護衛不敢羅唕,一人隨著柴簡慢慢的從後麵接近了高山,姓朱的護衛則躥到另一條街狂奔。

盡管兩人已經很小心,但在接近到高山五十米左右時,還是被高山發現了。

高山此後的反應也更一步印證了柴簡的猜測,看到柴簡二人在向他靠近,便不管不顧的發足狂奔起來。

可惜的是沒跑幾步就撞到繞前的朱護衛,幾十斤的體重差距讓高山頓時摔倒在地,被撞了個七葷八素。

柴簡這時也趕了過來,沒得高山開口求饒,便指揮二人道:“捂住嘴,拖到巷子裏再慢慢問!”

朱護衛說了聲“得令”便把高山像扛米袋一樣的扛到了自己的肩上,一手按腰,一手捂嘴。

三人找了個死胡同,朱護衛把高山扔到牆角,沒等高山開口叫疼,又一拳補到高山腹部,這下真是叫都叫不出來了。

“我問!你答!若我從你口中聽到半句假話,朱兄弟會好好招呼你的,明白了的話就點點頭!”為了配合柴簡的威脅,朱護衛將拳頭捏的哢哢作響。

見了幾人的凶相,高山隻得連連點頭。

看高山

差不多緩過氣了,柴簡便慢悠悠的問道:“這大半夜的,你這不睡覺是要往哪裏跑啊?”

高山畏縮的看了柴簡一眼,剛要說,話到嘴邊又縮回去了,想來他是知道說了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見高山這個態度,旁邊的朱護衛頓時有些不耐煩了,半夜被人叫起的起床氣正好沒處撒呢。

提起高山的衣領,一拳下去,高山就縮成了一個蝦米,“老子的拳頭雖然打不死老虎,但打死個把人還是沒問題的!”

高山抵受不住,隻得掙紮著開口求饒道:“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是想要縣衙報官,可這不關我的事啊,是二當家和三當家讓我做的!”

不吃眼前虧的高山瞬間便把他身後的人給賣了個幹淨。

聽了高山的招供,柴簡頓時就想起那日議事時,那兩位頭領的嘴臉,心裏頓時起了一股無名火。

自己要是因為高山報官被抓了,身陷囹圄自不用說,可跟著自己的其他四人也免不了遭殃,更何況自己一行人身上還有買鹽鐵的任務,鐵還好說,這鹽要是沒了,隻怕鳳凰山上的人打架都沒力氣。

“四當家這會兒怎麽辦?”等柴簡回過神來,高山

已經被兩名護衛打的奄奄一息,自古最招恨的還是當屬叛徒。

柴簡看了看奄奄一息的高山,冷漠的回道:“帶回去看好,等上山了,讓他與兩位當家對質!”

搞了這一出,柴簡也有些累了,等兩名護衛綁好高山後,柴簡便沉沉的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後,李鐵匠的兩名徒弟詫異的看著被捆的嚴嚴實實鼻青臉腫的高山。

柴簡便把情況簡易的跟二人說了說,兩人也頓時怒不可遏,要不是柴簡拉開的及時,估計高山身上又會多幾道青印。

之後柴簡便在這個客棧住下了,坐在臨街的窗口,聽著街上的叫賣聲。

就這麽過了半個月,一天中午,柴簡猛地站起身說道:“時機到了!”

“什麽時機到了?”眾人聽的一頭霧水。

“這街上沒人叫賣炊餅了!”柴簡又是這麽沒頭沒尾的一句,眾人更懵逼了。

柴簡看著眾人不解的眼神,知道這事很難跟他們解釋。

武大郎是要跟他弟弟武鬆攢錢娶媳婦的,因此不管刮風下雨,陽穀縣叫賣炊餅的聲音總是在清晨雷打不動的響起。

今天直到中午也沒聽到武大的叫賣聲,自然是武大生病了,出不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