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大小便失禁

魏雨繆走後,青荇便端了一盤子香辣蟹盤腿坐在戰無征麵前,她一邊吃蟹一邊自言自語。

“二小姐說讓我看好你,那我便是一步也不能離開你。”

“王爺吃蟹嗎?”

“哦,對了,你被點了穴道,手腳還綁著,定是吃不了的。”

青荇嘬了嘬手指,又掰開一隻,露出裏麵誘人的蟹黃來。

“王爺,來給你聞聞味兒,香吧?”

“古有望梅止渴,今有望蟹止餓…”

“嗬嗬…我真聰明!

戰無征瞪著眼一副吃人的表情,青荇卻熟視無睹,依然我行我素,酒足飯飽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人有三急,兩個時辰過去,戰無征依然不能開口說話,青荇依然趴在桌上睡鼾聲如雷,嘴角的口水都拉出了絲兒。

戰無征憋得汗濕了一身,最後熬不住便大小便失禁,弄得整個屋子臭烘烘的,王織到的時候被這樣的名場麵驚呆了,忙上去替戰無征解了穴道鬆了綁。

臨走時戰無征瞧了青荇一眼,眼底滿是厭惡,這種丫頭就應該拉邊疆去挖十八年野菜,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戰無征疾步出了朗月軒,王織跟了一路,也被熏了一路,偶遇幾個丫鬟婆子的,她們皆

用迷惑的眼神瞧他們。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滿府的女人將話傳來傳去,最後竟是一個充滿“味道”的小故事。

這故事翻來覆去的煸炒,最後又傳入戰無征的耳朵裏,氣得他提著劍衝去了魏府。

“魏姎姎,你給我出來!”

戰無征披著一身黑氣站在魏府門口,他這一嚷嚷,吸引了一群圍觀的路人。

一開始魏府的人隻是不理睬他,他便在大街上大放厥詞,說什麽李代桃僵,明明是他的媳婦兒,魏家卻說是他的小姨子,說魏姎姎為了攀高枝兒,拋夫另嫁不守婦道。

這樣壞人名節的做法怕也隻有戰無征才幹得出來。

突然大門吱嘎一聲開了,戰無征心裏正得意,剛轉過身,一盆洗腳水潑了下來,揚在他臉上的笑瞬間僵住,然後一點一點垮了下去。

“魏姎姎,你這個潑婦,你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麽嗎?女子當以夫為天,夫為妻綱,你竟敢當眾潑丈夫洗腳水,那是大罪,你想吃牢飯是不是?”

魏雨繆將盆砸在了地上,一臉屈辱地用衣袖擦著眼角,“大家評評理,這戰王府仗勢欺人,我從小被人販子拐賣,好不容易歸家,卻無故被綁去戰王府。”

“戰無征這個登徒子欲對我行不軌之事,奈何家姐一月前已經離世,無人庇護,幸得忠仆相救得以脫身,他便尋了個借口打上門來,父母皆已解釋多遍,我乃魏雨繆,他偏生不得放過。”

“要說家姐的死橫豎也是他造成的,我們魏府便不求他有悔過之心,但求他能放過我這個唯一的女兒,可大家夥兒看看,他強搶民女不成便提劍上門,當真是欺我魏家是白衣商戶,背後無人撐腰。”

“還讓不讓人活了啊…嗚嗚嗚…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被人毀了名節我怕是隻有死路一條了…嗚嗚嗚…”

魏雨繆哭訴完就要衝去撞柱子,提前溝通好的秋菊及時拉住了她,“戰王爺,求您放過我們二小姐好不好?她身子骨弱,經不起您這樣的折騰啊!更何況前幾日清河君剛上門求親,他若是知曉了,我們二小姐怕是無顏再見他……”

周圍的議論聲出現了一邊倒的狀況,這個時候便有人扒出了戰無征的黑曆史。

“你們還記得數月前這戰王娶平妻的事嗎?”

“怎麽會不記得,當時戰王府魏妃大鬧婚宴,說這戰王拿了她的嫁妝娶平妻。”

“對啊,我記得那時他娶那新婦

懷孕了,怎的現在戰王府還沒有新添公子小姐的消息呢?”

“怕是壞事做多了,胎死腹中了吧……”

他們好像跑偏題了……

“夠了!”戰無征大吼一聲,用劍指著周圍嚼舌根的圍觀群眾,“你們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的劍不認人!”

圍觀群眾由高談闊論變成了竊竊私語。

……

一道馬蹄聲由遠及近,卷起的煙塵扶搖直上,遠遠望去,蘇衍一身白衣踏馬而來,那飄逸靈動的發絲及袍角隨風揚起。

他如謫仙般飛身下馬,輕飄飄的落在魏雨繆麵前,溫暖的大掌揉了揉魏雨繆的天靈蓋,溫聲軟語,眉目含笑,“摸摸毛,嚇不著。”

他這是在哄幼兒園的小朋友吧?

魏雨繆捂著臉偽裝成驚弓之鳥,一整個哆哆嗦嗦蜷縮在蘇衍懷裏,“衍哥哥……”

魏雨繆剛喊出這三個字便哽噎住,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委屈都要溢出來了。

蘇衍轉身麵向圍觀群眾,剛剛還溫和的臉瞬間沉了下去,“聽說有人大鬧我未婚妻府邸,不知是誰如此膽大包天,不顧禮儀法度,傷我未婚妻的清譽,打我蘇衍的臉。”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但圍觀群眾還是將手指向

了戰無征,“就是他!”“就是他!”

蘇衍安撫好魏雨繆,一步步走向戰無征,道:“戰王乃我大禹國之棟梁,戍邊三年立下了汗馬功勞,原本他喜歡什麽樣的女人我們都應該雙手奉上,然…雨繆是我的未婚妻,作為她的未婚夫婿我沒能保護好她,這是我的錯。”

“戰王提劍上門恐嚇威脅,大放厥詞,有目共睹,當真就這麽理直氣壯嗎?”

“還是說戰王仗著自己的功勞,光天化日之下便可以強奪人妻?”

蘇衍咄咄逼人,言辭犀利,戰無征握劍的手緊了又緊。“她根本不是魏雨繆,她就是我的夫人魏姎姎!”

“你胡說,我姐姐是被你丟鬥獸場裏被老虎吃了的,如今她的衣冠塚還在你戰王府裏,戰無征,你就是一個黑心爛肝沒有道德底線的野獸!”

魏雨繆吼得有些撕心裂肺,雖然她誇大其詞,但多少也是有幾分真感實受,當初在鬥獸場發生的一切如今依然曆曆在目。

戰無征冷笑,“你敢把衣服脫了讓大家看看你身上的傷嗎?”

戰無征話音剛落,在場的人無不議論紛紛,他怎麽能說出這種毀人清譽的話呢?一個姑娘家被人看了身子那還有什麽活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