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賠錢
清歡這個時候是整死也不開腔了,就連阿超都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要不是她沒有分寸,珩王怎麽會變成這樣。
“水來了!水來了!”青荇端著水盆過來,魏雨繆一把接過,冰冷的井水潑到蘇珩身上,瞬間他就恢複了神智。
“怎麽了?發生什麽了?你們兩個押著本王做什麽,都鬆手!”
清歡和阿超同時看向魏雨繆,魏雨繆點了點頭,兩人這才鬆了手。
蘇珩冷笑,“好啊!真的是反了,你們兩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待會兒看本王如何收拾你!”
清歡低低地垂著頭,阿超也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們也不想押著他,可要是不用武力製服他,此刻都不知道他還要瘋成什麽樣,他們如今也算是鳩占鵲巢了,還砸了這麽多東西,也不知道會賠多少錢。
魏雨繆一步一步走到盒子邊,她揀起盒子揚了揚,“珩王,你還是自己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
蘇珩嘴角抽了抽,一把抓過阿超將他推了出去,“都怪阿超,要不是他好奇心重,聽清歡說你那裏有一隻好玩的蟲子,非要去借來看看,誰知你那隻蟲子這麽調皮,你看,這屋子都被它砸
成了什麽樣了。”
魏雨繆心裏默默翻了一個白眼,這貨還真是會睜著眼睛說瞎話,他當她瞎還是當她傻啊?
“蘇珩,我覺得你說得沒錯,這屋子確實是被蟲子砸的,而且還是一隻一百多斤的大蟲子砸的,別的咱們先不提,咱們先算算賬吧。”
“這青花瓷瓶一對,價值五百兩,碧玉屏風一張兩千兩,紅木家具一套,五千四百兩,玉如意兩秉,兩千兩,合計九千九百兩…黃金!”
魏雨繆話音一落,蘇珩驚得瞠目結舌,九千九百兩黃金?她還真敢獅子大開口,怕是鑽錢罐子裏了吧!
“二姑娘倒是個會算賬的,既然二姑娘開了口,那我便遂了二姑娘的意,阿超,回去抬九千九百兩黃金來!”
“是!”阿超眼皮子跳了跳,這魏二姑娘真敢要,他家這主子也真敢給,知道的是珩王拆了魏二姑娘的家,不知道的怕是要覺得這是下聘來了。
魏雨繆好笑的搖了搖手中的空盒子,道:“那現在咱們算算這個吧!我的蟲子呢,交出來吧,那可就不是銀錢能解決得了的事兒了。”
“你不提還好,魏雨繆,你養的那是什麽破蟲子,一會吐冰
,一會兒咬人,還會迷惑人,讓人喪失心智,你那怕不是蟲子,而是妖怪吧?!”
魏雨繆冷笑,“是蟲子是妖怪又與你何關?我是請了你們去偷還是放了它出來惹事?”
蘇珩挺了挺胸脯,雙手負於身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本王說了是借不是偷,你這記性似乎不大好啊。”
“是,借,那我同意了嗎?”魏雨繆盯著蘇珩的眼,他越是逃避魏雨繆的眼睛,魏雨繆越是緊緊地盯著他。
蘇珩嗬嗬幹笑兩聲,“那我現在說給你借可以嗎?”
“不可以!”“蘇珩,你鳩占鵲巢就算了,怎麽還縱容下人行偷盜…哦,不,行偷借的行徑呢?”
蘇珩找了根沒被他砸碎的凳子,擦了擦上麵的灰,有些討好地拉過魏雨繆,將她按在凳子上,“繆繆,消消氣啊,不就是一隻蟲子嗎,我派人給你抓十隻八隻的回來好不好?”
魏雨繆差點被他給氣笑了,那些蟲子能跟昆爺比嗎?
“蘇珩,帶著你的東西,還有你的人,從我這靜園馬不停蹄的…滾!”魏雨繆含著笑說出這句話,眼神卻帶著肅殺之意,蘇珩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著,向來都是他在
發號施令,什麽時候輪到別人喊他滾了,還有沒有規矩了?
蘇珩指著魏雨繆,語氣裏透露著一絲威脅,“魏雨繆,你再說一遍!”
魏雨繆咻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她踮起腳尖瞪著眼與蘇珩對視,“我再說十遍可好?多的九遍算我送你的,你可以滾了,帶著你的家夥什!”
我雨繆轉身去打開櫃子,將蘇珩的衣物一股腦的抱了出來,然後十分利索地打包好掛在蘇珩的肩膀上,然後推著他往樓下走。
蘇珩不大願意離開,一邊走一邊回頭,“魏雨繆,現在整個禹州城都知道我是你的外室了,你要是將我攆出去,以後你讓我怎麽活啊?”
魏雨繆好笑,這個世界隻有女人怕自己名聲毀了活不成,怎麽到他蘇珩這裏倒是反了過來。
“你愛怎麽活便怎麽活吧,你若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麽活,那我也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
“什麽明路?”蘇珩問。
魏雨繆將蘇珩扯出了大門,朝街角處指了指,“那邊,看到了嗎?你去那邊排隊蹲著,麵前放隻碗,路過的叔叔阿姨隨便叫一聲,或許他們心情好會賞你點呢。”
蘇珩想象到自己蹲那
邊討飯的畫麵都覺得好笑,他一把勾住魏雨繆的脖子,低頭輕笑,“我這小娘子果然是有經商的頭腦,不過我若是去那邊蹲著,先不說我父皇知道了會不會被氣死,就說你啊,敢對皇子無禮怕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魏雨繆抬頭瞪了蘇珩一眼,“你覺得以我這性格是怕死的人嗎?”
她倒是不怕死,就怕死到一半又死不下去,那疼起來可比死更難受。
“也是,連皇後娘娘的懿旨都敢違抗,這下好了,親事也搞黃了,我看不如這樣,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要討飯,那咱倆一起去吧!”
蘇珩說著就要將魏雨繆往街角拖,魏雨繆一腳跺在蘇珩的腳背上,“老娘見過臉皮厚的,就沒見過臉皮如此之厚的,真是刀砍不進。”
蘇珩還想說什麽,魏雨繆突然一把將他推開,然後又是一腳過去,直接踹在了蘇衍的屁股上,“去你的!”
魏雨繆轉身跨入了大門,“關門!從此以後蘇珩與狗不得入內!”
蘇珩被踹在大街上,正要回頭罵人,發現靜園的門已經關上了,留給他的隻有大門上貼的一對門神對著他齜牙咧嘴,模樣看起來比他還要凶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