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酥荷的目的

蘇衍眼皮子跳了跳,這個女人是想拉他下水?

“酥荷,隻要你是清白的,我相信林大人會還你一個清白的!”

酥荷微微一愣,立馬又揚起笑臉,“是!”

在清河君眼裏她果然還是比不上魏雨繆的,棋子永遠都是棋子,以前是她想錯了,她以為自己重要到清河君離不開她,關鍵時候原來她是可以被放棄的那一個。

林大人瞧了師爺一眼,師爺立馬心領神會,將兩張紙展現在大家眼前。

“酥荷姑娘,你自己看看,這兩張紙上的字有何不同?”

酥荷笑笑,“林大人玩笑了,這兩幅字從筆鋒到筆力都不同,一看就是兩個人所為。”

林大人盯著酥荷瞧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道:“酥荷姑娘是天生的左撇子嗎?”

酥荷心裏猛地一驚,但很快鎮定下來,臉上又恢複了淺淺的笑意,“回林大人的話,酥荷確實是天生的左撇子。”

蘇衍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收緊,看來他猜得沒錯,酥荷確實是跟何一冉失蹤有關,難道她綁架要錢是假,嫁禍給魏雨繆才是目的?

蘇衍放下茶杯突然起身,“林大人,本君還有別的事要處

理,這裏就交給你了,本君相信林大人的判斷,就先走一步了。”

蘇衍說完便大步離開了,魏雨繆隻覺得心裏拔涼拔涼的,今日公堂上他一句話都沒為她說,這會兒又說有別的事要去辦,難道還有別的比她更重要的事嗎?怕是他見不得酥荷那個小美人兒吃苦吧?

魏雨繆心裏直泛酸水,都性命攸關的生死關頭她竟然還有心思吃醋,真的是奇了怪了。

淮陽王見蘇衍離開,他也坐不住了,便說要帶人去找尋何一冉,這便離開了。

林大人驚堂木一拍,沉聲道:“既然你們倆都有嫌疑,那便關在一起罷,等人找到了再提審!”

酥荷有些不可置信地瞠大了雙眸,她想要辯解,林大人卻根本不看她,昂首闊步地退了堂。

魏雨繆好笑地看著她,“別做無謂的掙紮了,大不了就是在牢裏過完年,誰讓人家冉郡主背景深厚呢,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任何有嫌疑的人都別想好過!”

酥荷瞪了她一眼,“都怪你,害人精!”

魏雨繆笑笑,輕車熟路地往地牢方向走,衙役見酥荷不動,便上前狠狠推了她一把,酥荷惡狠狠地瞪了衙役一眼,“別推本姑

娘,本姑娘自己會走!”

大概是兩人身份不同的原因,被關的地牢環境也不算太差,有木榻,棉被,有小案油燈,最最重要的是有通風的窗口,比上次進來住那間陰暗潮濕的地牢環境可真是好太多了,還真是托了蘇衍的福了。

“魏雨繆,既然你已經有了蘇珩做外室,為何還要跟蘇衍糾纏不清?”

酥荷跟魏雨繆各占牢房一角,所以酥荷問話的時候聲音比較大,回音在深深的地牢裏回**。

魏雨繆嗤笑一聲,漫不經心地道:“這誰又會嫌身邊的帥哥多呢,你說是不是?”

“真是個小賤貨!”酥荷咬牙切齒。

魏雨繆無所謂地拍了拍袍角,自顧自地坐到木榻上去,“酥荷姑娘,你現在可是已經脫離了勾欄瓦舍了,說話的時候可是得注意些,不然清河君臉上也不好看不是。”

魏雨繆的話如四兩撥千斤,酥荷卻憋紅了臉,又無從反駁。

“酥荷姑娘,下次花魁節沒多久了,這次你怕是與花魁無緣了吧?”

酥荷冷笑,“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就算本姑娘當不是花魁,她霜華也別想當。”

魏雨繆無奈地搖頭,“哎!也不知道那個時候酥荷姑

娘是在地牢裏呢,還是在清河君府上,也說不定……也未可知呢,是吧?酥荷姑娘!”

酥荷氣得臉都綠了,“魏二姑娘,你倒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指不定哪天被拖出去砍了也未可知不是。”

魏雨繆勾唇一笑,“酥荷姑娘說得也不無道理,不過我與你不同,我有愛我的父母家人,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即便是死了也是了無遺憾的。”

“對了,酥荷姑娘,你還記得你的父母長什麽樣嗎?”魏雨繆嘖嘖兩聲,“哎!想來你也應該不記得了吧,畢竟誰有父母還願意待在醉仙樓那種地方。”

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了!

酥荷狠戾的眼神如冰刀子一般往魏雨繆身上紮,魏雨繆卻像個沒事兒人一般攏了攏耳邊的碎發,“對了,聽說冉郡主昨晚也般去了清河君府上,那酥荷姑娘的洞房花燭夜豈不是被耽擱了,嗬嗬嗬…誒嗬嗬嗬……”

魏雨繆這個人挺好,就是長了張不饒人的嘴,別人吧,生怕把關係搞僵了,她吧,生怕別人弄不死她,猖狂至極。

“這冉郡主失蹤該不會真的是酥荷姑娘的手筆吧?畢竟誰也不願意自己的洞房花燭夜被毀,不是?”

酥荷隻是惡狠狠地盯著魏雨繆的嘴巴開開合合,手指甲將掌心都掐破了,情緒已經到了崩潰邊緣,魏雨繆還在喋喋不休地挑釁著。

“看酥荷姑娘一臉欲求不滿的模樣,我看你還不如回醉仙樓呢,至少過得開心不是,何苦為了一個男人委曲求全成這樣,現在蘇衍的院子裏就兩個女人,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個呢,今天可以弄走一個何一冉,明天就會出現無數個何一冉,你說是不是?”

酥荷一臉猙獰地看著魏雨繆,咬牙切齒地憋出幾個字,“嘴可真夠賤的!”

“你來打我呀!”魏雨繆一直挑釁酥荷,奈何她根本不動手,魏雨繆萬般無奈,索性拍打著牢門,大聲嚷嚷,“來人啊,我餓了,送點吃食來!”

酥荷白了魏雨繆一眼,嫌棄地突出兩個字,“聒噪!”

魏雨繆隻是用眼角餘光瞄了她一眼,嘴角隱隱有抹笑意,“難道酥荷姑娘不餓嗎?”

酥荷懶得理她,起身走向木榻,將被子一裹,整個人平躺在木榻上。

魏雨繆靈機一動,三兩步跨過去,大力地扯著酥荷身上的被子,“你給我起來,這榻和被子是家公用的,怎麽能你自己就獨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