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沒有錢搞不定的事

何一冉一支舞沒跳成,鼓倒敲了不少下,惹得旁人議論紛紛,那若有若無的嘲笑聲時不時地鑽入她的耳朵裏。

“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

……

“我看她就是嫉妒別人能選為聖女,這下臉丟大咯!”

……

“丟臉事小,她竟然連聖女教都敢懷疑,倒是這百年來的第一人吧,可惜了!”

……

“對呀,據說破壞儀式的人最終都沒有什麽好結果……”

嘶~

有些東西百姓覺得是傳說,但也抱著敬畏之心對待,何一冉出生在邊城,對禹州城的傳說一無所知,她不了解什麽是聖女教,更不明白選聖女對於大禹國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她隻知道不能看著魏雨繆比她好。

她堂堂郡主,憑什麽處處低她一個商戶之女低一頭,蘇衍憑什麽為了一個商戶之女拒絕她,憑什麽?

何一冉一步一步走向酥荷,眼神裏有憤怒,也有剛毅,她猛地將大骨塞酥荷手裏,吩咐道:“你來!”

跳舞的女子紛紛擋在上鼓的梯子前,“這位姑娘,你以為這鼓是誰都能上的嗎?”

酥荷的手將大骨捏得咯吱響,她隱

藏了許久的身份不宜曝光,不然這會兒她定將那些女子全部放倒。

“冉郡主,那位姑娘說得對,這鼓…妾身就不上了吧,既然二姑娘是天選的聖女,咱們誠心恭賀便是!”

“真是個軟骨頭!”何一冉白了酥荷一眼,扯了她手裏的大骨扔到魏雨繆腳下,嚇了魏雨繆一激靈。

何一冉帶著滿腔的憤怒離開了,酥荷忙不迭地跟了上去,像隻哈巴狗一樣,魏雨繆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果然美人的脾氣都不太好,動不動就生氣,很容易長皺紋的。

蘇珩腳尖一點,縱身飛上馬車舞台上,他長身玉立,雙手負於身後,微風拂動,他的衣裳,發絲,都隨著風的方向飄動,就像畫中走出的謫仙,看得人心亂如麻。

“這位姑娘,你們教主可在,勞煩通報一聲,說我蘇珩求見。”

“蘇公子稍等!”女子轉身進入馬車裏。

魏雨繆的好奇心又被挑起,這蘇珩要見一個人還要用求的?而且他自稱我,而不是本王,這個聖女教教主到底是誰呀?

魏雨繆一點一點挪到蘇珩身邊,她用手肘捅了捅蘇珩,“誒,這教主到底是誰啊?你堂堂珩王想見他竟然還要用

求的,真的不可思議。”

蘇珩斜睨了魏雨繆一眼,道:“你若是能繼承聖女教教主的衣缽,那以後我要是想見你,那也得用求的。”

“哇~這麽厲害,那我還真有幾分心動了耶,怎麽辦?”

蘇珩冷笑一聲,道:“聖女教那麽多人,有比你去的早的,也有比你勤奮的,還有天份比你更高的,你覺得你有什麽優勢可以繼承聖女教教主的衣缽?”

魏雨繆挑眉一笑,“這還不簡單,我們家有錢啊,大不了我就拿錢來砸,隻要能用錢辦到的事兒那就通通都不是事兒。”

“恐怕不能如你所願!”蘇珩話音剛落,突然一股淩厲的風從對麵直襲魏雨繆的麵門,蘇珩一個攔腰將她勾往一側,堪堪躲過一擊。

魏雨繆驚魂未定,腳下虛浮,雙手死死地拽住蘇珩的衣袖不肯放手,蘇珩垂眸,瞧著衣袖上那雙嫩白的小手,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這位姑娘就是今日選上的聖女?也不知道是我聖女教太過隱世獨立,還是姑娘太過孤陋寡聞,竟想著用金錢來買我聖女教的教主之位,真是異想天開!”

一個蒙麵女子從馬車裏鑽了出來,她頭上戴著比臉大

兩倍的盤花帽,脖子上掛著誇張的黃金項圈,玄色的袍子鑲著金邊,就連鞋子都是金絲銀線繡的,妥妥的就是不差錢啊。

難怪她會對魏雨繆的話嗤之以鼻,就她這身裝扮,妥妥的富婆啊。

魏雨繆朝聖女福了福身,笑眯眯地道:“教主莫要生氣,那些不過是我與珩王說的玩笑話,當真要想繼承教主衣缽,那自然是要比別人更努力些,天賦固然重要,但勤奮更重要。”

教主審視的目光將魏雨繆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嗯,倒是還不錯,能被選中聖女倒是有幾分天份,姑娘這麽財大氣粗,想必家裏條件不錯,若是拜入我聖女教,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了這份苦!”

魏雨繆一臉的欣喜,忙問:“那…剛剛那招催魂奪命掌能教我嗎?”

麵紗後的麵孔有一瞬的驚訝,這丫頭看著年齡也不大,一副涉世未深的表情,怎麽會知道她剛剛那掌叫催魂奪命掌?

“姑娘真是好眼力,雖然我探得你並無任何內功心法,但瞧著也是骨骼驚奇,是個練武的奇才。”

魏雨繆嗬嗬幹笑兩聲,這台詞好熟悉啊,跟她看過的武俠小說裏的對話簡直如出一轍。

蘇珩在她旁邊小聲的提醒,“還不快趁機跪下拜師,你不是想繼承聖女教教主的衣缽嗎?此時不拜還待何時?”

魏雨繆瞬間如醍醐灌頂,忙不迭地跪在地上磕頭,“既然教主覺得雨繆是練武奇才,那請教主收了雨繆為徒吧!”

“徒兒拜見師傅,願師傅洪福齊天,一統江湖!”

教主手輕輕一抬,魏雨繆便覺得有股無形的力量在托著她站起身來,這一招又叫什麽呢?感覺這聖女教教主的功夫比珩和蘇衍的功夫都要高,難怪蘇珩見她都要用求的,看來這師傅是拜贏了。

“姑娘先別跪得這麽利索,你雖然是選中的聖女,但你的父母可願意你跟著咱們聖女教走?如果他們不同意,你又當如何?”

“那不可能的,我父母都是開明的家長,他們會尊重我的選擇的,如果他們不同意……那師傅你就去打得他們同意好了!”

蘇珩:……

教主:……

在場的所有人都無語了。

魏雨繆撓了撓頭發,笑道:“開玩笑的,我怎麽可能幹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呢,如果他們不同意,那我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實在不行,那師傅你就常住我家裏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