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冉郡主擇胥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皇後娘娘特別滿意何一冉,至於要挑兒媳,就不知會挑給珩王還是清河君了。
魏雨繆看到何一冉的時候被嚇了一跳,她不就是那個買下天籟的華麗麗的姑娘嗎?那她是打算把天籟給蘇珩還是給蘇衍呢?
進宮時眾人八卦她是回禹州城挑夫婿的,那她送出的禮物豈不是可以看得出來她屬意誰了嗎?
魏雨繆緊張得手心都起了一層汗,雖然她嘴硬,說什麽不管蘇衍娶誰她都會祝福他,可真正當危機降臨,又忍不住的去在意,去吃醋。
何一冉先是將那鑲寶石的匕首獻給了蘇珩,蘇珩眼裏有一瞬的驚豔,看得出來,他對匕首的喜愛已經遠超了魏雨繆那盒雨花石,便也就對這冉郡主也就高看了一眼。
他將隨身佩戴的玉佩送了出去,何一冉沒有拒絕,但也沒表現出多喜愛來,隻是淡淡地謝過之後便走到了蘇衍麵前。
“清河君,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一冉真是萬分榮幸,這是一冉精心挑選的玉笛,萬望清河君能喜歡。”
何一冉瞧著魏雨繆笑了笑,嘴角的梨渦微微**開,倒是與魏雨繆又那麽三分相似,眾人揣測她
五大三粗渾身草莽氣息,看來她倒是有些讓人意外了,一看就知道是隨了她的母親。
“一冉謝過魏二姑娘割愛,如果不是二姑娘,這天籟怕是要被她人買走了,最後流落到何方都還不知道呢!”
魏雨繆尷尬地笑笑,不管誰買走了,最後大抵都是會回到蘇衍手上的,這酥荷要是知道這事,怕是氣得想撞牆吧!
蘇衍拿起玉笛瞧了一眼,果然是珍品,隻是何一冉為什麽要說是魏雨繆割愛呢?疑惑的目光落在魏雨繆身上,魏雨繆覺得這種場合不適宜解釋這種事,隻是尷尬地絞著手帕子。
蘇珩氣得都要掀桌子了,他以為何一冉是精心為他挑了禮物,還將自己的貼身玉佩送了出去,沒想到又是一個踩著他往上爬的女人。
她可以對他沒意思,但也絕對不能對蘇衍有意思!
不過也好,隻要能給魏雨繆添堵,好像也沒什麽好生氣的,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情緒才穩定下來。
“看來為了得到這玉笛冉郡主也是煞費苦心啊,這魏二姑娘肯割愛,也算是成人之美,本王敬魏二姑娘一杯!”
蘇珩也不管魏雨繆接不接受他的敬酒,說完便自顧自地將杯裏的
酒一飲而盡。
“珩王真是好酒量!”何一冉溫柔地笑著,說起話來也軟綿綿的,聽得在場的男人骨頭都酥了,那嬌滴滴的眼神,也不知道是真溫柔還是裝溫柔。
這時淮陽王突然開口,“啟稟皇上,皇後娘娘,這次微臣帶小女回禹州城是想請皇上,娘娘做主,為小女擇一良配,微臣這些年駐守邊城,盡是血雨腥風,小女跟隨微臣吃盡了苦頭,微臣隻想讓她留在禹州城得一良緣,一生安好,那老臣便是死了也安心了。”
皇帝與皇後對視一眼,皇後便更是心花怒放,她早就看魏雨繆不順眼了,當初若不是看他們魏家富可敵國,就那樣水性楊花的女子怎麽可能跟她的皇兒定親。
如今若是能得一猛將支持,那她的皇兒便是離那把龍椅又近了一步。
“既然淮陽王如此信得過本宮與皇上,那我是定然會好好為冉郡主挑上一挑。”
“冉郡主,這在場如此多的青年才俊,可有你鍾意的人啊?”
何一冉盈盈一拜,端是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回皇後娘娘的話,其實…其實一冉一直心係一人。”何一冉的聲音羞澀中帶著幾分嬌
俏與靈動。
皇後一臉期許地看著何一冉,問道:“那冉郡主心係之人是…?”
何一冉一臉嬌羞地看了蘇衍一眼,蘇衍立馬垂下眼簾低頭喝酒,魏雨繆緊張得手指都要把掌心掐爛了,但臉上依然笑著。
蘇珩仔細觀察著幾人的表情變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回皇後娘娘的話,一冉心係之人便是…清河君!”何一冉的話就像一道驚雷,從魏雨繆頭頂劈頭而下,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忍不住的手腳冰涼。
蘇衍捏了捏魏雨繆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然後朝何一冉作了一揖,“多謝冉郡主抬愛,隻是衍已有未婚妻,衍斷不能做那背信棄義之徒,還請郡主收回你的抬愛。”
說完他又朝高位上作了一揖,鎮定地道:“父皇,母後,兒臣與雨繆感情甚篤,這輩子除了她,兒臣誰也不娶。”
蘇珩嗤笑一聲,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高位上的皇後氣得臉都綠了,但還是強扯出一抹慈愛的笑,“衍兒,本宮知曉你與魏二姑娘的感情,但你是皇子,怎麽能說出隻娶一人這種話,開枝散葉是你身為皇子的責任。”
不知是她對皇
子的期待過高,還是因為她身為21世紀的女性,她突然覺得在這個時代,要求一個皇子跟她一生一世一雙人,本就注定會讓她失望的。
“母後,兒臣不會娶除了雨繆以外的任何人!”
看著那個為了自己跟皇後據理力爭,魏雨繆既感動又難受,原本都生出了幾分退意,這會兒便抓住了蘇衍的手想同他共進退。
“反了!反了!”皇後氣得想將手邊的杯子砸出去,但又礙於她國母的形象,隻能強壓下心裏的那口氣。
何一冉立馬跪在大廳中間,一副柔柔弱弱卑躬屈膝的模樣,“皇後娘娘息怒,都是一冉的錯,一冉不該說這種讓娘娘跟清河君母子離心的話,請娘娘責罰!”
皇後深呼吸一口氣,“瞧瞧,這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道理,今天我就做主了,將冉郡主賜給清河為正妃!”
“謝皇後娘娘成全!”淮陽王立馬跪在何一冉身側磕頭謝恩。
見狀,蘇衍也拉著魏雨繆的手跪在了地上,“母後,兒臣說過不會娶冉郡主,若母後非要逼兒臣,那兒臣隻能……”
“隻能怎樣?”一直沒有開口的皇帝突然開口,他麵色微冷,有種不怒自威的威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