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結下梁子了

魏雨繆樂得嘴都要合不攏了,她才不管那華麗麗的姑娘有沒有病,她隻知道那夜明珠在向她招手了,這珠子要是放在她的臥房裏,那晚上豈不是可以不用點燈了?

“千金難買我願意,酥荷姑娘,你要是不加價的話那這天籟可就是我的了。”華麗麗的姑娘說著將手裏的夜明珠塞魏雨繆手裏,道:“少東家,那麻煩你幫我包起來吧!”

魏雨繆立馬點頭哈腰,“不麻煩!不麻煩!”這魏家雖然富可敵國,但夜明珠這玩意兒屬實是少見,這顆能落到她的手裏,簡直是天降巨寶。

酥荷氣得牙都要咬碎了,誰讓她不如別人財大氣粗呢!

酥荷抓起銀錢塞荷包裏,然後冷哼一聲出了古玉軒,她還就不相信了,沒了這天籟她就買不到好東西了。

或許是因為她一眼就看中了天籟,所以接下來看的任何笛子她都瞧不上眼了,她就想著隻有那支玉笛才配得上蘇衍那種溫潤如玉如謫仙般的人。

既然玉笛買不到買把扇子也挺好的,她看清河君那把折扇也用了許多年了,也是時候換一把新的了。

心想著這折扇總不能也有人同她搶吧,於是

她抬腳去了賣折扇的地方,其實這個季節本就不是扇扇子的季節,酥荷也搞不明白蘇衍為什麽大冬天的還帶著折扇,而且這店裏的扇子都是過時款式,就連扇麵上的畫顏色都不再鮮亮。

“老板,有沒有什麽特別一點的扇子啊?”酥荷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自己心儀的折扇,於是去了櫃台上問。

掌櫃年歲不大,三十左右,一身青衫,麵容正派,自帶幾分俠氣,“這位姑娘,我隻是這裏的掌櫃,至於老板…正好今日我們少東家巡店,此刻正在裏間盤賬,你若是需要特別的扇子,或許我們少東家能幫你想想辦法。”

酥荷此刻是誌在必得,送給蘇衍的東西,就算不是最貴的,那也得是最特別的。

“那便麻煩掌櫃通傳一聲,我想見見你們少東家。”

“姑娘稍等!”掌櫃放下手裏的活,撩起門簾進了內堂,酥荷緊張得帕子都要絞爛了。

很快掌櫃的就出來了,他臉上帶著和熙的笑,讓人見了如沐春風,“掌櫃的,怎麽樣?”

“姑娘裏邊請吧!”

酥荷當即舒了一口氣,可當她看到那所謂的少東家是魏雨繆時,臉上的笑瞬間

斂起,“怎麽是你?”

魏雨繆連眼皮兒都沒有抬一下,繼續翻著手裏的賬本,道:“怎麽,是我你很失望嗎?”

“我魏家在大禹國幾世經商,店鋪已經超百家,涵蓋的商品一應具有,隻有酥荷姑娘想不到的,沒有我魏家拿不出來的,當然…也有極少數是拿不出來的!”

魏雨繆合上賬本,從腰間的荷包裏掏出了夜明珠,內室光線較暗,這夜明珠一出手,整個內室都被照得亮堂堂的。

酥荷神色淡然,根本無視了那顆夜明珠,有視又能如何,又不是她的,更何況清河君又不喜歡,“既然少東家這麽自信,那我想要一把特別些的折扇,少東家應該有吧?”

魏雨繆挑了挑眉,“還真讓酥荷姑娘猜對了,我這些日子走南闖北的,自然得了不少的好東西,這東西裏麵少不得有那麽一兩件兒特別的。”

魏雨繆拍了拍手,清歡立馬上前福了福,“姑娘有何吩咐?”

“去把我那隻盒子拿出來吧!”

清歡很快將一隻雕花木盒呈了上來,盒子還沒打開就隱隱有股淡淡的清香飄飄在空氣裏。

酥荷暗暗驚訝,果然是有些特別的,她

看著盒子想要伸手去拿,清歡卻撇開她的手將盒子放在桌上。

酥荷臉色不大好看,清歡倒是沒覺得自己有什麽錯,一板一眼地解釋,“酥荷姑娘,這骨扇是珍品,用九尾狐的肋骨打磨而成,扇麵也是狐皮製作,據說扇麵上的畫是一位奇人異士所作,能祛凶辟邪,所以金額並不會比天籟低。”

酥荷的臉色一片蒼白,她想不到魏家富可敵國的傳言竟是真的,她捏了捏錢袋子,暗暗惱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人越是沒有什麽越是忌恨什麽,這時一顆仇恨的種子已經在酥荷心裏種下,很快便會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巨樹。

“魏二姑娘,你知我買不起這九尾狐骨扇,所以特意拿出來讓我丟臉是吧?”

魏雨繆還未開口,清歡已經忍不了了,“酥荷姑娘,你說話可得講點良心,是你自己跟掌櫃的說想要特別些的扇子,掌櫃這才替你傳話,咱們家小姐手頭上的事可多著呢,別不拿別人的時間不當時間,自己買不起還裝什麽大戶人家,還要特別的,就你也配?”

就憑這番話魏雨繆都得給清歡加雞腿,倒是讓酥荷瞬間沒了臉,一旁伺候的

仆人都忍不住掩嘴偷笑,隻是礙於情麵大家很快又嚴肅以待。

“魏雨繆,你太欺負人了!你就是這麽管教自己的丫鬟的?”

魏雨繆端起茶杯優雅地撇了撇上麵的浮沫,這才輕輕抿了一口,“我覺得我這丫鬟沒說錯啊,她說的正是我想說的,如果酥荷姑娘覺得我欺負了你,你大可回到清河君府上,將銀子搬過來,然後砸我臉上,告訴我魏雨繆,你特麽的狗眼看人低。”

“如果酥荷姑娘拿不出銀錢來,那這骨扇注定與你無緣,清歡,送客!”

酥荷是被攆出門的,這件事成了酥荷心裏的一根刺,也成了魏雨繆的一顆定時炸彈。

一個財大氣粗的商人,卻不知道收斂鋒芒,妒忌的人自然不會少,接下來等著魏家的便是驚濤駭浪。

“清歡,她走了嗎?”

清歡一邊研墨一邊回,“嗯,走的時候罵罵咧咧的,倒是引過來不少看熱鬧的人,不過都讓小二打發了。”

魏雨繆淺淺的笑著,看來她與這酥荷這梁子算是結下了,不過也無所謂了,就算沒有今天的事兒,她們之前也早就注定是敵對的人,今天不過是往火上添了把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