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遇上流寇了
“二姑娘喜歡玩就由著她吧,派人保護好她就行。”
“走吧,帶上幾個人去南邊!”蘇衍說完又想起蘇衍來,他這麽著急忙慌的離開清河郡到底是因為什麽事?目的地又是哪裏?
“你去通知影衛,查清楚蘇珩的去向。”
“是!”侍衛抱拳離開了。
蘇衍回到院子裏,又安排了人手去開了糧倉,雖說遠水救不了近火,但聊勝於無,對於南邊兒的百姓而言,也是救命如救火了。
行至半路,一群打扮得如同流寇的男人提著大刀站在官道上,馬車被迫逼停。
郡府的官家從馬車上滑下去,他走到車隊最前方,客客氣氣地朝攔路的人抱拳,道:“各位英雄好漢,這些糧食都是送去南邊兒救急的,煩請各位讓一讓,這是一點小意思,還望各位笑納。”
官家從衣袖裏掏出一個錢袋子,一整個遞到為首的男人麵前,那男人一臉的絡腮胡,眉骨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印,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手裏的大刀拄在地上,許是大刀下亡魂太多,散發著陣陣寒光。
為首的男人接過錢袋子顛了顛,揣衣袖裏。
錢收了,山賊卻又突然發難,一腳將管家踹翻在地。
“你打發要飯的呢?爺幾個這麽大張旗鼓的出來搞一票,你以為這點東西就能打發了我們兄弟?”
管家忙從地上爬起來,“不敢!不敢!但這些糧食真的不能給你們,各位英雄好漢,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些糧食運過去是可以救很多人的,你們就當日行一善了,行嗎?”
又是一腳踹在管家的胸口。
“去你老母的,老子是強盜,老子不是菩薩,還日行一善,你們倒是善啊,反正都是救人命,不如把這些糧食都給了兄弟們,也算是你們在積德行善了。”
管家隻覺得自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不,不是兵,他們是土匪,他怎麽會想著跟土匪說得通呢?
蘇衍掀起簾子看向車隊前方。
隻見管家從地上爬起來,吐了口血沫,厲聲道:“既然老夫好說歹說也說不通,那咱們也就隻有先禮後兵了!”
管家從衣袖裏掏出一把白灰撒過去,為首的流寇一下就捂住了眼睛,嘴裏狠狠地叫囂,“你們還愣著幹嘛,都是死人嗎?還不給我上,特別是這老匹夫,給我抓起來,我要將他剝皮抽筋,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為首的流寇提氣飛了
出去,很快消失不見。
群龍無首的流寇麵麵相覷,想跑又想要糧食,還有些人躍躍欲試想要抓管家回去領賞。
“你們也想試試我的白灰嗎?”管家站在哪裏如同一尊偉岸的雕像,不動如山。
流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眼神交流決定放手一搏,形成四麵夾擊之勢。
管家不會武功,此刻心裏慌得一批,隻能祈禱他們通通骨折,無力提刀。
沒成想,他的願望實現了。
蘇衍的扇子展開的瞬間,一排飛鏢就像長了眼睛一般,朝著流寇的手腕處襲去,刹那間,流寇手裏的刀應聲而落,紛紛捏著手腕倉皇逃竄。
侍衛想追擊,蘇衍阻止了他們,“送糧食要緊!”
剩下的人見大部隊都跑了,心裏暗暗後悔跑晚了,這要是被活捉了,那他們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守住那個秘密。
“兄弟們,撤了!”
有人這麽一喊,剩下的流寇就像得了特赦令,一會兒時間就跑了個沒影,現場隻剩下一些打鬥的痕跡。
所幸糧食沒有什麽損失,車隊很快就整裝上路。
………
魏雨繆這邊卻還在等蘇衍,她找了個唱小曲兒的茶樓,點了一壺龍井,兩碟子小食,倚靠
在靠窗的位置上,眼睛一直瞧著郡府的方向。
桌上的小食一點都沒有動,茶倒是換了一杯又一杯,再坐下去怕要變成一塊望夫石了。
足足等了一個上午都不見蘇衍追來,她又自我安慰,說蘇衍被事情絆住了,可又想他會不會是根本不屑來找她呢?或許是她自己作過頭了吧?
魏雨繆越想就越興致索然,放下銀兩就離開了。
還沒跨上郡府大門的台階,蘇夢幽就衝了出來,像隻惡狼一樣撲上去就鉗住了魏雨繆的脖子,那雙眼都瞪出了紅血絲。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你將我的衍哥哥騙去了哪裏?為什麽他們說有事讓我找你,你算個什麽東西?”
魏雨繆一把將蘇夢幽推開,“我確實不算東西,那郡主你是東西嗎?”
蘇夢幽被噎得麵紅耳赤,隻能像個潑婦一樣又是抓又是撓的,魏雨繆用手撐著她的腦袋,防止蘇夢幽靠近。
“郡主,你命生得好,出來就吃皇糧,既然你享受了皇室待遇,總有天也會履行皇室的職責不是?趁你還沒去和親之前要懂得怎麽討好你的嫂子,說不定等你出嫁時,能多給你一點嫁妝呢!”
“我呸!就你還想當我嫂子,自
己也不撒泡尿照照,一副尖酸刻薄的寡婦相,誰娶了你都是家宅不寧。”
魏雨繆好笑地搖頭晃腦,“這些話就該讓你的衍哥哥聽聽,你不但罵了我,他也沒逃掉。”
蘇夢幽年齡小,倒是聽別人罵架的時候就學了這些,卻從來都沒有深究過那些話到底是何意,隻是覺得罵出來了心裏也就舒服了。
“魏雨繆,你這個壞女人,慣會挑撥我們兄妹之間的感情,我明明是在罵你,你卻扯到我衍哥哥身上,實在是不要臉,也不知道你使了什麽狐媚子辦法,將我衍哥哥迷惑了,等他清醒過來一定會將你打入冷宮,到時候你若是求上我一求,我倒也不介意替你說幾句好話。”
姑娘家還是年齡小,隻懂得看表麵,她總以為魏雨繆是故意使壞,卻不知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而且極有可能很快就會成為現實。
“蘇夢幽,我若是你,現在就夾著尾巴做人,這樣給自己四處樹敵的法子隻可能把自己給作死。”
魏雨繆將蘇夢幽擠開,大搖大擺的進了院子,氣得蘇夢幽差點靈魂出竅,這到底是個什麽女人啊?她們明明是對吵,為什麽她能吵得這麽心情愉悅?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