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臉皮厚

“我哪裏是在擔心她啊,我不過是在擔心戰王同誌,你那些妻妾都離你而去,你這成天待在這深山老林裏,身體的欲望得不到宣泄,會憋壞身體的,不如你去將她救了來,這樣寨子裏也熱鬧些。”

戰無征盯著魏雨繆嘴角的殘血,臉上是陰惻惻的笑,這貨似乎又幹了什麽了不起的大事兒。

“魏雨繆,這些話真應該讓你爹娘好好的聽一聽。”

魏雨繆撇撇嘴,道:“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不能違背自己的身體意願不是。”

戰無征嗤笑,一步一步走近,猿臂一勾,將魏雨繆撈入了懷中,他低頭貼近魏雨繆的脖子,輕聲道:“你也有嗎?”

魏雨繆渾身一震,忙掙紮著後退了好幾步,“戰無征,你看清楚了,我是魏雨繆,是蘇衍的未婚妻。”

“蘇衍的未婚妻?嗬!魏姎姎,你真拿我當傻子啊?你們的鬼話騙騙外麵的人還可以,騙我行嗎?”

玉髓端了洗臉盆在門邊站了許久,兩人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真是好不要臉。

“二姑娘,該洗漱了。”玉髓板著臉,所有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

魏雨繆就納悶兒了,這玉髓是蘇衍的人不假,但她反應這麽強

烈也不應該啊,莫非是她也喜歡蘇衍?女人隻有吃醋才會這麽仇視對手。

就在魏雨繆神遊之際,戰無征將玉髓手裏的臉盆遞了過來,魏雨繆還在發愣,戰無征用眼神示意她趕緊接住。

魏雨繆慌忙接過。

“玉髓,你跟我來,我有東西給你。”戰無征說完闊步去了正廳。

玉髓立馬喜笑顏開,瞥向魏雨繆的時候又板起了臉。

魏雨繆無奈地搖頭,這世人果然都是幾副麵孔。

端了洗臉水回房間,魏雨繆一邊洗臉一邊回想玉髓的表現,越想越不對勁。

一個影衛,在她麵前時常一副傲嬌的表情,若是在清河君府上她這副做派還可以理解,但這是在戰無征座下,而且就剛剛在廚房門口她的表現來說,要麽是戰無征特別寵她,要麽就是……她真正在意的人是戰無征?

我雨繆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不可能的,就像玉髓自己說的,她從小就跟著蘇衍了,不可能這麽好策反的。

可女人的直覺又告訴她,玉髓跟戰無征的關係不一般,若非如此,在戰王府被抄的時候怎麽可能隻抄到官銀,除非有人提前通風報信。

難道玉髓真的是內奸嗎?

女人有時候

為了愛情是可以背叛全世界的,那戰無征呢?他對玉髓是真愛還是利用呢?

魏雨繆端了臉盆出去倒水,正好瞧見玉髓抱著一個長方形木盒從正廳出來,那臉上的歡喜是藏都藏不住,這一切似乎都在印證魏雨繆的猜想。

如果隻是普通影衛,戰無征怎麽會如此放縱她?

“誒,昨夜說好的,戰無征的賞賜得分與我一些,你笑得這麽開心,不會是想獨吞吧?”

魏雨繆說完將盆裏的水倒在了桃樹根下,起身時就抿著唇似笑非笑地看著玉髓,等著她開口。

玉髓抱木盒的手緊了緊,臉上的神色略顯慌張,但她影衛多年,是很會控製自己的情緒的,她嘴角微動,笑道:“這是戰王的賞賜不假,但確實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我可不信,要不你給我瞧瞧,瞧完真沒有我也不會再問你不是。”

玉髓心裏暗罵:臉皮真厚!

“二姑娘,這是要強看嗎?”玉髓瞬間變了臉,掌心提起一股內力,隻要魏雨繆靠近,這一掌過去,定要她半條命去。

洗臉前魏雨繆才吃了她一掌,這會兒瞧著她手上的動作就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麽了,吃一塹長一智,一個坑裏她可

不想跳兩次。

魏雨繆嗬嗬幹笑兩聲,“不看!不看!我魏家想要什麽沒有,既然你說沒有那便沒有,玉髓姑娘慢走!”

站在正廳門口的戰無征躲在陰暗裏笑了笑,這貨說不上來是貪生怕死,還是識時務,看著倒是有些有趣。

“爺,要開飯了嗎?”門外伺候的仆人問了一句,戰無征嗯了一聲,“去叫上二姑娘吧!”

昨夜她就沒吃飯,今天又起了個大早,怕是半夜就被餓醒了吧!

飯廳不算大,伺候的人都陌生,戰無征穩坐主位,魏雨繆坐他對麵,按理說玉髓是應該在一旁伺候的,偏偏今早她上了桌,旁邊還有婆子伺候著。

不是魏雨繆矯情,在這個尊卑等級森嚴的社會,原身這種千金小姐身份都得自己動手,玉髓卻能與他們同桌而食,還有婆子伺候,這不是妥妥的打她的臉嗎?

原身是千金小姐,可她不是!

魏雨繆伸手夾了個包子,旁若無人地大口咀嚼起來,桌上除了包子還有小米粥,餃子,鹹菜,伴菜,花生米,魏雨繆吃得那叫一個香,看得在場的人目瞪口呆。

飯桌上是三個人的飯菜,魏雨繆卻風卷殘雲般一個人掃了個精光,最後

還將目光落在他們的粥碗裏,“你們沒胃口嗎?要是不餓就都給我吧!”

魏雨繆伸手就要去端玉髓的碗,玉髓慌忙將碗端起藏到身側,“你這人豬投胎的吧,這麽能吃。”

魏雨繆又將手伸向戰無征的粥碗,戰無征一筷子過去,痛得魏雨繆齜牙咧嘴。

“吃香真難看!”

“你的吃相也不好看!”魏雨繆連皮兒都懶得抬一下,拍下筷子就走了。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兩人都有暴力傾向,看來以後得離他們遠一些。

魏雨繆坐在院外的石墩上,目視著前方雲霧繚繞的山崖,之前她還覺得玉髓會通知蘇衍來救她,如今看來是都不可能了,她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裏。

她要是能有一雙翅膀該有多好!

翅膀?魏雨繆心裏一喜,她不是會禦獸嗎,這山裏肯定有能駝得動她的大鳥。

這樣一想,魏雨繆起身往後山跑去。

透過院門,玉髓瞧著魏雨繆奔跑的身影蹙起了眉頭,想都沒想就提起輕功跟了上去。

後山荊棘叢生,飛禽走獸也多,走了小半日,會飛的鳥倒是不少,能駝得動人的一隻也沒有,來都來了也不能無功而返,於是逮了一隻野兔抱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