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發現動機
有一瞬間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感官上出現了什麽問題。
停頓了一下，回答道：“略有進展，如果需要的話，還望明月姑娘能夠配合。”
明月笑盈盈地說道：“那是自然，如果有什麽需要周大人盡管吩咐便是。小女子一定全力配合。”
聲音不對！
周源腦海裏突然劃過了這麽一句話。
今天的明月聲音聽起來與昨天全然不同。
少了那幾分特殊的感覺，好像她聲音並沒有那般魅惑和誘人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難道這迷人值也會減弱的嗎？
摸不著頭腦，周源便不再去想，畢竟這和眼下的案子並沒有什麽相連的關係。
他對明月說道，“明月姑娘，之前聽你說過男人來到這教坊司，鮮少有人要求一個人過夜的。這位董大人，你認識嗎？”
明月與紅葉早上在與周源碰過麵後便各自回房歇息，直到方才董少羽引起的騷亂才又開門走了出來。
此時看到董少羽，明月說道：“方才看到這位大人了。你們戒正司的人領著他進來的時候，我就認出來了。
董大人算是我們這裏的常客。不過他確實相比之下沒有那麽的親近女色。
或者不如說他對姑娘的要求更高。”
周源知道明月在這裏身為頭牌又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她的話一定是較為精準的能夠概括一些人的行為作風。
於是他追問：“此話怎講？”
明月低頭沉思了一下，回憶起：“董大人通常喝酒的時候會叫一些普通的姑娘作陪，但如果要過夜的話，一般隻會選擇頭牌。
尤其是和紅葉姑娘最為合得來，我想他那天之所以選擇自己住，可能也是因為紅葉不在吧。”
這倒是說得過去，如果自己心頭好的姑娘不在的話，選擇一個人過夜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周源不明白他為什麽不離開這裏，既然沒有意中人在這兒，為什麽還要浪費時間過夜呢？
這終究是個疑點，周源點了點頭，又叫來了紅葉。
此時的紅葉目光看向周源，仍舊帶著幾分不爽。
周源也不過多解釋，不過是一個教坊司女子而已，自己如果太過於執著，顯得反而有些掉價了。
他詢問道：“紅葉姑娘，聽說這幾日都不在教坊司內，是回家鄉探親去了？”
“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什麽問題。隻是好奇罷了。
我聽說這教坊司的女子應該基本都無親無故才對。不知道紅葉姑娘是去探什麽親。”
紅葉也不猶豫，答道：“我有一個遠房的哥哥。當時因為有功名在身，所以並沒有被流放，也沒有被處決。而是在家鄉做著小生意，前些日子空閑下來了，便回去和他相聚。這事兒大家都知道，你也可以問鴇母。”
周源點點頭：“我明白這種事情無可厚非，隻是我想這牛大人應該也是衝著紅葉姑娘來的，隻可惜並沒有等到紅葉姑娘。”
紅葉聞言，冷笑一聲：“那牛大人喜歡的，可是明月，又不是我，她生病不能招待，我又不在。這才換了紅柳綠柳的陪伴，要是換做平時這牛大人來了，試問我們哪個敢不陪著呢？”
從這段話裏麵聽得出來，這牛大人在教坊司也是積威已久。
可能尋常教坊司女子不敢反抗，就連鴇母也要受他照顧，自然不敢忤逆，而這樣的人卻死在了教坊司。
事情隻能說更加的疑惑了。
現在周源差一個關鍵點，搞不清楚這一點的話便沒有頭緒。
不過好在他昨天已經托人去查了，想必以戒正司的力量，應該很快會有一些風聲傳來。
果不其然，眾人在教坊司用過午飯後，下午便有關頭走來向成天強匯報。
程天強剛聽了幾個字，便招手讓周源過去。
湊近之後，成天強說道，“你要的結果來了。你接著說。”
那關頭望了望周源，便繼續說道：“大人已經查到了。這朱大人確實是要從四級司員晉升二級司員。和他競爭的是另外一位張大人，不過在案發的當天一直待在家中，並沒有前往教坊司的跡象。
但是根據禮樂司的人說這兩位大人為了晉升的事情，確實有過不少的摩擦。張大人甚至也曾揚言，說如果有機會會親手殺了朱大人，不過那也是氣憤之言。
想來禮樂司的人並沒有放在心上。”
成天強和周源聽完之後，周源要敏感一些，他感覺到如果是論資排輩或者是爭奪一個機會的話，二人不至於說出這種話。
大不了今年你升二級，明年我升，或者是我升二級，明年你升，無非是這樣的一種情況。
“他們競爭二級司員是為了什麽？除了普通的加官進爵，這個時候這麽執著於這二級司員的位置，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嗎？”
那關頭這下有些佩服地看了周源，對成天強說道：“大人確實是有些特殊原因。據說禮樂司即將要組成一批使團前往其他國家去拜訪。而使團裏麵，禮樂司這邊身為重要的機構他們派出的人選將帶隊。
而這隻帶隊隊伍當中會有一名一級司員，除此之外還會有三名二級司員隨隊。其中兩個名額已經確定，最後一個名額便是從兩人之中挑選，誰成為二級司員便會被選拔進入這支使團隊伍當中。
這麽一來就有動機了。
有了動機，接下來便是布局和操作手法，周源在心裏簡單思索了一番。
對成天強說道：“大人現在動機有了，手法也有了，差的便是作案過程了。今天還請所有人都繼續留在教坊司內。”
成天強點點頭：“那是自然，我會吩咐下去。”
隨後在周源的安排下，三人被分別暫時關在了教坊司的三個樓層內。
倒也可以自由活動，不過會有戒正司的人負責看守他們，因為目前來看嫌疑最大的仍舊是他們幾個人。
一直到夜色漸深。
成天強見周源還是沒有什麽進展，便囑咐了幾句之後離開了這裏。
周源叫瘦猴還有周崇禮等人都留了下來，甚至還將沒有什麽事的江吹雪也帶了過來。
江吹雪來到這裏的時候看到教坊司，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畢竟對於女人來說這種地方還是很抵觸的。
但是既然是周源所求自然還是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