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陸正良的實力
軒轅國有著獨特的天劍閣選拔錄人係統,就像是周源之前形象比喻為公務員一樣,隻要成為劍修進入天劍閣,那就等於進入了軒轅國的公務員係統。
但是一個係統的運轉,不可能全部都依賴於這些“公務員”,一來是數量不夠,二來這些劍修本就是優中選優,也不可能都用來處理一些雜活兒。
於是天劍閣對於五司采用滲透和總領集權的方式,將關鍵職位和實權部門都安插為劍修,而平日裏的職位交由其他類型的修士擔任。
這樣的模式共同構築成了軒轅國的職能係統之一,而周源之前聽到陸正良的身份,本來並未多想他的身份,因為如果是劍修的話,他不應該需要人保護才對。
更何況,他出行帶的保鏢一位是至劍司四劍,一位是禁軍教頭。
下意識就會讓人認為陸正良並不是一位劍修,或者說不是一位強大的修士。
但是周源發現自己錯了。
陸正良比他想象的要強很多,遠超他的預料。
此時的周源已經開始瘋狂退後拉開距離了,而對麵的陸正良手持一柄細長的寒鐵劍朝著他衝來。
表麵上周源依舊鎮定,看起來退後的步伐穩中有序。
而實際上,他內心此刻的想法是:“真服了,算來算去,把最麻煩的人給漏掉了。現在成了我來單對單劍修了。”
周源內心其實慌的一批,麵對貨真價實的劍修,還是通過天劍閣測試的,那就等於是實力的認證。
以他現在的水平肯定不能硬敵陸正良,所以他邊跑邊準備布置陣法。
陸正良在身後嘲諷道:“你就隻有這點能耐嗎?不過也是,畢竟隻是一個陣師,又能掀起什麽風浪呢。”
周源不答話,而是反手甩出五顆石頭。
“你的伎倆我早已經知道了。”
陸正良手中劍氣一**,那寒鐵劍釋放出一股冰藍色的劍氣,瞬間將所有的石頭凍結。
那些石頭裏包含的陣法還沒有被啟動,就被凍結在地失去了作用。
陸正良一個箭步衝上來,手裏的長劍不由分說對著周源刺去。
他立刻就地一滾,手中抽出一張符籙對著陸正良甩了過去。
靈力釋放出來,那符籙頓時燃燒起來,化作一團雲朵一樣的火焰吹向陸正良。
陸正良一驚,身體後撤一步,手腕一轉劈出一道劍氣將火焰劈開。
緊接著劍光化作寒氣又朝著周源襲來,周源躲閃不及,手臂被那劍氣撩到了一下。
隻一下,周源就感覺自己的手臂仿佛被凍僵一般,一時間動作變得遲滯。
陸正良下一劍就跟了上來劃破了周源的左肩。
周源捂住受傷的肩膀後撤了兩步,知道再這麽下去自己一定會被陸正良殺掉,於是他不再隱藏直接施展出了虛空結陣。
手掌內結陣後,一抹劍意從其內部迸發出來。
這股劍意讓陸正良感覺到了一絲蘊含的殺氣,停下了攻擊,看到周源的手段他有些驚訝:“虛空結陣?”
天人境的手段陸正良當然見識過,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夠在凡塵境使用出來。
周源手握劍意,此刻他的手掌便是一柄鋒利無比的寶劍,蘊含著劍意以靈力化劍對著陸正良斬了過去。
身為劍修的陸正良當然能夠察覺出對方這一劍蘊含的劍意,不過他可不是當初的江吹雪那樣的陣師。
他是貨真價實的劍修,自然不會懼怕一道劍意。
“冰吹劍氣!”陸正良修煉的是寒係靈力所化的劍道,他抬手揚起一道透著寒冰之力的劍氣與周源的大荒劍意相對。
轟!
那一道蘊含著大荒意境的劍意被瞬間凍結,劍意所化的劍氣就這樣被凍在半空戛然而止。
緊跟著如同冰塊碎裂一般,哢哢哢的破碎開來消失不見。
隻這一擊,就可以看出來,陸正良少說也是凡塵境三境,甚至二境的實力水平。
以周源這種半吊子水平的修士來對抗,實在是太過於強人所難。
自己的劍意在陸正良麵前不堪一擊,周源暗道糟糕,想要逃跑卻被那劍氣的餘波波及,霎時間半邊身子都感覺被凍住了。
這一刻,周源才知道劍修的劍氣是多麽的可怕!
陸正良與周源之間相隔十步左右的距離,見到周源被自己的寒氣所凍住,他便放下心來。
他很清楚周源的水平,以周源的本事此刻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所以陸正良並不在意的一步一步慢慢上前。
口中說道:“還有什麽遺言嗎?”
周源感覺自己現在如果膽敢有任何大動作,恐怕陸正良都會毫不猶豫一劍徹底了結自己。
所以他再也忍不住開口吼道:“唐關頭,救命啊!”
這一聲求救讓在場不少人一愣,沒有想到唐田竟然也親自到場了嗎?
難道周源一開始就算到了這一切,所以連唐田也叫了過來壓陣?
陸正良歪了歪脖子,這個稱呼從周源口中說出來,讓他有些意外。
他愕然道:“你都算不到我會出現,還能提前叫唐田出馬?”
在他看來,身為關頭的唐田有著自己的桀驁,況且抓咒師這件事雖然很重要,不過歸根到底隻是周源的一廂情願。
他的計策能不能成功引出咒師還是兩說,為了一個不確定的可能,唐田可能會特意跑一趟嗎?
周源說完之後,附近空****的,並沒有人影閃動,連一個回音都沒有。
陸正良見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在做夢?如果一開始你沒有獲得唐田的注意,這個時候想讓別人救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周源眉頭一皺。
按理來說他應該已經給唐田表達得很明確了。
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他應該出現才對啊,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可是他剛才的呼喊並沒有讓唐田現身。
難道他和自己一開始的設想有出入?
周源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一時間感覺有什麽事情不受控製了。
此時在一堵石牆的身後,唐田蹲在地上。
他正在悄然觀察著場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