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竟然穿了
“崔秀,淹死了?”女人不可置信的叫道。
接著,她又嗤笑一聲,“就她又蠢又醜的樣子,竟然敢偷東西偷見老相好,死了活該。”
耳邊嗡嗡聲不斷。
地上穿著濕衣的女人倏地翻身,張嘴吐出大量渾濁的泥水。
靠近她的人們仿佛見了鬼,紛紛後撤十多米,驚恐的叫道,“詐、詐屍了?”
崔秀抬眸,便看見穿著古樸的男男女女驚愕的望著自己。
她疑惑的看著四周的景物。
突然,陌生的記憶迅速席卷而來。
她……她竟然穿越到八零年了。
投身在這具又胖、性格乖張的同名同姓的女人身上。
原主崔秀,半年前嫁到趙家村,丈夫是貨車司機,還帶著兩個孩子。
兩人感情一般,加上大伯母的摻和,性子孤僻,又胖又醜,喜歡修理的崔秀,就成了村裏最不討喜的存在。
今天恰逢大集,原主帶著私藏的零花錢準備去買點修理工具。
誰料,路上偶遇大伯母,被誣陷偷錢,兩人推搡下,崔秀失足掉河被淹死。
而她作為二十一世紀的賽車手,在和對手賽車時,賽車發生故障,一聲爆炸後,她就穿到八十年代。
理清所有記憶,崔秀扶著身體艱難的站起。
領頭的中年女人大著膽子慢慢湊近,猛的瞥見地上的人影,粗聲罵道,“小蹄子,你敢裝死嚇唬人。”
崔秀莫名其妙挨了頓罵,心情自然不美妙,“大伯娘,你推我下水,這事咋算?”
不想對方失口否認,“崔秀,你胡說什麽呢,分明是你偷見老相好,被我撞見,慌不擇路掉下去的,這會冤枉我推你,你好黑的心肝。”
崔秀半眯眸子,被對方顛倒黑白給逗笑了,“老相好?敢叫出來對峙嗎?”
中年女人剛要開口。
就聽有人喊道,“趙然回來了。”
“這下有好戲看了,崔秀偷人,被丈夫撞見,這婚離定了。”
崔秀慢慢轉身看去。
村子的路口一輛東風牌大卡車快速駛來。
很快,停在寬敞的空地上。
一個身穿藏藍色外套的男人從駕駛位跳下來。
是很硬漢的長相,就是板著一張臉很嚇人,遠遠的就聽他說,“崔秀,你怎麽渾身是水?”
崔秀的心肝被撓了一下。
這人是原主的丈夫趙然。
不是三天後回來,為何突然出現?
難道有人通風報信?
中年女人壞心眼的告狀,“趙然,你可算回來了。我正要告訴你,崔秀背著你偷人。”
上躥下跳不消停的女人叫張菊,是原主丈夫的大伯娘。
當初她要將自己娘家侄女介紹給趙然,沒想到被崔秀捷足先登。
她懷恨在心,恨不得讓對方死。
見趙然臉色發沉,不遺餘力的抹黑,“趙然,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像她這種不知羞恥的女人,不離婚留著過年啊。”
崔秀翻了個白眼,懶得看她,緊盯著趙然,回答便宜丈夫的問話,“我是被大伯娘推下水的。”
趙然掀起眼皮,不冷不淡的追問,“大伯娘為什麽這麽做?”
見他態度雖冷,但有在聽,崔秀搓了把臉,“她嫉妒當初你娶了我當媳婦,怨恨在心,今天又見我手裏有錢,想據為己有。”
張菊沒想到不討喜的崔秀死了一次後,膽子變大。
她惱羞成怒的嗬斥,“你胡咧咧什麽,你見家裏沒人,偷拿了家裏的錢,要和村口王跛子準備私奔,正好被我看見,你轉頭跳入河裏。”
崔秀冷笑,“張菊,但凡長眼睛的也不會做瞎眼的事,趙然長的英俊,又會掙錢,我是瘋了跟王跛子眉來眼去。正好趙然回來,咱們好好說說。”
聽清事情來龍去脈的趙然開口了,“大伯娘,崔秀年紀小,卻不代表她傻,以後這種有損她名聲的話,別亂說。”
一心告狀的張菊如遭雷擊,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大侄子。
之前兩口子鬧著要離婚,這會維護她幹啥?
她飛速開口,“趙然,你可不能聽你媳婦亂說……”
話沒說完,就被趙然打斷,“崔秀能嫁給我,證明她的眼光不錯,王跛子都能當她爹了,你覺得會跟他私奔?”
這話說的好。
崔秀當即笑出聲,故意對張菊說,“大伯娘,可聽清楚了?趙然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說完,不等張菊開口,她走到趙然身邊,“開了這麽久的車,肯定累了,咱們回家。”
趙然個頭高,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的錢不要了?”
崔秀衝他笑笑,“錢沒被搶走,就是嚇了個夠嗆。”
垂眸時,驚恐的發現她的腳好大。
黑色的布鞋都遮掩不住高高的腳麵。
原本得意的崔秀臉色驚恐,她再次抬頭看向丈夫趙然。
從對方俊朗的眉眼中,看到自己的尊容。
大盤子臉,膚色發黑,一臉痘痘,更過分的是,她太胖了。
身高不到一米七,體重一百五十斤。
這……這是她?
崔秀內心遭受暴擊,她上輩子雖不是美女,但是那種不長痘的膚色。
如今換了這麽一具身體。
恕她暫時接受無能。
趙然將她的表情看在眼中,眸色幽深,開口,“不是要回家嗎?杵在這裏等著感冒?”
冰冷的聲音拉回了崔秀的思緒,她咧嘴想笑,但唇角扯不起來,“回家。”
丟下這句話,抬腳就往家去。
趙然緊跟身後走了兩步,又想到了什麽。
特意走到張菊麵前,高大的身影溢出逼人的氣勢。
嚇得對方連連後退幾步,結結巴巴的說,“趙……趙然,你要幹什麽?”
趙然瞧不上麵前的大伯娘,勢利眼、嘴巴毒、愛占便宜,今天整這麽一出,分明不懷好意。
他冷漠的開口,“半年前借走的五十塊錢該還我了,我等著給娜娜交學費呢。”
他口中的娜娜正是自己的妹妹趙娜。
高考恢複後,她就去城裏上高中了。
張菊一愣,接著張口罵,“趙然,你個沒良心的,不就是五十塊錢嗎?你非得當著這麽人的麵臊我的臉。”
趙然不為所動,眉頭懶得皺一下,“你今天冤枉我媳婦的時候,可有想過她會不會受的住。錢晚上拿來,要不然,堂弟我不帶了。”
在張菊憋屈的眼神中,抬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