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削平道行斬強敵

第七十二章 削平道行斬強敵

這是一段掩埋在曆史黃土下的辛秘,當世之人不見得有誰知道多少,但參爺卻道出了一二。

就連絕家的兩個族老恐怕也隻是知道青冥宮,卻不知道昔日的青冥宮是魔道三大鬼門之一,和九幽宗、黃泉門並列,在上古的一個紀元,更是君臨天下的無上勢力地府的一部分!

“昔日的無上勢力,卻也沒逃過滅亡的結局,分裂成了三個部分。如今,數萬年的更替,勢力最強的青冥宮湮滅了,再次的九幽宗也是名存實亡,魔道三大鬼門隻剩下了一個黃泉門。”參爺仰天長歎,真的很感慨。

歲月如刀,不僅削去天驕的絕世光環,紅顏的傾世麵靨,連無上勢力,也要泯滅成灰。

滄海桑田,光陰流逝,還有什麽能夠長存,也許......隻有登上天台,成為無上仙,才能永生不死!

相對於參爺的老氣橫秋,突如其來的感歎和憂傷,寧悠則陷入無比的震驚之中。

無上勢力、地府、魔道三大鬼門、青冥宮等等,這些詞語莫不描繪出更為波瀾壯闊的仙俠世界,讓他心往神馳。

“沒想到,雨婆竟然可能是青冥宮的最後傳人,真是沒想到。”

寧悠望向籠罩在黑袍下的雨婆,幹癟癟一個老太婆,卻蘊含了不知道多麽強悍的力量,他的目光不由變了。

這是一種對強者的敬畏!

此刻,灰袍老者、絕家的兩個族老三大高手,正在和雨婆對持。

錯,與其說對峙,不過是三隻大一點的惡犬遇到了強健的雄獅而已!

“雨婆,你到底想怎麽樣!”

一個族老來到被扇飛的族老身邊,厲聲問道。

被扇了四十多個嘴巴子的族老回過神,整張臉竟被扇的嘴歪眼斜,嘴角迸裂,滿口的牙齒都在搖晃。

他想要衝上去,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屈辱,但是被另一個族老強行拉住,他們根本不是雨婆的對手。

“我等是絕家的長老,你要是真殺了我和他,絕家必然和你不死不休,到時候你再強,麵對一個龐然大物也沒用。不如放我和他離去,這件事就此罷休,怎麽樣?”族老強忍著火氣,盡量心平氣和地商量道。

誰知,雨婆隻是嗬嗬冷笑,突然探出黑袍下的手掌,在虛空中猛地一按,然後向外一抓,一隻隱蔽的秘符被她一抓而出。

騰的一聲,一團幽冥鬼火竄起,將秘符燒得一幹二淨,連灰燼都沒有剩下。

“哼,想在老身眼皮底下通風報信,早了八百年!”雨婆冷哼了一聲。

一個族老見事情暴露,遁入虛空的秘符都被抓了出來,臉色登時大變,大叫一聲:“動手!”

另外一個族老和灰袍老者早傳音商量好了,見暗中遞送秘符失敗,麵沉如水,立即拿出壓箱底的本領。

“哧”

一道百餘丈長的紫光分焰熾烈刀吞吐出來,纏繞在手臂上,猛地斬向雨婆。

紫光濤濤,光焰烈烈,熾熱的神火席卷蒼穹,灼烈的光刀劈裂長空,威勢可怕又嚇人。

另一個族老張口一吐,一個不知名獸角煉製的號角飛了出來,黑色而粗糙,像是羊角,上麵還有一道道旋轉螺紋。

他湊在口邊一吹,獸角號角頓時亮了起來,一道比戰爭還要淒涼的號角聲響起,在九天回蕩。

灰袍老者更為強盛,十指並起,鋒利如劍的銀芒吞吐不息,直接匯聚成一口銳利的光劍,向雨婆斬去。

一時間,三大高手拿出全部實力,一起攻向了雨婆。

“哼,不自量力,蜉蝣妄想撼動大樹!”雨婆一臉冰冷,麵對驚天動地的合攻,她幾乎沒有什麽變化,而懸浮在空中,好似青銅古殿大的幽冥鬼爪動了。

砰的一聲,一隻幽冥鬼爪橫掃過去,斬落的紫光分焰熾烈刀砰然崩碎,滔滔滾滾的紫色光焰,在巨大的鬼爪拍打下,如一道小火苗捏滅。

而如戰爭號角般嗚咽的聲音在虛空中,和幽冥鬼爪產生大碰撞,天穹好似水麵激起了一層層的漣漪。

雨婆見狀,突然發出一聲尖利的詭笑聲,哢嚓一下,天穹好似一麵鏡子,出現一道道裂痕,號角的嗚咽聲更如浪水反潮,回拍過去,讓獸角出現裂紋。

幽冥鬼爪一掃而過,兩個族老根本沒有阻擋之力,被打得連連吐血,橫飛數十丈。

灰袍老者悶哼一聲,他的境地比兩個族老還要糟糕,銀色的光劍斬在幽冥鬼爪上,簡直是以卵擊石。

青銅古殿般大小的幽冥鬼爪,灰袍老者根本無法撼動,光劍斬在上麵,隻是激起了零星的火花。

砰的一聲,幽冥鬼爪猛地一握,將灰袍老者抓在手心中,以莫大的偉力煉化。

“噗!”

灰袍老者大口吐血,本來被幽冥鬼爪一抓,渾身上下的骨頭寸斷,血肉差點擠爆,再被鏽跡斑駁的幽冥鬼爪煉化,更是十死無生。

“吼!”

危急關頭,灰袍老者發出驚天咆哮,整個人化作一道銀色的光雨,竟然從幽冥鬼爪中飛了出來,逃過了被煉化的噩運。

“咦?死了?不對......”雨婆見狀,也是一愣,輕咦了一聲,露出疑惑的顏色。

直到銀色的光雨飛到一旁,再次匯聚成灰袍老者的模樣,雨婆才大吃一驚,沒想到灰袍老者還有這等驚人的手段。

“竟然這樣,有點意思,那你就留下吧!”雨婆冷笑一聲,幽冥鬼爪再次抓了過去。

同時,絕家的兩個族老也難逃厄運,幽冥鬼爪不斷扇動,他們快要被打殘了,各自的一隻手和一隻腳被打成血霧,看來離死亡不遠了。

“雨婆,我有一個請求。”寧悠突然說道。

雨婆眉頭一挑,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之色,本來寧悠遲到不說,還給她惹了一堆麻煩,很是不高興。

“說!”雨婆一邊狂虐三大高手,一邊不耐煩地說道。

寧悠見雨婆的表情,沒有出乎意料,吸了一口氣,平靜地道:“雨婆,我希望你削了他們的道行,然後交給我處理,以他們作為磨刀石,砥礪自身,讓道行更加精湛!”

“哦,你要親手殺了他們?”雨婆目光一閃,露出一絲意外之色。

“正是!”寧悠沉靜的點了點頭,神色不像是開玩笑。

“削平道行不是不可以,隻是你別偷雞不成蝕把米,反過來被他們斬殺了!”雨婆想了想,冷笑一聲道。

“如果真是這樣,隻能怪自己的道行和實力不足,怨不得別人,你將他們三人道行削到百丈即可!”寧悠淡然回答,聲音無喜無憂,不悲不懼,反而透露出一種堅不可摧的意誌!

雨婆聞言,沒有說話,斜睨了寧悠一眼。

突然,她身上的寬大黑袍迎風漲大,遮天蔽日,無邊無際,一下子將灰袍老者三人收了進去。

而後,雨婆又出手,雙手結印,幽光閃爍,將懸浮在空中的大土塊煉化,幾息之間,竟煉成了一座堅實無比的擂台!

“你上去。”雨婆淡然道。

寧悠目光一閃,驚訝雨婆手段廣大的同時,躍上擂台。

雨婆點了點頭,黑袍再一抖動,三道人影跌跌撞撞地掉落出來,淩空而立,踉踉蹌蹌了幾步,險些跌下空中。

“怎麽回事?我的道行怎麽隻有一百丈了!”

“我也是,我的道行也隻有一百丈,其餘的道行好像硬生生被人削去一般!”

兩個族老嚇得臉色蒼白,一下子從天堂掉到了地獄。

灰袍老者立即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道行,發現也是如此,臉色不由一白,身形晃了又晃,險些跌落下去。

顯然,這是雨婆所為,三人立即望向雨婆,又怒又懼,雨婆一手削人道行的手段玄之又玄,絕對是可怕的玄法。

“你三人和他一戰,勝者可以活命。”雨婆隻是這般簡單的說道。

此話一出,灰袍老者三人的目光立即落下寧悠,狠毒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意。

“你三人皆被雨婆打傷,但我也不占你們便宜,讓你們的道行保持在百丈左右,另外我方才也被你們打傷,可以說是讓你們三分了。”寧悠平靜地解說道。

“狂妄!小雜種,我會讓你不得好死!”一個族老目光陰冷,毒辣而刺骨的殺意如洪水狂湧,他的一張臉都扭曲了。

道行被斬,幾乎意味著重修,修道之艱難,他等皆有深刻體會,恐怕一生也回不到以前的高度。

寧悠這般作,簡直比殺了他們還難受,絕家的族老和灰袍老者恨死寧悠了,恨不得立即喝他血,吃他肉。

“讓我先來!”灰袍老者臉色陰沉到極點,殘破的灰白發絲飄舞,如同地獄中爬上來的惡鬼。

“不,我的意思是你們三個一起。”寧悠搖了搖頭,這般說道,他的目光很平靜,又如同深不可測的淵海。

“你!”一個族老怒瞪一眼,幾乎噴火。另一個族老卻哈哈大笑起來。

“好!既然如此,你找死,那我們就送你一程!”

三人麵色無比陰沉,此刻可說不上什麽以大欺小,他們恨不得虐殺寧悠,已解心頭之恨。

“小畜生,你在我等眼中不過螻蟻般的存在,看我等下怎麽捏死你!”一個族老獰笑道。

連雨婆也皺眉了,本來以寧悠的傷體,對付一個百丈的高手就很困難,需知,道行隔一丈,實力如隔天!

寧悠以幾十丈的道行斬殺百丈道行的高手,幾乎是逆行伐仙,可寧悠又說讓灰袍老者三個人一起上,就是說他一個傷體對付三個百丈道行的高手,根本沒有勝算。

“小子,你可不要把自己給折騰死了。”雨婆低語,目光陰沉,她覺得寧悠太大意和狂妄了,根本沒有一絲勝算!

道行不足百丈,還是一個殘體,怎麽應付三個強敵,簡直是癡人說夢。

“寧小子,你可別一時衝動,葬送了自己!”參爺也大聲勸解道,他身為一株極品的人參,很珍愛自己的生命。

“無礙,我自有分寸。”

寧悠笑了笑,對灰袍老者三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上來。

“找死!”

灰袍老者三人目光一寒,一躍上擂台,成品字形將寧悠團團包圍。

“小畜生,我不會讓你死的太輕鬆!”一個族老一陣獰笑,在他的眼裏,寧悠好像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他宰割。

“二位道友,老夫有個建議,等下各自施展雷霆一擊,擊殺這個小子,不要讓雨婆有機會救他。”灰袍老者暗地裏傳音,眼底一道陰毒的光芒掃過。

就在這時,寧悠腳踏天罡步,忽然欺身上前,一拳頭砸向一個族老。

“找死!”

族老目光一寒,口中吐出不知名的獸角號角。

這個族老目光陰冷,心中獰笑不已,雖然他的道行被削,但是強大的法器還在,這是雨婆的疏忽之處。

“臭小子,給我去死吧!”族老放聲狂笑起來,他似乎已經看見寧悠死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