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你特麽的阿巴阿巴

城外不遠處,一群黑衣人躲藏在石頭後麵,死死地盯著城門的方向,磨刀霍霍。

可他們等了一天,眼看著太陽就要西斜,他們漸漸地開始躁動起來。

“目標今天不會不出城了吧?”一個黑衣人忍不住小聲嘀咕道。但他話音未落,就遭到了旁邊人的一記白眼。

“這點耐心都沒有,還來幹什麽?”旁邊的男人正是施繼元。他冷哼一聲,“不樂意等就走唄!“

這單生意可是個大肥差!

對方付了足足三十萬兩,要他們綁架殷國攝政王殷瑾煦……

三十萬兩!

三七分之後,到他們手裏也是二十一萬兩!

雖然這二十一萬兩,是他們幾個殺手一起分。但算下來,也是相當高昂的酬金了——要是不樂意等,走了正好,還少了個人跟他分錢!

施繼元感覺自己離開暮夕閣真的是離開對了,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當初做了個無比正確的決定。

要是在暮夕閣,同樣的價格他可隻能拿到十五萬兩!

而且壓根兒就不可能會接到綁架攝政王這麽賺錢的任務!

被黑衣人懟得一噎。

他羞惱地咬了咬牙,忌憚地看了施繼元一眼,垂下腦袋不吱聲了。

又等了半個時辰,直到暮色四合,他們才看到一隊人馬晃晃悠悠出了城門。

“來了。”一直一言不發的黑衣人突然沉聲開口道。

他一開口,剛剛被懟的黑衣人立即附和道:“好的容爺!咱們現在動手嗎?”

容硯舟盯著城門。半晌,才淡淡道:“再等等。”

他們都是暗夜舫的殺手,似乎對這位容爺很是恭敬。容硯舟說等等,他們就真的聽話地按捺下來,老老實實地躲在石頭後等待容硯舟發話。

但施繼元卻是不爽地撇撇嘴。

“還等什麽?某些人,要是怕了就直說。裝模作樣地幹什麽,可別誤了時機——要我說,現在就是最好的動手時機!”

施繼元覺得可是暗夜舫花高價被挖過去的,作為暗夜舫最高級的殺手——五級殺手,也該是這群小嘍囉的頭頭才對,他們就應該聽自己的!

而這容硯舟才區區四級!

他早就看這裝逼的容硯舟不順眼了。

但那些“小嘍囉”卻隻聽容硯舟的話,對他鳥都不鳥。

施繼元自從來了暗夜舫就鼻孔朝天,一副天王老子最大的囂張模樣……他們剛開始還捧著些,但得罪了一圈人之後,他們就不怎麽願意搭理他了。

而且上次在暮夕閣門口,施繼元被一個暮夕閣的中級殺手紮成半癱的事也讓他被嘲笑了許久。

施繼元被無視,臉上有點掛不住,隻有他的忠實狗腿子們在應和他。

施繼元煩躁地將狗腿子一把推開,冷著臉盯著不遠處的馬車。

馬車前方有二十來個騎著馬的侍衛,馬車後麵有二十個,兩側還各有兩隊人馬。

看著很低調,馬車是再樸素不過的馬車,侍衛們也都穿著尋常的衣裳,看上去就像是鏢局的人在護送貴公子哥兒出遠門。但暗夜舫給了他們一些畫像,離馬車很近的人正是畫像中的攝政王心腹,風尋跟風絮。

施繼元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雖然有暗中保護的暗衛,但並不算多。

他們這些殺手一起上,綽綽有餘。

但……

不會有什麽貓膩吧?

施繼元擰了擰眉。

大概上看施繼元說了要動手卻又久久不動,旁邊傳來一道極輕的“嗤”聲。

剛猶豫了一下的施繼元立即惱了!

看不起誰呢?!

就算真的有貓膩,現在動手跟一會兒動手有什麽區別!再磨蹭會兒攝政王都要走遠了!

施繼元當即就拔出了腰間的寶劍,就要跳出去——

手臂一緊,容硯舟按住了他。

“等一下。”容硯舟低聲道。

“媽的,你特麽以為你是誰?還敢管老子!”施繼元大腦充血,當即一揮手打掉容硯舟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朝那輛馬車而去。

施繼元雖然性格惡劣,但的確有兩把刷子。

若是出其不備,興許還真能在那些暗衛侍衛沒反應過來之前就衝到馬車裏,然後迅速劫持攝政王!

這樣,二十一萬兩他可就可以獨吞了!

興奮讓他的身體幾乎戰栗。而一切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樣,以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速度衝到了馬車跟前。

“抓此刻!”

侍衛大聲喊道。

所有人都戒備起來,但已經遲了——

“唰!”

施繼元掀起馬車簾子,鑽了進去。

然後……他跟裏麵的意想不到的人大眼瞪小眼。

“怎麽是你???!!!”施繼元大叫一聲,不可置信地瞪著馬車裏的人。

馬車裏隻有一個人,但卻並非是攝政王殷瑾煦。而是那個曾讓他後來挨了數百針、連續紮了半個月才行動如常的暮夕閣中級殺手……雲七!

窄小的馬車裏,亓笙被他這一嗓子吼地耳朵疼。

她摳了摳耳朵,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露出一抹笑:“閣下這是想念我的銀針的滋味了麽?”

她的兩指間,赫然夾著一根森寒尖銳的銀針。

看到這根銀針,施繼元下意識渾身一緊……

那段臥床不起、口歪眼斜、天天針灸的日子,讓施繼元心髒忍不住一顫。

他都快被紮出心理陰影了!

“找死!”施繼元惱羞成怒,裹挾著濃鬱殺氣的一劍狠狠朝亓笙刺去。

他還沒找這人算賬呢!這小子竟然還敢送上門來!

施繼元眼中閃過一抹戾氣,一擊未中,迅速反手再刺。亓笙多次想要再給施繼元一針,但這人這次對她的銀針如臨大敵,眼睛死死地盯著銀針防備著,竟一時沒能找到時機。

不過……

外麵的侍衛暗衛已然趕來,開始對施繼元前後夾擊。

施繼元暗暗惱怒。

這果然是個圈套!

可是攝政王不在馬車裏……那還能在哪裏?

剛剛他可檢查過了!那些騎馬的侍衛裏也沒有攝政王!

難道攝政王壓根兒就沒出城?

施繼元隻得暫且跑路。隻是這些侍衛跟暗衛著實難纏,想要脫身可能還真得費點力氣……他的餘光掃過不遠處的石堆。

可惡!

見死不救的家夥!

看他被圍毆,竟然沒一個上來幫忙的!

施繼元正憤怒著,後腰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刺痛——

施繼元的動作僵住了。

偷襲成功的亓笙拍了拍手,歎了口氣:“上次是我不好,紮輕了,讓你這麽快就恢複正常。”

“不過施兄弟你放心,這回力度絕對管夠!”

“遇上好的郎中,說不準頂多隻用在**躺三個月就可以啦!”

施繼元:“……”

“你……特麽的……阿巴阿巴……”